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两人窝在电影房看电影。
江迟雨的头靠在容时的肩膀上,时不时的跟他讨论一下电影情节,觉得心情好,看什么都高兴。
晚上,容时给江迟雨洗完澡抱到床上,自己回去洗澡。
江迟雨本来坐在床上刷手机,听见开门声,抬头望去,就见容时边擦头发边出来。
他穿着黑色的浴袍,领口敞的有些大,他的皮肤很白,与黑色形成强烈的冲击感,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有些凌乱的垂在额头上,清冷的面容看起来禁欲又性感。
江迟雨几乎是一下就起了色心。
她的手指抠着床单,喊了声:“容时。”
容时朝她看来,“嗯?”
江迟雨更把持不住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过去吊他身上,但动了动发现自己站不起来。
容时已经走到她身边坐下了,把毛巾放在一侧说,“怎么了?”
他说着,把她的双腿挪到床上,给她按摩腿部。
几乎是在他的指尖刚触碰到她的肌肤,江迟雨就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容时看向她,江迟雨红着脸,咬了咬唇,把自己挪过去,然后把手伸进他的浴袍里摸他的胸膛,欲说还休的看着他。
这样他应该就懂她的意思了吧?
容时盯着她的脸,然后在她期待的眼神中,把她的手拿了出来。
江迟雨:“……”
“容时。”江迟雨咬唇看他。
容时的眸色暗了暗,有些沙哑的说:“你身体不好,不行。”
江迟雨只觉得憋的难受,她这么憋着更不行。脸皮很厚的说,“谁让你勾引我的。”
容时盯了她两秒,从床上站起来说,“我去吹头发了。你冷静一下。”
江迟雨:“……”她冷静个锤子啊。
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用力甩了甩,说:“老公,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
容时的眸色更暗了,江迟雨知道他动情了,又娇滴滴的喊了声,“老公~”
半个小时后,江迟雨觉得,做了比不做更折磨。
她侧躺在床上,身体蜷缩起来,容时在她的身后紧紧搂着她,时刻关注着她的表情,只要江迟雨一皱眉,他就停下来。
江迟雨满头大汗,觉得磨死个人。
她身上还穿着吊带睡衣,不肯让容时脱,只是把裙摆撩了起来。
江迟雨胸前做过手术,有条狰狞的疤,还没好透,泛着肉粉色。她觉得很丑。
睡衣肩带滑落下来,江迟雨下意识的伸手捂住那条疤,喘息着说,“你别看,丑。”
容时却伸手拂开了她的手,头凑到前面来,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她那道疤上,一路往下,最后落在她腿上的刀疤上。江迟雨颤了颤。
他吻的很温柔,带着怜惜,江迟雨感觉眼眶发热。
许久,容时重新从身后抱住她。
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说:“江迟雨,你很美。”
江迟雨的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流进枕畔里。
容时不敢动作太大,结束的时候,两人都不是很尽兴。
江迟雨躺在床上缓了缓,转头看向他,有些不自然的说,“我帮帮你吧。”
又过了大半小时,容时抱着她去浴室重新洗了澡。
江迟雨在一旁看着容时换了床单,抱着她重新躺回了床上。
她躺着,看着他坐在边上给她按摩腿部。
每天半个小时,从不间断。
容时的公司下周就正式开始过年放假了。
江迟雨兴奋得很,以前在江家,她总是喜欢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想去参与那份不属于她的热闹。
这是她头一次这么期盼过年。
她提前从网上买了很多装饰品,她行动不便,就指挥兰姨帮忙挂。比较困难的,就等容时回来替她弄。
布置了几天,家里已经是焕然一新了,一片过年气氛。
年前的一天,容时已经放假了,江迟雨靠在二楼阳台的沙发上,一边晒太阳一边问他,“明天就是大年夜了,要回老宅的吧?”
昨天谢依兰就给她打电话了,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她也没说死,只说问问容时的意思。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容时这阵子跟他家里人的关系有些僵。
这么久了也没见他回去过,甚至连个电话都没听见打过。
果然,容时说:“不回,在这过。”
江迟雨:“那要邀请他们过来吗?”
容时:“就我们两。”
江迟雨无言的看着他。
容时:“你不想?”
江迟雨摇摇头,“当然不是,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在哪都行。但是你家里那边,不太好吧。大过年的。”又不是离得太远走动不了。
容时不说话了。江迟雨知道他是不想再继续说这件事了,也没再多说。
不过晚上的时候,思索了一下,她还是给谢依兰发了条信息:[妈,今年我们在别墅里过年,您方便的话,可以和爸爸和爷爷一起过来。]
谢依兰没回信息,估计是要和容老爷子和容慎业商量。
第二天,大年夜。
他们早就让兰姨休息了。准备下午让容时自己做年夜饭。
江迟雨觉得大过年的闷在家里怪憋屈,缠着容时带她出去逛超市。
今年冬天是真的冷,所幸阳光一直是很好的。
容时给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穿着羽绒服,带了毛线帽,围了围巾,戴了口罩,甚至连手套也没落下。
江迟雨感觉自己就快要闷死了,不过对上容时冷冷的目光的时候,到底没敢多说什么。
街上一派喜气,路灯上都挂了红灯笼。
江迟雨趴在车窗上看着,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江迟雨觉得自己也是绝,她一共跟容时逛过两次超市,两次都是坐轮椅。
不出意外的又收到了不少目光。
容时这次没让她拿那些垃圾食品,基本就是带着她闲逛。
江迟雨时不时的用手指个东西,容时替她拿,遇上不合适她的东西,容时会冷冷的拒绝她。
这惹得江迟雨很不满,但倒真有了点过日子的感觉。
上次她跟他一起来的时候,还在羡慕别人的家庭,现在,她也有自己的家了。
后来路过冷藏区的时候,江迟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容时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直接推着她结账出了超市。
江迟雨也不敢说什么。
上了车,容时替她摘了口罩,手伸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又伸进她的裙摆里摸了摸她的腿。替她捂了会儿,感觉温度正常,才发动车子。
江迟雨笑着说:“哪有那么娇气的。”
容时抿唇看了她一眼。
受过伤的人,冬天格外畏寒。更甚者,阴雨天伤口都会疼痛。
回了别墅,容时也不用轮椅了。直接抱着她进屋。
打开门,却发现里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