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并非单指我国古代传说中鹿角,蟒身,鹰爪的瑞兽。
山川地脉,江河湖泊,皆为龙,所以方才有龙脉一说。
有大气运者,也可称龙,故而古代的君王往往都被称为真龙转世。
我所说的八龙拱水局并不是说真的要请来八条真龙镇住洛大的气运。
那样的气运太过逆天,不说我做不到,一个大学,也消受不了。
风水讲究恰到好处,而非过犹不及。
我端着罗盘四下探寻,终于在洛大的运动场附近找到了洛大的中位。
中位,即为八卦之中,乃是阴阳交汇之处。
站在在这个点上,罗盘上的指针便不会再转动。
“费师兄,麻烦你找八团红线,一卷超过千米的皮尺和一根木桩过来。”
我找到了中位,便开始安排起接下来的事情。
费以城闻言点点头,小跑着去找我要的东西。
不一会儿,他拿着八团红线和一根木桩回来,兜里还揣着一个类似遥控器的小型仪器。
“皮尺呢?”我问道。
费以城将那个小型仪器递到了我面前解释道。
“这是土木学院那边常用的激光测距仪,精确度比皮尺还准。”
我当下心中了然,看来倒是我落后了,不过横竖都一样。
能达到相同的结果就行,用什么方法或手段都在其次。
我取出毛笔和朱砂,在我所站的塑胶跑道上画了一个叉。
“木桩给我。”
我朝费以城伸出手,他连忙将木桩递给我。
我将木桩的尖端对准红叉的中心,用力一拍,木桩瞬间稳稳当当的钉在了中位之上。
“红线。”
我又向费以城要来红线绑在木桩之上,离开中位,用罗盘确定好其余方位。
第一位,对应后天八卦中的正东方,震卦。
第二位,对应后天八卦中的东南方,巽卦。
依次到第八位,对应后天八卦中的东北方,艮卦。
“第一位,震卦,拉红线八百八十八米,打点,第二位,巽卦,拉红线七百七十七米打点…第八位,艮卦,拉红线一百一十一米打点。”
我将方位和距离一一报出。
费以城用激光测距仪测量好距离后,拉着红线找到对应的位置标记好。
“林先生,不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见费以城将所有的点位确定好,夏德明当即向我问询接下来的事项。
我点点头,将八龙拱水局的具体布置事宜同他们一说,两人都细心记下。
八龙拱水局,要依次在之前确定的八个点打井,并将井中之水全部引到中位来。
中位要建一个八尺八的水池,水池面积分为均匀八格,深度却不一样,从震卦到艮卦对应的格子深度依次递减。
在水池的格子里分别养上八条红鲤鱼,红鲤鱼的体型和年份也要对应依次递减。
此八鲤即为八龙拱水局中的八龙。
将整个洛大看成一个大房子来布置风水。
则震,巽,离三位为吉位,而坤,兑,乾,坎,艮五位为凶位。
正所谓趋吉避凶,因此要以吉位之龙镇住凶位之龙。
但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万事万物讲究阴阳想合。
此局看似为镇,实则相辅相成,八方来水,源源不绝,故称八龙拱水。
“你们可都记下了?”
我将布局的具体过程同两人详细一说。
夏德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懂。
费以城则是晃了晃开着录音的手机笑道。
“林师弟,你放心吧,我都录下了。”
我点点头最后叮嘱了他一句。
“动土前记得在每一个点点上三炷香。”
费以城连忙将我说的记在了手机的备忘录里。
事情基本办完,接下来挖井,引水,养龙的工程,我自然不可能亲力亲为。
他们本想请我一同吃饭,但我想起来之前答应赵姝钰的事,便拒绝了两人的邀请。
夏德明硬要再给我一笔报酬,但这事说起来,也算是给夏知年的事情做一个收尾。
加上今天的确没费什么劲,我只是象征性的收了十万。
算起来,下山将近两个月,扣去花掉的钱,我已经有了将近450万存款。
“450万,能买多少烧鸡啊。”我不由感慨一声。
450万的确能称得上一笔巨款,但距离师傅的要求却还差得很远。
盘龙庄园的别墅我先前找人了解过,最便宜的一栋都要五千多万。
还得继续赚钱啊!
在山上时师傅明明教我清心寡欲来着,这下山后给我定的要求,哪里有半点清心寡欲的样子?
我来到天香阁找人要了赵姝钰的号码。
今天她并没在天香阁,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其他的事耽误了。
“喂,请问你是?”
“是赵姑娘吗?是我,林惊蛰。”
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赵姝钰疑惑的声音。
我当即向她道明了自己的身份。
“洛大这边的事情已经忙完了,不知是否有时间让我去看一下那张照片?”
电话那头的赵姝钰沉吟片刻,才继续道。
“今天恐怕不行,我爷爷生病了,只怕是不能接待林少你了。”
闻言我神色微变,赵老爷子生病了?
“林少,是姝钰食言了,只能下次再专门找时间专门接待你了。”
赵姝钰说完就要挂电话,我连忙追问道。
“不知赵老爷子生了什么病?或许我有办法可以医治。”
“林少你不是一个风水师吗?”赵姝钰疑惑问道。
我好歹也是天道门的人,玄门五脉都有所涉猎。
中医针灸不说登峰造极,也是信手拈来,毫无难度。
“风水师要学的东西也很多的。”我笑道。
赵姝钰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
“那林少你等会儿,我这就过来接你。”
我告诉她来天香阁就行,我就在天香阁门口。
赵姝钰应声后挂断了电话,半个小时后,一辆蓝色的奢华轿车停在了天香阁门口。
轿车的牌子?我一个风水师怎么知道?
“林少,劳烦了。”
赵姝钰从驾驶座下来,打开车门向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今天的她换了一身蓝色连衣裙,比起以往穿旗袍时的成熟妩媚更多了几分清纯可人。
我点点头,上了车,跟着赵姝钰来到了郊区的一处别墅区。
路上我向赵姝钰简单询问了赵老爷子的病情。
赵姝钰说,赵老爷子是昨天出现这种情况的。
保姆叫他吃早饭时发现人叫不醒。
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没用,这才把情况告诉了赵姝钰的父亲赵德金。
赵德金连忙请医生来给自己父亲看病。
最后医生得出的结论却是赵老爷子没有生病,只是睡着了。
但如果没有生病,又有那个正常人会一睡下去就叫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