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注重品德的人,用你们华国的话讲,就是德高者才能走的远,否则与一个失德者合作,我怕下场会如陆先生原配的妻子一样,不但被骗得很惨,还颗粒无收,那这样短浅的合作之路,我又何必走呢?”
一句话,听得陆铭顺面色一下子僵住,他唇瓣开开合合,才挤出几个字笑道,“误会,弗朗西斯先生这纯属误会……”
弗朗西斯笑笑,“我刚刚亲耳听到陆先生对正妻一番言论怎么会是误会?难道陆先生不是把妻子抛弃在家,然后给情人办生日宴?5亿,20年的投资,陆先生却连利息都不给妻子算,这么无情无义又奸商的嘴脸,我可不敢合作呢。”
“哦,对了。”
弗朗西斯想到什么又说,“之前比迪汽车也找我谈过芯片合作的事,比迪老总给我的感觉很不错,他当时带着妻子,对妻子温柔照顾,根本不嫌弃妻子人老色衰还因车祸瘸了一条腿,而一个男人对发妻的情义才是他对合作伙伴的真实写照,所以,我打算与比迪合作,就不考虑陆先生了。”
这话出,可把陆铭顺吓得,要知道比迪可是陆氏最大的竞争对手,是如今帝都的第二大汽车制造企业,并且这两年比迪的发展很不错,引进了不少研发人才,大有要和陆氏竞争市场的架势。
所以这要是Saga去和比迪合作,那陆氏岂不是要被比迪比下去了么?
这还不够陆氏完蛋的节奏?!
陆铭顺立即紧张得脸都白了,立即大步上前,拦住弗朗西斯道,“弗朗西斯先生,误会,这绝对是误会,我和我妻子的感情好的很,我也绝对没有对我妻子无情无义……”
弗朗西斯像是听着笑话,“陆先生是把我当傻子,你的情人正大喇喇地站在这里,你告诉我你和你妻子感情很好?”
陆铭顺牙一咬,狠下心道,“弗朗西斯先生,您真的误会了,这个女人虽然是我情人,但我都是被逼的……”
“她靠着秘书的职务勾引我,我欲开除她,她却趁我在酒宴中喝醉,把我睡了,还拍了亲密照要挟我……”
“我本来以为给了她钱她就会滚蛋,可谁知她偷偷生下孩子,逼我和太太离婚。”
“我不肯,她就死皮赖脸住到我家里,否则就说去法院告我强奸。”
“我也是有把柄在她手里,才不得不和她虚与委蛇,而这些我太太都是知道的,她怕我真的被这个女人告,才忍气吞声,但其实,我和我妻子都是一条心的,而对这个女人,我完全是厌恶憎恨的,是逼不得已的!”
这番话出来,所有人都惊了。
包括蒋娇娇都瞪大了眼睛,“铭顺,你在说什么呢……”
“你闭嘴!”
陆铭顺双目含怒,像是积压依久的怨恨终于得到了宣泄般,决绝说,“蒋娇娇,我不管你是不是把我的照片爆出去,我都受够你了,我不会再被你要挟了,大不了你去报警,看警察是信我还是信你!”
蒋娇娇惊呆了,陆铭顺又立即看向弗朗西斯说,“弗朗西斯先生,你现在信了吧,我真的是被这个女人逼迫的,我才是受害者,我绝对没有做出对我老婆忘恩负义的混账事!”
弗朗西斯像是在忖度着她的话,陆铭顺又立即朝着蒋娇娇训斥,“你还不承认你是靠着下三滥的手段要挟我的!这些年我给你的好处已经够多了,你最好立即给我滚蛋,否则我们法庭见,我再也不想受你要挟了!”
蒋娇娇像是这才回神,然后对上陆铭顺充满暗示和警告的视线,她才反应过来,这是陆铭顺在演戏给弗朗西斯看呢。
而为了扭转刚刚陆铭顺负心汉的形象,陆铭顺就只能把脏水倒泼到她头上,还什么她要挟他,这个陆铭顺够不要脸啊!
但,蒋娇娇心里也清楚,这要是今天这个什么Saga的芯片拿不下来,反倒是去给了那比迪,那陆氏在汽车行业的龙头地位,搞不好就不保了。
而只不过配合着演场戏罢了,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只要拿下Saga的芯片,陆氏的发展必定更上一层楼,到时候自己再坐上陆太太的位置,坐拥的金山银山不就更多了吗?
这么想着,蒋娇娇很上道的露出怨恨的眼神说,“陆铭顺,虽然我是逼迫了你,可我也是因为爱你,我这些年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你就没有爱过我吗?!”
“当然没有,我只爱我的太太!”
“可她比我丑比我老,我比她年轻和漂亮!”
“可你的内心是肮脏的,我太太才是我的真爱!”
“你、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蒋娇娇悲愤般,红着眼悻悻离去。
这演技呀,满分呀,临走还不忘给陆铭顺刷一波好丈夫人设。
陆铭顺立即扭头看着弗朗西斯道,“弗朗西斯先生,你现在看明白了吧,我对这个女人根本没有任何情意,我爱的只有我妻子,我是个很专一的男人!是不会被这些莺莺燕燕所蛊惑的!”
论不要脸,谁人能及陆铭顺。
这是在场所有宾客内心的真实唾弃。
经典的渣男翻转好丈夫啊,他们又学到了!
但知道不说破,大家坐等陆铭顺拿下Saga芯片,毕竟生意场上,钱才是王道,其他的什么渣不渣,他们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有几个陆氏的供应商,想着危难关头帮一帮陆铭顺,或许之后的合作能更稳固,便也笑呵呵的说,“弗朗西斯先生,这个我可以作证,我和陆先生关系还不错,他私底下就一直抱怨其实是被那位蒋娇娇小姐要挟,他心里其实也很愁苦呢。”
“是啊是啊,这点我也知道,陆先生对自己的妻子,是真的有情有义的,还希望弗朗西斯先生不要误会陆先生啊!”
弗朗西斯看着这些为了利益颠倒黑白的商人嘴脸,眼底露出厌恶。
他瞥了眼林初婳。
林初婳至始至终唇角保持似笑非笑,她对上弗朗西斯的视线,又是轻轻点头。
弗朗西斯会意,轻咳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