宴会一直持续到半夜,所有人都是醉醺醺的,被预先安排的侍从带下去休息。
离开宴会后,青黛直奔紫英房间。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待在娘这儿干嘛。”紫英微醉迷离的看向青黛。
“娘,我们逃走吧。”
恩?
紫英没明白啥意思,呆愣着看向青黛。
“娘……”
她晃了晃紫英,一脸焦急。
看到青黛那不似作假的神情,晃了晃自己发晕的脑袋,连忙运转体内的灵力化解酒气。从头顶冒出一股白烟蒸发掉,眼神也逐渐清晰。
“你好好说说怎么了。”
“娘,你知道我会修炼吧。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父亲就追问了我,想知道我的机遇是怎么回事,可我没有说实话,而且我严重怀疑之前挨打是他故意为之,就是想警告我。”
青黛连忙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他为什么要警告你?”
“我出去没跟他们说,他以为我逃了。”
紫英依旧不愿相信。
“娘……”
但看青黛那焦急不已的模样,又想到青松那狠心的样子,丝毫不顾念旧情,也不扭捏直接答应。
两人带上嬷嬷和小锦躲避府中的视线向外面跑,一路向外。
现在带着两个不会修炼的,速度必然要慢很多,这个时候购买的逃跑必备符箓派上用场,几人一出大门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将灵力注入其中,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几人就到了郊外。
可惜不是高级符箓,不然肯定可以传送更远。
在她们几人刚刚逃出来的时候,青松那边就已经知道了。
躲在青松体内的黑雾飘出来桀桀笑着。
“你那安分的夫人和那不安分的闺女跑路了。”
青松在它出来那一刻已经清醒。
“混账。”
无论怎样他都没有想到自己那懦弱的夫人胆敢逃跑,难道就不怕自己将她紫族灭门吗?
但是青松也根本不怕,在迎娶她的第一天,自己就已经在她身上种了蛊虫,无论到了哪里自己都能够知道,而且,她如果离开自己太远体内蛊虫又没有得到饲养必然腹痛难忍,直至穿肠破肚方可停止。
所以青松根本不怕。
不过一天时间又能够跑多远?等明天清风门的人走了在去抓主仆四人回来,先让紫英感受下背叛的惩罚。
青松不再理会那黑雾的讥笑,坐直身体继续修炼。
暮落晨起,第二天徐徐而来。
已经修炼一整晚,精气神依旧,丝毫不见疲惫的状态。
梳洗好后,大厅里其他人已经准备好,青蒿和几位长老的儿子站在前面身后跟着剩下的十几人,全是朝气蓬勃的少年少女们,而这些不仅是宗门的星星之火,也是青城与清风门的脉带。
青松走上前,和以前一样,将早已准备好的储物袋交给前面的带队执事,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每十年就会下来培养一批人才,同样也会给给几个固定的名额让青松自行分配,而他就需要在这个时候准备足够的供奉。
当然,除了名额外也会有一些修炼的物品,比如丹药,符箓等。
青松只需要准备上足够的钱财和灵石。
为首的执事用神识一扫,便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够数。但他每年也会多准备一点,当然这多的自然就是属于执事的。
执事也会看下钱财的份上在路上对他们多加待见。
他看后会心一笑,大手一挥,储物袋里的东西就变换了位置,出现在他自己携带的空间戒指里,然后再将应该给他的丹药等物品取出来放进刚刚那个储物袋里,随后递过去。
青松接过后拱手道谢。
两人愉快的分开了。
青松旁边站着白织,不舍的看着自己捧在手心的闺女,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青松不忍心看见白织流泪,将手放在她肩膀上抱进怀里,以示安慰。
带队执事从空间戒指里摸出中一枚金黄的树叶抛向空中,双手结印不断变换,口中念念有词,原本在众人眼中普通的树叶逐渐变化,直到能够坐下这二十几人大小才停止,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是一艘飞行神器。
树叶悬浮在空中挡住下方大片光线,树叶脉络慢慢延伸下来,在空中不断缠绕最后变成一步步阶梯才停止。
这是专门为筑基境界以下的人专门设计的,这样即使不会御剑飞行也能够上去。
众人小心翼翼上去,这才发现上面内有乾坤。
叶片一分为二,上面一层逐渐撑起变成房屋的形状,旁侧有一扇门进去,推门后,里面就像一个大宅院一样,一大片空地上摆上桌椅供人休息,一间间房屋并排挨着,根据排队进来的顺序自行挑选房间。
房间里面更加宽阔,丝毫不比青蒿原本的房间差。
而且,这里面的灵气更加浓郁。
作为最为宠爱的城主之女,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在这一刻,也不得不被这大手笔给震惊,这不就是在房间安装了聚灵阵吗?
要知道,一个聚灵阵不仅需要符箓师更是需要大量的灵石才能够维持。
其余的人则更加如此,一个个拘谨不已,原本胆大的在这个时候都不敢随意触碰上面的东西。
“现在我们就要启程去清风门了,会有三天的路程,你们可以在房间内修炼,也可以在外面放松,但唯独一点就是禁止打架斗殴,也不允许拉帮结派,更加不许出刚刚进来的这个大门,不然后果自负。如果饿了,就拉响门口的铃铛,自然就有人过来为你服务。”
他说话声音贯穿灵力,清晰传入所有人耳中,让本来就拘谨的众人更加小心翼翼。
扫视一周,达到了想要的效果,也就不去理会众人,转身朝另一个地方离开。
等到飞行器飞远后,青松安抚好自己的心头肉白织,才开始找寻那主仆四人。
此时,原本逃走的紫英身上的蛊毒开始发作,为了不让青黛担心,她并没有吱声,强忍着被啃食的疼痛,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依旧一声不吭,众人只以为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