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寒皱眉追问道:“万宝匣和钥匙都不见了?那岳家这些年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岳辉耸耸肩,将手里的苹果彻底解决掉。“没有,那是想要争夺宝匣和钥匙的人太多了,谁都很有可能,我爹他们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一点线。”
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太奇怪了。李慕寒和冷月心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看来线索就这样断了......
回去的时候,两人脸色都不太好。
万宝匣一共有六把钥匙,李慕寒手上有三把,冷月心手上有一把,无常殿手上有一把,现在露面的一共有五把钥匙,那么最后一把钥匙会在谁的手上呢?
这日,李慕寒待在听雨轩没有出门,他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钥匙,正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正在这时,冷明珠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她在万剑山庄待了这么多天,愣是一点和李慕寒独处的机会都没有找到。对方不是和那个狐狸精在一起,就是在去找她的路上。难得今天两人没有腻歪在一起,她这才寻到机会凑上来。
“慕寒哥哥,你刚才在看什么呢?”
李慕寒默默将钥匙收回,只是铁片太大,还是露出来一小截。
这时冷明珠正巧伸手捏住了那截,她故意嘟着嘴说道:“是什么呀,慕寒哥哥你就让我看一看嘛~”
李慕寒面露不耐,连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得重了几分。“真的没什么。”
“我不信,我偏要看!”说着冷明珠低下头去咬对方的手背。李慕寒下意识松手,钥匙就这样被她拿到了手里。
她打量着手中黑不溜秋的东西,撇撇嘴道:“什么嘛,原来是个破铁片,我还当是什么宝贝呢。”
李慕寒见她没有认出来,心中稍微松了口气,谁知下一秒,对方的话直接将他惊得站起身来。
“不过,这个东西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冷明珠把玩着手里的物件,喃喃自语道。
李慕寒伸手握紧对方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问道:“你见过?在哪里?”
冷明珠被他突然的激动整得有点蒙,她睁大双眼,结结巴巴的说道:“就是、就是好像在我爹的书、书房里见到过,怎么啦?”
“冷伯伯?”李慕寒慢慢松开对方,是了,他怎么没有想到!
“说起来,我也有许久没有去盟主府拜见冷伯伯和岳伯母了。”李慕寒倏地看向冷明珠,难得和颜悦色的说道:“不如,明日我陪你回冷府可好?”
冷明珠见他想要去自己家拜访,自然开心不已。不过她眼珠一转,娇声道:“不如叫韩姐姐一起吧,到时你们多住几日,我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说来之前是我不太懂事,这才处处针对她,这次她来我府上做客,我定好好款待她,就当是赔罪可好?”
李慕寒皱眉,犹豫开口:“这......那我去问问她的意见吧。”
冷明珠抿唇一笑,将铁片塞回他手中,双手掐腰,道:“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和韩姐姐一定要来我府上!”说着就欢快的跑了出去,好像真的为此感到开心一样。
回去的路上,冷明珠身边的婢女不解的问道:“小姐真要好好款待那女人?”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自家主人是多么讨厌那个人。
冷明珠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呵呵,本小姐当然要好好款待她,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晚上李慕寒同冷月心说着这事,她自然笑着答应下来。难得有重新回去的机会,她又怎会允许自己错过呢,不仅如此,她还要送对方一份大礼。
翌日,三人穿戴妥当,便驱车来到冷府。
冷明珠欢快的跑进门,如倦鸟还林般扑到了岳菡茵的怀中。“阿娘,爹爹,我带着慕寒哥哥前来看你们啦~”
岳菡茵乃是岳岚山的妹妹,上面有三个兄长,她既是最小的一个,又是家中独女,因此格外娇宠。嫁给冷时戎,府里上下也都是她说的算,因此这些年过的十分滋润。
她这一生唯一受到的挫折,除了大哥的死之外,大概还有多年前夫君带回府上的那个女人。
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
岳菡茵抱着躲在怀中撒娇的女儿,眼中满是慈爱。“慕寒来啦,这次可要在府中多住些时......”她的目光在触及李慕寒身后的女人时,彻底愣住。
这双眼睛......太像那个人了!有一瞬间,她竟产生错觉,以为是那个女人回来了。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位姑娘是......”
冷月心上前两步,施施然朝对方行了一礼。“小女子是冷霜剑派的韩望舒,见过岳夫人。”垂眸间,眼底的恨意快要压制不住。
岳菡茵有些失神的望着她,心中惊疑不定。“啊,请起。”
冷明珠站在岳菡茵身边,摇着她的袖子问道:“阿娘,爹爹呢?”
“哦,你爹爹此刻正在书房,他有事在忙,你还是别去打搅他了。”岳菡茵回过神,转头看向李慕寒,笑得温柔。“慕寒来了,我这就命下人将你常住的石静斋收拾出来,还有这位韩姑娘,不如就住在苜蓿园可好?”
李慕寒笑着点头,“但凭伯母做主就好。”
岳菡茵随口应了句,转头吩咐一旁的女儿:“好,明珠啊,不如就由你领着慕寒他们去住的地方歇歇脚吧,娘亲这边还有事情要忙。”
“好,慕寒哥哥,还有韩姐姐,你们就随我来吧。”说完,冷明珠领着两人走了出去。
岳菡茵坐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冷月心的背影,对方临出门前猛地回头看了她一眼,那嫣然一笑的模样明明很美,可在她看来却莫名的令她脊背发凉。
直到几人走远,她才抓住一旁的刘嬷嬷,不确定的问道:“你看那个韩望舒,可觉得有些眼熟?”
刘嬷嬷上前一步,躬身回话:“回夫人的话,奴婢也觉得那女子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