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颜宁突然尖叫着打断，她本就紧绷的神经已经彻底崩溃了。
“我求求你了，陈总，陈董，我真的没说，我发誓，我对天发誓我是真的没说啊，求求您相信我啊，我真的不敢说啊……”
颜宁跪在地上一边念叨着“求求您了，求求您了。”，一边爬向陈汉升身边，一旁的二炮下意识就想挡在前面，陈汉升轻轻抬了抬手，二炮便没有阻拦。
陈汉升也没有多想，又不是军阀审讯间谍，颜宁还能绑着一身雷管爬过来炸他？
“求您让他们不要去，让他们走好不好，求求您了。”颜宁死死拽着陈汉升的裤脚，抬头乞求地看着陈汉升“我妹妹才上初二，家里两个老人都六十了，求求您饶了他们吧。求求您了……”
陈汉升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是真的不想用这种手段解决问题，但无数的历史已经证实了，有些问题只能这么解决。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颜宁突然大声喊了起来，她拽着陈汉升的裤腿爬着趴在陈汉升身上，“有个女人，这些消息都是她卖给我的，可能她也卖给了别人，对，她一定卖给了别人，或者是她自己说的，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女人？”陈汉升皱了皱眉头，她本来以为这件事是颜宁自己调查出来的，没想到居然是有人给她提供消息？“谁？干什么的？”
“姓黄，她戴着口罩，捂得挺严实，不过看着应该不丑，听口音是川渝那边的，我们当时交易的时候有录像，现在就存在我手机里。”颜宁手忙脚乱的浑身开始摸索手机。
陈汉升的表情顿时阴翳起来，虽然还没有确定到底是谁，但这么多信息，再想不起来，他也未免太迟钝了。
很好，看来不仅是王梓博收回了点利息，黄慧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临走前送给了他一份大礼。
这样也好，新仇旧恨一起算，省心。
“回头把视频发给我吧，邮箱你知道。”
颜宁看着陈汉升的表情，知道陈汉升猜到了什么，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那陈董，我……”
“别想太多。”陈汉升轻蔑地笑了笑，他摆这么大阵仗，可不光光是为了吓唬颜宁的，这件事虽然不是她做的，但颜宁也脱不了干系。“既然不是你做的，你家人我就不追究了，但你还是跑不掉的，人啊，还是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
“打断她的腿，扔到外面苞米地里去。”陈汉升朝着一旁的二炮吩咐道，“记得给她留着点手机，别死外面了。”
“不要，陈董不要，求您了陈总这事真不是我做的啊。”颜宁闻言顿时吓得瘫了下去，崩溃地大哭起来，“我辞职，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求求您饶了我吧，我爸妈要我的时候岁数大了，现在全家就我一个人能干活，都指望着我寄工资回去养活，我要是没了腿，我们家就完了啊求您了……”
“你当时威胁我的时候，要是有这个觉悟就好了。”陈汉升表情没有一丝波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果当初颜宁把这些事捅给媒体，那不仅仅是陈汉升个人的感情，果壳本就严重依赖年轻人市场，而年轻人是上网和接触媒体的主力军，果壳的基本盘将受到重大打击，未来融资上市等事情都会变得十分被动。
二炮和三炮已经上前抓住了颜宁的胳膊，颜宁尖叫着在地上不断翻滚挣扎，三炮怕耽误时间，招呼着一旁的几个大汉放下砍刀上来帮忙，二炮刚想上前踹颜宁的小腹，这时陈汉升的电话突然响起。
“嘘！”陈汉升看着来电显示，朝着围在身边的黑衣人群做了个手势，又朝着颜宁瞪了一眼，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