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的眼泪也在眼眶里了,他的眉头一直紧拧着,好几次都想制止她不让她往前走了。
但是他尽力克制住了。
头开不好,以后只会更难。
半米的距离,江迟雨走了整整一个小时。
等到两人相拥的时候,江迟雨绷不住大哭起来。
容时抱紧她,眼眶发红,忍不住赞美她,去亲吻她,“江迟雨,你很棒。”
顾行知过来的时候,江迟雨坐在沙发上,容时正替她按摩腿部。
江迟雨的情绪明显不高,两眼红肿,一看就是哭过。
顾行知不用问也知道过程有多艰难。
不过在听到容时说她自己走了半米,还是有些惊到了。
忍不住赞扬她,“江迟雨,你很厉害。”
江迟雨后来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太累了。
容时给她按摩完了腿,就抱起她准备走。
顾行知说:“以后每两天要过来复健一次。到后期,恢复的良好的话,最好天天来。”
江迟雨醒的时候,已经到别墅了。
容时给她洗了澡,她累的躺在床上不想动。
晚饭的时候也蔫蔫的,什么都不想吃。容时哄着她喝了点粥。
再晚些的时候,陆斯言在群里发了条消息,说明天要不要一起聚聚。
这个群是陆斯言在大年夜的晚上建的。美其名曰是发红包。
以前他们三个大男人的时候,不需要这种东西。
但现在加了个江迟雨,陆斯言觉得建个群联系起来会方便些。
主要是容时这人平时看着高冷,醋劲贼大。他们都不敢私下跟江迟雨多交流。
容时本来是想拒绝的,江迟雨现在身体状态不好,免疫力差,带她出去就怕她有个头疼脑热的。但看着她这会儿这副蔫头耷脑的样子。
容时还是问了问她的意思:“明天要不要跟陆斯言他们出去聚聚?”
江迟雨趴在床上不吭声。
容时看了她一会儿,在群里回了句:[嗯。]
不过很快又补了句:[室内。]
陆斯言:[好嘞,我办事,您放心。]
容时也不知道陆斯言这是办的什么事,居然把地点约在了江迟雨之前唱歌的那家会所。
容时抱着江迟雨进了包厢,陆斯言和顾行知已经在里头了。
陆斯言盯着容时那副冷冷的样子,说:“我听顾行知说我妹子兴致不高,这不她上次挺喜欢唱歌的?”
陆斯言觉得自己这安排应该还行吧?
容时又给了他一个冷眼刀子。
他把江迟雨放到沙发上,替她脱了外套,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毯子给她裹住腿。
陆斯言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说,“没想到你这么会伺候人的。”
转头,见江迟雨一副情绪不怎么好的样子,调侃:“我们容太太这是怎么了?怎么不高兴啊?是不是过年红包收的不够啊?”
陆斯言装作很夸张的样子对容时说:“你们家这么小气的?”
江迟雨憋不住笑了,瞪了他一眼。
陆斯言松了一大口气,“总算是有个笑脸了。”
容时见她笑,眸光不自觉的柔和了很多,心里也不怎么想刀陆斯言了。
倒是江迟雨不想让长辈们背黑锅,把自己收礼物的事都说了。
包括容老爷子给她送了容氏百分之二股份的事。
这下不仅陆斯言,连顾行知都忍不住说,“老爷子这回是相当大气了。”
容氏的市值过千亿,百分之二,怎么说也得几十个亿。
江迟雨今天唱不了歌,她的身体不允许,那三也不像是能唱的,索性点了几首歌,让它自动播放,他们就闲坐着聊点事情。
大概坐了一个小时,江迟雨就开始犯困了,容时替她穿好衣服,带她先走了。
第二天初五又要复健。
江迟雨趴在床上,头埋进被子里当鸵鸟,不肯起来。
容时喊了她几次不答应,索性坐在床边看着她。
过了十分钟依旧没动静。
容时替她拉开被子,喊她,“江迟雨?”
江迟雨撇过头,装作没听见。
她是真的不想去了,实在是太难了。而且那种无力感,对她的心理也是一种折磨。
她不敢去想,她是不是真的无法再变成正常人了。
她下意识的想去逃避。但又觉得容时很卑鄙。
他是懂怎么对付她的,她只要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无论有多艰难。
卑鄙的容时哄她:“江迟雨,我老婆最棒了。”
江迟雨趴在床上盯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爬起来了,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喊她老婆。
容时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好几下。江迟雨冷眼看着他,只觉得这是糖衣炮弹。
事实证明,这确实是。
容时今天加码了,离她足足有一米多。
江迟雨泪眼婆娑,咬牙切齿的朝他挪过去,这次不是想去抱他,等她走到他面前,她就咬死他。
凭着这份强大的信念,江迟雨度过了艰难的一小时。
等她终于靠近他,容时一把把她搂进怀里。
江迟雨抬头狠狠的咬在了他的嘴唇上,双眼愤恨的盯着他。
直到口中传来咸涩感,江迟雨才松开嘴巴。
她刚想要退后,却被容时一把按住了后脑勺,与她深入纠缠。他看着她,眼里全是温柔的颜色。
江迟雨脑中晕乎乎的想,这次好像也不亏。
容时是懂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的道理的。
晚上洗完澡,就把自己打扮的很“风骚”。
当然,这只是江迟雨单方面以为。
容时其实只是简单的穿了件浴袍。
在江迟雨期待的眼神下,容时一把把她抱起来进了书房。
他让她跨坐在他的身上。然后椅子往前挪,把她抵在了他跟桌子之间。甚至还贴心的在她背后放了个抱枕。
江迟雨有些面红耳赤的看他,容时的手摩挲着她的后颈说,“奖励我老婆。”
他的嘴唇白天被她咬破了,结了块血痂,江迟雨看着,只觉得过分性感。
他头低下来的时候,江迟雨就迫不及待的抬头吻上去了,双手主动搂上他的脖子。
她听到容时低低笑了一声,更加面红耳赤了,恼羞成怒的捏了他一把。
容时与她深吻着,右手扶着她的后颈,左手一直固定着她受伤的右腿。
没多久江迟雨就不行了。
她仰起头,低低喊他的名字,求他,“容时。”
容时吻着她的锁骨,与她融为一体。
这次虽然还是很小心,但是江迟雨是得到了满足的。
这令她在初七去复健的时候格外配合。
为此她非常鄙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