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婳听着苏可米执拗的话有些无言,“你上次也硬给君之穆下药,说他是我名义上的老公。”
而现在苏可米名义上的老公是顾西淮,那不也应该同理。
苏可米摇着头,“那不一样,你对君之穆不喜欢但也不讨厌,可我讨厌顾西淮,我不要被那个烂人睡,婳婳你给我去找个牛郎,正好顾西淮不准我去找季白,那我就让他知道我宁愿被个牛郎睡也不要被他睡,那我不干净了,搞不好他就放了我了!”
林初婳有时候真被苏可米奇葩又豪迈的思维打败,正想着要再怎么劝,苏可米突然看着她身后眼眸一变。
林初婳狐疑扭头,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那的顾西淮和君之穆。
顾西淮应该是匆匆赶来的,那温润的面上还带着轻喘,但那神色又明显是听到了刚刚苏可米的话,唇瓣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苏可米也抿了下唇,接着恶狠狠说,“既然你都听到了,那你还不走,想看我和牛郎上床吗?!”
顾西淮五指轻攥,说,“林小姐,可以麻烦你出去么,苏苏我会照顾。”
“谁要你照顾,你赶紧给我滚!”
林初婳看了眼苏可米,叹息一声,抬步。
苏可米恼,“婳婳你走什么,你快给我找牛郎,你快把顾西淮赶出去!”
“可可,你知道我不会的。”
“那你就把我丢给这个烂人吗,婳婳我讨厌你,我真的要和你绝交了!”
但不论如何的怒吼,病房的门还是被关上。
顾西淮一步步走来。
苏可米眼眸猩红,捞起床头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就砸过去。
砰——
那是一个消毒棉瓶,砸在了顾西淮的肩膀上,但他没停。
“顾西淮,你滚,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吗?!”
由于激动,苏可米面色一下子涨得更红,就连气息都急喘了好几口才缓上气来。
顾西淮看着她难受的样子,眼眸溢出心疼,他抽了纸巾替她擦脸上的汗,却又被一把挥开,“我让你别碰我听不到吗?!”
顾西淮指尖僵硬了下,但继续抬手将她脸上的汗擦去,“苏苏,我只是不想你难受。”
苏可米厌恶讥笑,“别说的这么伟大,你就是想睡我,好让我和季白不可能,你那点龌蹉心思我会不懂吗?可你那么脏,凭什么睡我,你不怕得艾滋我还怕得艾滋!”
顾西淮眼眸晦涩,“苏苏,我没有睡过任何女人,那本日记本,不是我写的。”
“呵,你到现在还狡辩!”
苏可米最讨厌就是他这样,明明做了还不承认,简直是败类中的败类!
“你滚你滚啊!”
苏可米叫嚣,可身体一阵热流如电极连通血液,她狠狠打了个激灵,接着咬紧唇瓣克制自己。
可不论怎么克制,身体里的电流都仿佛越来越激烈,她双目赤红,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可她不想顾西淮看到自己这样,她更用力的咬住自己的唇,直到咬出血。
“苏苏!”
顾西淮眼眸也殷红,他附身捧起她的脸,制止她继续咬。
男人微凉的指尖,像是身体里热流的克星,让她觉得好舒服。
她忍不住嘤咛了声。
可瞳孔倒映这张温润又厌恶的脸,她更加愠怒地推他,“别碰我,你滚开!”
顾西淮一把抓住她的手,嗓音沙哑,“苏苏,如果可以,我不想强迫你,可你这样下去,身体会有伤害……”
“别说的冠冕堂皇!如果非要个男人,我宁愿要个牛郎也不要你!”
“苏苏,抱歉。”
顾西淮目光温柔,缓缓贴住她的唇,一点点的将她咬出的血渍吮掉。
若轻风若细雨,又若绿叶呵护露珠,充满虔诚。
苏可米身体狠狠颤了下。
这种感觉,多像他们热恋时,他们每一次的亲吻。
她其实不是不可以给他,毕竟他们交往了三年多。
可他总是在最后时戛然而止,然后抱着她喘息说,“苏苏,我要等你成为我的新娘,然后在新婚夜,让你拥有最美好的夜晚。”
多美的承若。
她还以为他是尊重她爱护她。
可不过是更喜欢外面的野花和刺激。
眼眸划过极致冷意,苏可米猛地抓起床柜上的一把小钳子。
那是之前护士看她手背上有被磨破一点皮,用来夹消毒棉球的。
小钳子的尖头虽然不至于锋锐,但也很尖锐。
苏可米攥紧小钳子,用力地扎上顾西淮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