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雪,念雪……”
湛思怀走近,听着商泽生模糊的低喃,怔了下。
她还以为他要喃也是喃她的名字呢,没想到,竟然是墨念雪的名字。
不会真的有点喜欢墨念雪了吧。
湛思怀眉眼冷了下。
她这一个月一直在等,等一个能够接近商泽生的时机。
而今天终于到了。
她当然也知道商泽生今天故意没去民政局领证的事。
但她一直以为不肯离婚的是商母。
可原来商泽生也其实不相离吗。
湛思怀眉头紧皱了下,但又很快松开。
可就算商泽生是有点喜欢墨念雪的又怎么样呢,他那点喜欢,根本经不住任何考验。
否则,他当初怎么会宁愿信自己都不信墨念雪呢?
而自己要控制住商泽生,还是易如反掌的。
唇角轻轻地勾了下,湛思怀俯身轻轻地推了推商泽生,“泽生,泽生,你快醒醒……”
商泽生缓缓地睁开眼,觉得眼前的脸有些不真切,“念雪?”
“泽生,我是思怀。”湛思怀轻声说。
商泽生迷蒙,“思怀?你怎么在这里?”
“我重新回会所洗盘子了,刚刚看到你,你怎么喝成这样?你还一直叫念雪的名字,你和念雪还没复合吗?”
商泽生思绪回笼了些,缓缓地坐起身,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懊恼说,“念雪无论如何就是不肯原谅我,她坚持要和我离婚。”
湛思怀自责,“泽生,是不是因为我?对不起,要不我去找念雪,叫她不要和你离婚?”
商泽生苦笑,“你找她有什么用,你还想被她妈妈扇巴掌吗?”
“如果墨小姐能不离婚,那我被扇几个巴掌又算什么,再说事情因我而起,看你这样,我真的很自责。”
湛思怀说着拿起手机,“我给墨小姐打电话,不过我没墨小姐的手机,泽生,要不你打,我和墨小姐说?”
商泽生又是苦笑,“她都把我拉黑了,她根本连睬都不睬我,听到我发烧,还说我烧死算了。”
“墨小姐不是这种人,她肯定只是在气头上。”
“她才不是在气头上,我觉得她就是不爱我了。”
商泽生说着又拿起了酒瓶,咕噜噜地灌了好几口。
湛思怀劝,“泽生你别这样,你这样很容易喝伤胃的,墨小姐要是知道,该多心疼啊。”
“她才不会心疼呢。”
商泽生话是这么说,但脑子里又忍不住在想,要是自己真的喝到胃出血,是不是墨念雪会稍微心软点?
或者自己真的进了医院,墨念雪总该相信他是真的不能去办离婚证吧?
这么想着,商泽生喝得更快更猛了。
湛思怀冷笑了下,看着他喝完一瓶,又去捞另一瓶,这回却是手伸啊伸了半天,缺只抓在酒瓶的边上。
这是真的醉的视线都对不了焦了。
湛思怀勾了下唇,抬手缓缓握住他的手温柔道,“泽生,你别再喝了。”
“你别管我……”商泽生挥开她的手。
湛思怀继续摁着他,然后微微使力,就把商泽生压得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抱歉泽生,你有没有事?”湛思怀嗓音歉意,却是整个人趴在商泽生的身上,身体扭动。
商泽生眼神迷离,眼前的脸连五官都看不清了。
但身上的躯体如此脚软,而这柔柔的嗓音,像是墨念雪?
“念雪……”商泽生低喃,高兴地一把将她抱住,“念雪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
“泽生,我不是,你放开我……”湛思怀挣扎着推他。
商泽生以为她还生气,更用力抱紧,唇瓣赌上她的唇,“念雪你别走,你答应我不离婚……”
湛思怀唇角勾起,暗骂了声傻子,手臂搂上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