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些就足够应付他们了。”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与住持探讨完后续所有事情的应付对方案后,叶文看向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沙绪。
“沙绪?”
“沙绪,你怎么了?”
叶文连喊两遍,沙绪才回过神来。
“没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准备出发,任务还没完成呢,哈哈哈。”
“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其实也包含了你,懂了吗?”
叶文用着自认为十分犀利的眼神,盯着沙绪,目前最麻烦的就是沙绪作为一名隐,是鬼杀队中重要的后勤部门,自然是兼顾情报的收集,隶属于当代主公产屋敷麾下,也是这些人中最容易告密揭发的,
“我......”
沙绪低头捏着手指 ,脸上露出犹犹豫豫的神色。
“你可以先不做决定,但在到达目的地前必须给我一个答案,我,相信你。”
倘若沙绪还是准备告密的话,自己在路上也只能......最多到时候解释起来麻烦了点,但也不会麻烦多少,谁让这年头鬼吃人的事件不少呢!
叶文从沙绪身边走过,径直走到门口。
“哗啦啦”
“果然,悲鸣屿行冥,你小子就喜欢蹲墙角偷听是吧。”
叶文一脸无奈,通过这次的战斗,自己似乎摸索到一点感知的窍门,本来抱着尝试的态度,没想到悲鸣屿行冥真的在门后。
“师父......”
“说了几遍了,我不是你师父,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但是......”
“没有但是,作为交换,你以后遇到什么危及性命的事情时候,可以找我求救。”
叶文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行冥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双手合十,轻轻念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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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各位,有缘他日再会!”
叶文和沙绪背着行囊,朝着寺院门口挥了挥手。
“还请路上多保重啊,我们会努力活下去的!”
“大哥哥,大姐姐,一路顺风!”
孩子们天真无邪地笑声在山野间回响,也回荡在二人心中。
沙绪先是找到了附近的紫藤花纹之家,拜托驻扎在当地的隐借来了一只知晓炎柱住址的鎹鸦,顺便说了白云山上遭遇到恶鬼。
当对方追问时,叶文攥紧了藏在腰后的龙牙,没想到居然连沙绪都不知道炎柱的具体住址只能靠着鎹鸦来寻找方位,所以出现了预料之外的变故,也是自己没有考虑到这么重要的情报,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小小的隐成员知晓。
现在,就看沙绪的回复了,自己的实力至少在主线之前,是不可能暴露在众人面前的,变数太大了。
叶文咽了咽口水,额头上开始渗出丝丝冷汗,有必要的话,使用群攻的招式—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潮,或者是比较隐蔽的招式—水之呼吸·伍之型·干天之慈雨。
“是寺院的人,和我们两个布置了陷阱,将其困杀在阳光下的,具体的情况还是让相关人员去白云山上调查吧,我们还有紧急任务在身,抱歉。”
沙绪一口气说了完原因,然后假借任务紧急支走了那个隐。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叶文走上前,说道,
“你决定了呢,这样真的好吗?”
“我......我也不知道。”
“我之前在寺院的一面壁画上看到过这样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叶文没头没脑地说起故事,让沙绪感到十分疑惑。
“说的是从前有位大和尚看到寺院里有两个小和尚在争辩着什么,于是他凑上前去,知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人认为挂在法坛边上的幡动了,认为是佛法高超导致旗幡飞起,另一人认为,是自然的风吹动了旗幡,并非佛法高超,沙绪,你认为这是什么情况。”
“那肯定是风吹动了旗幡啦,如果佛法真有神奇的力量,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这种生物存在。”
“哼哼,大和尚是这样回答的,‘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什么在动呢?仁者心动,是你们两个人的心在动啊。’”
“......”
自那以后,一路上二人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叶文明白,此时说的再多也只会让沙绪困扰,问题本身的回答是多样化的,并没有哪一方是对是错,全部取决于她的心态,她心里真正想要什么,渴望着什么。
做人,最重要的是你要有一个目标和方向,并非一味的听取他人意见,故事里大和尚的做法是一种唯心主义,但就像现实一样,对于结果而言,白云山的危机是解除了,但这个过程是什么样的,就看沙绪自己的选择了。
“按照鎹鸦的指示,前面不远处那户住宅就是炎柱大人的住所了。”
沙绪指着小镇上那规模庞大的宅子,院子里种着的迎客松都已经翻越墙头,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青翠。
“隔一条街就是镇子上唯一的河流,后面就是群山,依山傍水,风水宝地啊!”
叶文感慨道,这气势,可比自己家那间老宅强多了,
“虽然门牌上没有挂着炼狱家,但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这个地方了吧,没有鬼会来吗?”
“这点钢铁冢你完全不用担心呢,炎柱大人的家族可是咱们鬼杀队里唯一一个至今流传下来的剑士家族,迄今为止的历代炎柱都是出自这里,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宵小作乱。”
走在前面的沙绪回头看着叶文,脸上露出眼热的神色,细说道。
“这倒也是,柱他们应该都经常清理自己的管辖地区吧。”
叶文打了个哈哈,真要有什么强大的鬼来,炼狱一族早就断了传承了,也不至于拖到今天。
“喂!那边的,是钢铁冢吗,比预计的晚上几天了哟!我等的很辛苦啊!”
刚才指的那户人家门口突然窜出一个顶着坨金色毛发的人,向叶文招着手。
那人便是炼狱槙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