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辰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当即就要继续买币,说什么都要把娃娃给抓上来。
江杳见到,都不禁在心里面嘀咕一句,幼稚的狗男人。
“好了,别抓娃娃了,我饿了,想吃烤肉。”江杳拽着他的手腕,轻声道。
傅景辰犹豫了。
她继续道:“是肚子里面的宝宝饿了,总不能饿着肚子里的宝宝吧。”
傅景辰把装硬币的筐放在了前台,拽着江杳的手就走了。
心里面暗暗发誓,下次再带着江杳来抓娃娃的时候,一定要抓两大袋子。
两人来到了烤肉店,江杳拿着平板点餐,光点了自己喜欢吃的。
傅景辰端过她面前桌子上放着的碗,用热水烫了烫。
“你吃不吃鸡腿?腌制的,特别好吃。”江杳下意识问道。
傅景辰本来想说不用的,但是看她如此期待的样子,点了点头。
“那我就点三个。”江杳鼓着腮帮子,下完单后,就把平板放在了一边,静静地等着上菜。
这个店里面的烤肉是需要自己动手的,服务员只负责把烤盘给弄好。
江杳可不敢让大魔王伺候自己,刚准备拿起夹子烤肉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地拿走了。
傅景辰十分熟练地把盘子里面的肉放在烤盘上,刚放上去的那一瞬间,发出‘滋滋’的声音。
江杳有些惊讶,但终究没说什么。
傅景辰不按套路出牌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许是今天傅大总裁有兴致烤肉,又或者是看在宝宝的份上不想让她累着。
傅景辰的动作很优雅,一脸认真,深邃的眸子盯着烤盘上的肉,随时准备翻转着。
江杳看得有些入神,下意识拿出手机,悄悄地拍着。
当然没敢拍他的脸,只是把下半身以及他忙碌地拍了下来。
只有短短的三秒钟。
当她觉得差不多想要停止的时候,就听见傅景辰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想拍就正大光明地拍。”
江杳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手机。
“我马上就删了。”江杳立即道。
“别。”傅景辰阻止道:“给我看看拍得怎么样?”
说着直接就伸手过来了。
江杳鬼使神差的把手机递了过去。
傅景辰看着那只有短短的几秒事情,笑着道:“拍的还不错,杳杳,过来。”
“嗯?”女人虽然疑惑,但是还是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傅景辰顺势揽着她的腰身,低声道:“我们好像一张合照都没有。”
江杳闻言稍稍愣住了,他这是开的哪壶?
“等宝宝出生后,我们拍婚纱照,办婚礼怎么样?”傅景辰试探道,眼底满是期待,内心充满着雀跃。
拍婚纱照?
办婚礼?
江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的热情被她的沉默消磨殆尽。
刚想着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的时候,就听见江杳声音有些颤抖:“真的?”
“嗯。”傅景辰认真道:“宝宝出生后,总不能让别人以为是我在外面私生的。”
“你不是说,等到宝宝出生后,就给我一张黑卡,那个时候我们的契约关系也结束了。”江杳低着头,声音细小如蚊蝇。
傅景辰一噎,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孩子得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契约作废。”
“凭什么?”江杳不满道:“你说契约结婚,我们就契约结婚,现在说结束就结束,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我想和你度过余生吗?”
傅景辰心底一沉。
“那我问你,你是因为想给肚子里的宝宝一个完整的家才愿意结束契约的,还是因为喜欢我,想和我好好过日子?”
傅景辰深邃的眸子对上了江杳那双认真的杏眼,眼睛干净澄澈,映着他的面容。
他的心怦怦直跳,仿佛马上就要跳出来了一样。
深吸一口气,刚要认真回答她的问题,就听见江杳认真道:“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喜欢!”傅景辰轻声道:“我从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你,可能你不记得了,我们上高中是一个学校的,但是你那个时候就不认识我了,然后我就没有再打扰你,上大学的时候,你和季风延在一起,我就出国了。”
他轻轻诉说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幸好,阴差阳错,我把你娶回家了。”
“可是,你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江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浑身僵住了。
傅景辰竟然从初中的时候就喜欢她,她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敢啊!”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笑了:“害怕你跑了。”
“所以,我就随口编了一个契约婚姻的名号,横亘在我们中间,这样你心里就没有负担了。”傅景辰低声道:“其实刚结婚的时候,我就想过,让你迅速怀上孩子,这样你就跑不了了,但是检查身体的时候,医生说你体寒,要是有孩子了,很可能会流产,我就在想等你调理好身体后,我们在要孩子,等那个时候,我再和你摊牌!”
“那刚怀孕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江杳情绪激动,眼眶都红了。
她竟然也能被傅景辰那样优秀的男孩子喜欢那么多年。
在江杳眼里,自己简直糟糕透了。
小时候,她就陷入了很大的自我否定。
她是不是真的不值得被人爱。
后来在大学的时候,遇到了季风延,她以为真的有人爱他,会愿意对她好,安静地听着她讲话,但是后来才知道,自己在他那里,不过就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女朋友。
他得听从家里面的安排,得权衡利弊。
她本以为真爱无敌,只要自己和季风延共同面对,没有什么困难是过不去的。
一年不行,那就两年,两年不行那就五年。
他父母总会接受自己的。
可是后来,江杳渐渐明白了,阶级之间的跨越不是有爱情就行。
分手的那一段时间,她感觉天都要塌了。
本以为不会再爱了,没想到遇见了傅景辰。
傅景辰和季风延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