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一些说道:“你们有所不知,那言府的主母昨日进宫给太后祝寿,不知怎么的就惹怒了皇后的堂妹,余家最小的一个女儿,皇后惩罚这言家主母,这言夫人竟在皇上面前哭诉了一通,可能是这余家的姑娘运气太差,碰到了这能说会道言夫人,皇上下旨将这余家的最小的女儿送检了尼姑庵,还罚了余大人几年的俸禄。”
那人喝了一杯酒又惋惜的说道:“这皇后就更倒霉了,娘家被罚的罚,送走的送走,堂堂的宣盱国的皇后竟被一个将军夫人给搬倒了,被禁足在自己的宫殿中,不得出入,真是可怜。”
此刻顾梨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皇上分明是早有将皇后禁足的想法,只是借着自己的由头实施罢了,怎么在百姓口中到是自己在搬弄是非,害了皇后被禁足。
还有那余银静,分明是自己不要脸,非要嫁给言子风,自己只是不同意罢了,那余家姐仗着自己身后有皇后撑腰,就要动手打人,怎么到是怪到自己头上来了。
只是这些话,顾梨不能说,当时在场的那些宫女已经被送进了辛者库,皇后被禁足,这些消息又是怎么传出来的,不得而知,只是顾梨分析了当场的情景,当时除了皇上,还有言子风和顾梨,就没有其他人在场了,这事到现在就是个隐秘,就算顾梨是个当事者,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也不能解释,谁知道,这消息会不会是皇上自己放出来的,这个锅她顾梨还得的替皇上背着。
顾梨心中苦的不行,却不能为自己辩解,但是自己又不甘心,只能说道:“会不会是余家姐妹做了什么事,惹怒了皇上,皇上才这样惩罚余家。这言家主母也在场,毕竟皇上也要顾全皇家颜面,不会因为一个臣子的家眷,将自己的皇后软禁后宫,还惩罚了余大人。”
那人又说道:“这中间因为什么,咱们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咱们也不在场,但是那言家主母确实不是个善茬,以后京城中的百姓称她为醋坛子,恐怕从今日起,又要多一个外号了。”
那人说道:“你们有没有听说,今天全京城的百姓都叫言夫人为母老虎呢。”
顾梨端起桌上的酒杯,刚喝进口中,被那男人说的话差点呛到,顾梨一脑袋黑线,自己长得多么的温柔可人,怎么就成了母老虎了。
顾梨强装镇定,抿了一下嘴问道:“据说那言夫人美若天仙,温柔可人,这满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比她更好看的了,怎么就成母老虎了。”
那人又绘声绘色的继续说:“你们有所不知,这已故的言大公子,留下一个孤女,这孩子是养在如今的言夫人膝下。昨日,这言夫人带着这孩子去宫中给太后拜寿,王大人家的嫡女,也就是老皇帝及其宠爱的辰妃,现在辰太妃的亲侄女,心竟黑到如此地步,对一个小娃娃下黑手,这王家嫡女将这小娃娃推进了这宫中的湖中。这言家主母可是个厉害的角色,一个纵深跳进了那深不见底的湖中,亲自将那可怜的孩子从水中救了出来。”
顾梨想着,这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信息,竟还是准确的,也不算胡编乱造。
顾梨问道:“那这言家主母真是不错,关键时刻能不顾自身安危,跳进那深不见底的湖中救人。可是只能说明这言夫人对孩子好,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母老虎了。”
那人游街说道:“你别着急啊,听我细细与你说来,本想着言家主母把人救上来也就算了,可是,谁承想,这言家主母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当着 所有家眷的面,一脚就将那王家嫡女也就是辰太妃的亲侄女踹进湖中喂了鱼。不仅如此,还拿着匕首拦着,不许任何人下水救人。还有这言将军竟也容正妻在宫中胡来,居然还与夫人一起拦着,谁敢上前救人,他就直接将人打趴下了。直到这王家嫡女快被淹死的时候,还是当今皇上出面求情,这言夫人才算松了口,让人将王家嫡女救上岸。”
那人说的这一段,顾梨还仔细想了想,当时好像没拿匕首吧,这言子风也没打人吧,顾梨与春柳小声的说:“这一段多少有些夸张。”
春柳一脸的不高兴:“夫人,这人是在编排您呢,您怎么还听的这么开心。”
顾梨说道:“闲来无事听听也无妨的。”
顾梨挑挑眉,对那人说:“我倒是觉得这言家主母做的没错,这言大公子就留下着这一个孤女,哪能让外人随意的算计了。再说这孩子养在言家主母膝下,这王佩西竟敢对言家唯一的孩子下如此毒手,言夫人将王佩西踹下水都是便宜了王家,怎么成了言家主母是母老虎了。”
那人说道:“说言家主母是母老虎也不亏,她当场踹人下水道时候,很多大臣的家眷都看见了,那言夫人凶的下人,就连在场的侍卫,也都有些招架不住。”
那人微微一愣,她从顾梨的话中找到一个信息,以往的问顾梨:“这位兄台你怎么知道,这王家嫡女叫王佩西。”
王佩西这个名字当然是顾梨故意透露出去的,自己都被说成母老虎了,怎么着也得拽上王佩西吧。
顾梨故作神秘的说道:“我家中有一亲戚在府衙当值,以前听他提过。”故事听的差不多了,顾梨招呼来小二:“给这位兄台再上壶酒,算在我账上。”
那人连连感谢。
顾梨心想,皇上处罚余家及皇后的时候,在场的所有宫女都已经被割舍,很明显是不想让人往外说,可是这王佩西的事,就大不一样了,当时有很多大臣府上的家眷都在场,当时皇上也为下令不许往外说啊,那
王佩西你可就别怪我往你身上摸黑,更何况这也不算是摸黑,事情是你亲手坐下的,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