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由于没学过刀法,叶文完全是把日轮刀当成棍子在用,横劈,竖劈,斜劈,全部都没有砍中。
然后立马被挨了一脚,感觉自己在空中飞了一小段,直到背部猛烈的撞击到墙面才勉强止住了继续飞翔的趋势。
“咳咳咳”
被踹到的胸口火辣辣地疼着,受击的那一刻,仿佛还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眼看着恶鬼又要继续发动攻击,叶文赶紧反手把刀插在地上,双手握住刀柄,尽力支撑起身体。
在恶鬼飞扑的前一瞬间,叶文再次向侧面翻滚,逃过一劫。
“胆小如鼠的垃圾,有本事就别躲!”
恶鬼转头对着叶文嘶吼着。
叶文一声不吭,继续摆好姿势,奋力向前奔跑,卯足了劲来了个直劈,恶鬼稍稍侧身一下,便轻轻松松就躲避了过去。
不仅如此,单脚站立,另一只脚则抬起向后凝蓄力量,猛地踢向叶文侧面腰部。
“ 噗——”
内脏剧烈疼痛,喉咙里一股腥甜,一阵气血上涌,没忍住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扬起了一片血雾。
“闻闻这味道,真是美味啊,小孩子和女人果然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桀桀桀!”
恶鬼大肆呼吸着空气,仿佛能够把刚刚的血雾吸入肺中。
“有什么可高兴的,有什么可愉快的,你把人命当成什么了!”
叶文终于忍不住,说出了鬼灭排名第一的经典语录,继国缘一的霸气名言。毕竟现实中,这样的生物已经不配作为人了,哪怕他是人变来的。
“这股恐惧感,为什么?”
“是那位大人的记忆!”
“臭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恶鬼微微后撤一步,但紧接着又向前跨了一步,也一脸认真的摆出攻击的架势。
“ 吃我一招!喝!”
叶文用力地把日轮刀水平抛了过去,日轮刀在空中高速旋转着,如果砍到脖子必然能造成致命一击。
但对方只是歪了一下脖子,便轻松躲过了。日轮刀直直地插在身后的墙上,足以看出其锋利和甩出的力度。
“果然刚刚看到的记忆是错觉,一个连呼吸法都不会的小鬼,怎么可能会对那位大人有所威胁!”
恶鬼扭了扭脖子,发出嘎啦嘎啦的骨头声。
“饭后运动已经足够多了,是时候吃夜宵了?”
“是吗?看看你身后,拖了这么久总算来人了啊。”
叶文吐了口气,举起双手,一脸平静,完全没有了之前展露出的害怕,看上去胜券在握的样子,异常的自信,看着鬼后面的某处。
“马萨卡!悄无声息,难道是柱来了!”
恶鬼急忙转头看向四周,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除了还在燃烧的断壁残垣。
“又敢骗我,小鬼!”
再看回原处时,此时叶文已经消失了踪影。在低头一看,叶文直接冲到身前了。
脑袋用力顶住恶鬼的腹部,双手环抱腰部,死死地禁锢住,依靠着刚刚助跑地惯性,连带着恶鬼一起撞飞了出去。
措手不及的恶鬼下意识地用利爪刺向叶文背部,紧接着下一秒就被固定住的日轮刀砍下了脑袋。
“天空怎么在地上了?我的身体怎么在那边。”被砍掉头的恶鬼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砍头了。
“只不过是个小鬼,怎么可能…”
话还没说完,便消散在空气中。
“呕—咳咳咳”
亲眼看着恶鬼灰飞烟灭后,叶文这才松了一口气。
放松后,疲倦感和疼痛感一股脑儿的袭来,叶文强忍着不适,把钉在墙上的日轮刀左右晃动几下便拔了下来,收回刀鞘中。
不知是看着四周还有不少燃烧的建筑,还是流血过多,导致感到口干舌燥。叶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想到之前在村旁看到过一条河,便杵着剑一步一步向村外走去。
“水…水…水”
看到近在咫尺的河流,叶文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一头栽到河水里。
…
“咕噜咕噜”
冰冷刺骨的河水不断地灌入口中,紧接着鼻腔,耳道,都充满了液体,感觉自己是一块海绵,从一开始的不断摄入水分,到现在的已经无法继续摄入。
因为体内的缺氧,二氧化碳含量不断地增加,刺激着呼吸中枢强制吸气,河水吸入呼吸道,直接把肺部仅剩的氧气全部咳了出去。
心跳频率加快,意识也逐渐丧失。
“就这么结束了吗……”
…
“亲爱的,你看河面上好像飘着一个人啊。”
站在岸上的是一个穿着紫色市松纹和服的女子,手里还抱着堆满衣服的木盆。
“你在这待着,我去救人。”
旁边穿着黄色格子和服的男子丢下手中的斧头,急忙冲到河边。
“都几天了,这孩子还没醒,要不要请山下的医生来看看。!”
