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达子背上那张赶尸符,我不禁陷入片刻思索。
难道达子的尸体不是诈尸了?
而是被人用赶尸符给操控了?
那背后之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又为何要这样做?
轰!
来不及过多细想,那蛮横的野人又是一连数拳朝我砸了过来。
这野人力大无穷。
单论蛮力,甚至比我在双生岛上遇到的那个大块头还要强上不少。
战斗本就是以彼之长,攻彼之短。
我自然不会蠢到傻乎乎的和他拳脚相拼。
沙袋大的毛拳朝着我的面门直挺挺的砸了过来。
我一剑斩出,剑气飞掠的瞬间纵身跃起。
踩着野人的手腕顺势快速前移。
火焰剑气劈砍在野人的身躯之上发出阵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野人身上的长毛也被火焰点燃。
它痛得嗷嗷直叫,一时间凶性更胜之前。
此时我已经跨过它的胳膊踩到了它那宽阔的肩膀之上。
野人愤怒万分,双臂犹如两个大摆锤一般从两侧全力朝我轰来。
我双脚踩着它的肩膀再度向上一跃,顿时凌空跳起两三米。
旋即猛然下踩,身体下落之时催动重心下沉,将力量全部灌注于双脚。
“落!”
我低喝一声,双脚重重的踩在野人的双肩之上。
坠时一分力,落后千斤重。
即便野人力大无穷,也经不住我如此全力一踩。
它整个身体犹如被小山压迫一般下沉。
野人的双脚被踩得深深陷入大地之中。
“吼!”
它愤怒万分,用力挣扎,同时不断往头顶挥舞乱拳。
拳风如雨点般呼啸而来,我保持身体平衡的同时,手中桃木剑飞快斩出。
在我全力出剑之下。
一时间野人的重拳全都被隔离在我距离我身体半米开外的地方无法落下。
砰砰砰的打斗之声响彻整片山谷。
“林老弟!我来帮你!”
从我刚遭遇野人时起,处在山坡上观望的李苟三人自然也发现了这体型高大的野人。
在我们交战的这几分钟内,李苟已是带着几人朝我冲了过来。
他双手环抱抄起一根三米多长的枯木朝野人胸口横扫过来。
哐!
木头重重砸在野人的胸口,却也只是让它的动作短暂停滞。
野人的动作瞬间恢复,反手抓住李苟抱住的那根木头,用力一甩。
李苟在一阵嗷嗷叫后直接被连人带木头甩出去十几米远,重重的摔在灌木丛中。
我神色一凝,双脚骤然发力,夹住野人的脑袋用力一拧。
可这仅仅只是让它的脑袋偏移了数寸而已。
野人张开巨大的手掌朝我抓来。
我一步跨出的同时双手抓住野人脑后的长发沿着野人的背部往下冲去。
“啊!”
野人痛苦难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
我手中握住的长发拧得跟麻绳一样,双脚重重蹬在野人的脊背之上,让它的身体弯曲如弓。
每曾想这家伙倒也聪明。
知道我此刻所处的位置乃是它身上一处难以触及的盲区。
这野人干脆利落双掌朝地面一按,庞大的身体顿时向后压下。
若是让它得逞,这一重压之下我不死也要重伤。
我又岂会让它如愿。
双臂骤然发力,用力拉扯住掌心的长毛往野人的胳膊上就是一缠。
野人下压的身体重心立马倾斜朝右侧歪去,重重砸在地上。
我则趁势来到了左边的,丝毫无损。
我正欲提剑给对方补上几刀。
那野人的宽广的后背竟是陡然从中裂开。
裂开的位置长出了一张巨大的嘴巴。
大嘴之中布满如同弯刀般的长牙顺势朝我咬来。
“什么鬼?!”
我心中惊骇连连,从没想过这野人的背上竟还会藏着一张巨嘴。
我连忙松开手中的长毛,同时脚下猛然用力一踩,身体借力后退。
“吼!”
那野人再度咆哮一声,陷入大地的身体立马挣脱出来。
手脚并用,向前跑去,没几个呼吸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我又一次对这所谓的野人产生了怀疑。
它真的是传说中的野人还是其他某种未知的存在?
尤其是它背上那张大嘴,简直超乎常理。
达子的尸体早在之前我与那野人缠斗时便跑没影了。
现在野人也逃走了,我只好轻轻一甩桃木剑,顺手将剑身的火焰给熄灭。
“哎哟,疼死我了,那鬼东西的力气可真大啊!”
李苟叫苦连天的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
浑身上下沾染上了不少杂草和落叶。
我走上前帮他拍去身上的树叶同时帮他检查了一番伤势。
还好,只是受了些轻伤。
“刚刚那鬼东西是野人吗?”
李苟看着野人消失的方向嘴中喃喃自语道。
“或许是吧。”
毕竟我也不是十分确认,只能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那就是野人,我小时候见过它一回,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它还活着。”
哨爷晃了晃身上背着的竹篓,神色凝重道。
“哨爷你小时候就见过?”
众人对于哨爷的回答都是有些吃惊。
哨爷点点头,瞳孔中满是沧桑之感。
“小时候的事了,一个玩伴被野人抓走了,当着我的面。”
“那后来呢?你那个被抓走的玩伴怎么样了?”李苟忍不住追问道。
哨爷没再说话,只是不住的摇头叹息。
即便他不说,众人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哨爷那个童年玩伴多半没有再回来。
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野人给吃了。
“走吧,绕过去就到棺材所在的地方了。”
哨爷说完便转身自顾自的往前走。
我们四人立马也是点头跟上。
果然和哨爷所说的一样,经过从野人谷,再翻过一座山便到了血棺所在的地方。
这里是我们此行上山的重要目的地之一。
一眼望去,下方几乎都是在山体划破后被泥土掩埋的树木和灌木。
而在那泥土被翻动过的位置,赫然有一副半截裸露半截被掩埋的血红棺材。
出乎我的意料,血红棺材的旁边似乎还有另外一副黑色的棺材。
那副棺材似乎是最近才刚被雨水冲刷出来的。
现在只露出了一小个棺材角。
在黑色棺材的旁边有三个和杜桓衣着相似的人。
想来他们便是包括蒋安在内的那三名已经死去的考古人员。
但古怪的是,他们并没有躺着或是趴着。
而是齐齐跪向黑色棺材所在的方向,呈叩拜状。
我眉头不禁一皱。
这是,死尸叩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