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见到秦不言身前再次凝聚出的紫色长剑,黑衣男子眼神惊恐的从马背上摔下来,直接双膝跪地,对秦不言磕头求饶道:“仙师,是我有眼无珠,求您法外开恩,饶小的一命!”
“你为什么不跑?”
秦不言嘴角微撇道,他还想试试看,自己凝聚出的紫色长剑,是否真的能够做到百步杀人呢!
“在仙师大人面前,就是借我十个胆子 ,小人也不敢跑啊!”
黑衣男子哭丧着脸道,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股凶悍、嚣张劲头。
“现在能跟我说说,是谁让你们来截杀我的了吧!”
秦不言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道,给人一种春风和煦的感觉。
“我说我说,那个人身穿黑袍,声音很年轻,身高跟仙师大人相仿,出手极为大方,光是定金就给了五百两,还说事成之后,会再给我们五百两报酬!”
黑衣青年连忙说道。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后面的五百两在什么地方给你们?”
听着黑衣男子的描述,秦不言心中已经猜测到幕后买家是谁,但他还需要确认一番。
“他说事成之后,只要将您的人头送到城外三里坡的城隍庙中即可,他会派人在那里确认。”
黑衣青年颤颤巍巍道。
“很好,你没有说假话。”
秦不言将黑衣男子的心声也听得清清楚楚,发现黑衣男子确实没有说谎。
“仙师大人,我愿意将身上的所有银票都送给大人,只求大人饶小人一命!”
黑衣男子伸手在怀中摸出一沓银票,放在地上道。
“那你的几个兄弟,你就不管了吗?”
秦不言望着地上胸口被洞穿的四具尸体道。
“他们敢对仙师大人出手,死有余辜,就让他们曝尸荒野,给野狗啃食最好!”
黑衣男子目露残忍道,极力的想要讨好秦不言。
“死有余辜,你确实说的不错,七八年来,你们杀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
秦不言目光玩味的盯着黑衣男子道。
“仙师大人,我们也是拿钱办事,真凶是那些买家啊!”
黑衣男子似乎感受到了秦不言身上散发的杀机,满脸的委屈冤枉道。
“呵呵,买家确实该死,但你们,更该死!”
随着秦不言话音落下,半空悬浮的紫色长剑,立即朝着黑衣男子胸口爆射而去!
“咻!”
紫色长剑化成紫色流光,从黑衣男子心脏处穿胸而过,将他的魂魄瞬间绞杀,只留下一具跪在地上,眼神空洞的尸体。
“你们罪恶的一生,早就该结束了!”
秦不言从马上一跃而下,走到黑衣男子尸体前面,捡起地上的银票,声音冷漠道。
“我的人头,只值一千两,还真是廉价啊!”
秦不言收起银票后,又捡起地上的一柄长刀,朝着黑衣男子尸体的脖子,猛地挥出一刀,嗤的一声,黑衣男子的头颅应声飞起!
“哧拉!”
秦不言又伸手快速扯下黑衣男子尸体身上的黑衣,接住了半空落下的人头,麻利的打成包袱,提着走向马车。
“驾!”
一声吆喝在茂密的树林中响起,马车继续前行,只留下官道上的五具尸体。
……
春暖花开,阳光明媚。
风景秀丽的山坡下,一辆马车拴在林间。
拉着马车的枣红马悠闲的吃着地上肥美的鲜嫩青草,赶车人却已经来到了风景秀丽的山峰后山。
眼前这座秀丽山峰,独属于秦氏一族,山峰上面安葬的也都是秦氏一族的先祖。
而秦氏一族的庶出子弟,死后无法葬在山峰正面,只能安葬在山峰背面,逢年过节,也不会受到秦氏嫡系后人的祭拜!
此时,山峰背面的半山腰间,秦不言静静的站在一座孤零零的坟墓前。
看着眼前坟墓周围长满的荒草,秦不言放下手中的两个食盒,动手将坟墓周围的野花野草统统拔掉。
将周围的野草清除后,秦不言才打开地上的食盒,伸手端出食盒中一盘盘丰盛的祭品,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墓碑前。
只有五尺高的墓碑上,简单的写着秦良才、李玲玉合葬之墓,其余什么都没有写。
“虽然我的灵魂不是你们的儿子,但这具身体却属于你们的儿子,所以,从此以后,你们两位,就是我的爹娘了!”
“以后每年,我会代替秦不言来祭拜二老,你们一家三口就在地下好好团聚吧!”
秦不言伸手从另一个食盒中,拿出一壶酒,朝着墓碑前边洒边说道。
“我既然成为了你们的儿子,你们一家三口的仇,我肯定会帮你们报,不管凶手是谁,我保证会拿他们的人头,来祭拜你们!”
秦不言仰起脖子,朝嘴中灌了一大口酒,满脸的认真道。
“以前秦不言会在这里坐上一天,陪你们诉说心中的各种委屈,我今天还有事情,不能陪你们那么长时间,只能简单的跟你们小酌几杯!”
“不过你们放心,等我帮你们找出凶手,提着他们的头颅来时,一定陪你们聊上一整天!”
秦不言一边说着,一边又从食盒中拿出一壶酒,对着墓碑说道。
一炷香后,秦不言双手提着两个空荡荡的食盒,身体摇摇晃晃的走下了山峰。
“这曹管家弄得什么酒,后劲还挺足!”
秦不言满身酒气,脸庞通红的走到马车旁,一屁股坐在栓着马绳的大树下面,开始闭目养神。
休息大约半个时辰,秦不言身上的酒劲才彻底过去,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以后不能这么喝了,酒是好酒,但后劲也太大了!”
秦不言从地上站起来,摇了摇头,让头脑彻底清醒过来,才将树上的缰绳解开。
“马兄,吃饱了没,我们要准备回城喽!”
秦不言手握缰绳,轻轻拍了拍马背道。
“嘶嘶~”
枣红马似乎真的听懂了秦不言的话语,扬起马头,发出嘶鸣,让秦不言眼神一阵古怪。
“还真是一匹有灵性的马,那我们就出发吧!”
秦不言坐上马车,先将绑在车上的黑衣包袱装进一个食盒中,然后才拿起一旁的马鞭,轻轻扬了一下!
“驾!”
一声轻喝从秦不言口中传出,马车开始缓缓驶动。
“马兄,跑起来!”
秦不言感觉速度太慢,用马鞭轻抽了一下马屁股,枣红马吃痛,瞬间嘶鸣一声,开始了风驰电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