“先烧点碳暖和一下吧,外面开始下雪了…”
男子把通往庭院的门都逐一检查,确认没有漏风的地方,长长的哈了口气,在空中形成一团白雾。
此时叶文也逐渐苏醒意识,映入眼帘的就是房顶,木梁,似曾相识的记忆涌入脑海。
“这是又重开了吗,提升了五次体质连个普通的鬼都打不过。垃圾系统!”
“醒了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双紫色的大眼睛。
迄今为止,遇到这么多事情,叶文已经见怪不怪,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起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惊慌失措了。
看向旁边的女人,嘴角有一颗痣。长发在头后挽成一个低低的髻。头上系着白色头巾。
嗯,明治期间,妇人普通的形象,很常见。
扭头再看看另一旁角落盘坐着的男子,身穿橘黄色市松纹的和服,一头深红色长发,面黄肌瘦,左额天生有块浅浅的疤痕。
沉默了几秒钟,才意识到不对劲。
“诶诶诶!!!”
叶文直接从被褥中弹射了起来。
“嘶,痛痛痛!”
感觉背部要被撕裂成两半,痛得叶文一下没站稳,又倒在了被褥上。
“别乱动!你知道你受到了多严重的伤吗。我们帮你简单处理了一下,如果这几天你还没醒,就打算请医生来看看了。”
灶门葵枝皱着眉,小心翼翼地帮着叶文重新躺回被窝,轻轻盖上了被褥。
“你是剑士吗?”
坐在角落的灶门炭十郎,语气平和地询问着。
“亲爱的,再让他休息休息吧。”
“这么小的年纪就戴着刀出来游历,你们家未免太离谱了吧。”
炭十郎依旧用着不平不淡的语气继续说着。
“刀!我的刀呢!”
叶文大急,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任务。听对方意思是没有把刀弄丢了,但万一对方没有带回来,自己可就没办法完成任务了。
“ 刀在我这边,你还没有恢复,这么危险的东西就先交给我保管着吧。”
炭十郎把藏在身后的日轮刀拿了出来,并抽出半截刀刃,看到末端的“惡鬼滅殺”,证明没有调包。
“ 呼,好吧,这位夫人能否给我点水喝,谢谢。”叶文拍了拍胸脯,长叹一口气。
“ 好,我这就去拿。”
说完葵枝就小步走到隔壁房间。
“我叫钢铁冢叶文,不知阁下姓名?”
叶文还是决定选择报上自己原本的姓名,毕竟萤这个名字,最多算得上是锻刀村里的一个代号罢了,更何况自己是被强迫取名的。
叶文尽量摆出和善的表情,毕竟这可是以后主角炭治郎的父亲,天生通透,天生斑纹,史上第二个缘一,甚至还是当世唯一一个会日之呼吸的男人。
“我叫炭十郎,灶门炭十郎,那是我的妻子,灶门葵枝。”
看到叶文没有表露出恶意,炭十郎内心也松了口气,因为听村里的老人说过,一些剑士家族培养的孩子,年少时就已经背负数条人命了。
沉默了几秒,叶文率先提出自己最好奇的一点。
“灶门先生,你头上的斑纹是天生的吗?”
“是天生的,这是个胎记,抱歉,是吓到你了吗,也有些人会觉得不吉利呢。”
炭十郎眯着眼睛笑了笑,显然他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不不不,我不过是想到家中有古籍记载。曾经有位天生斑纹的大剑士,拥有着远超常人的体魄与剑术,很多人猜测这是天生斑纹的原因。”
叶文装作回忆的样子,试图旁敲侧击地观察炭十郎是否知晓继国缘一的事情。
“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这个并没有这种效果,我这只是普通的胎记,和你说的那种斑纹完全不同,如果真的有那种效果,我也不至于从小体弱多病。”
炭十郎轻轻摇了摇头,否定了叶文的想法。但还是伸手摸了摸头上的胎记,确认了并非传说中的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