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扭头看了对方一眼，刘医生这时正手拿工作牌，微微有些出神。
只是对方手中，工作牌的数字已经变成了一。
烟雨见状，连忙查看起自己系统空间内的工作牌，不出意料，她的工作牌已经变成了二号。
“你刚刚说的，选择是什么？”
烟雨对身旁的刘医生问道。
刘医生此时还有些出神，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烟雨。
待电梯门完全关闭后，刘医生才开口说道：“你应该知道的，入职的时候这些东西就说过了。”
“首先就是这里的动物被诡异污染，只能通过绝育来清除污染。”
“而我们宠物医生就是专门治疗这些被污染的动物，但我们随时都有被攻击的风险，而我们一旦被攻击就会被污染。”
“虽然我们可以通过吃特殊食物来清除污染，但这完全不够用，长时间工作下来，我们多少都会被污染。”
“而我们医生的顺序，也就是号数，其实是按照污染程度来排的，污染最严重的就排在一号。”
“而我和他说的选择，其实就是入职成为宠物医生。”
刘医生说完，看了眼烟雨。
“那你们变化这么大，也是因为污染吗？”
烟雨继续问道。
“是啊！污染对于我们来说，会加速身体各个部位的衰老，所以我就变成这样了。”
刘医生说着，指了指他那满脸皱纹的脸。
“那，那个救护车是......”
烟雨话还没说完，刘医生就打断道：“你是外星人不成？连这个都不知道了？”
“那个救护车是专门带我们这种被污染的人去治疗的。”
“里面的治疗手段有很多，轻微和中度都是吃药，而重度则是让病人遗忘一切，这样就能将污染全部清除。”
“而我目前，就处于一个中度和重度之间，不过估计再上一两天班就和姜医生一样了，变成重度了，那时候我也该离开了，不过我并不会选择被他们治疗。”
刘医生说着，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那，不治疗的话，你是不是会去到这里的十八楼？”
烟雨问道。
她其实已经大致了解怎么回事了，她也能理解为什么刘医生不愿意接受治疗。
他这个程度的污染，治疗无非就是被清除记忆，但没了记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这才是他不选择治疗的原因吧？
“是啊，那里是院长为我们准备的，我们这些被重度污染的医生，可以在十八楼正常生活，似乎是受到某种力量的保护。”
“不过在那里，我们需要为一些重度污染的动物做手术并且治疗，毕竟我们已经不会受到污染的影响了。”
“但你们这样没被污染的医生，被重度污染的动物咬一口或者抓一下，估计就得完蛋。”
听了对方的话后，烟雨陷入了思考。
她好像记得，院长萝莉说过，十八楼全是因为污染而死去的人。
但为何从刘医生口中得到的消息又不一样了呢？
按照对方的意思来看，十八楼的医生并不是死人啊，而且还生活的好好的，所以究竟是院长萝莉没有说实话，还是眼前的人没有说实话呢？
但事实上，两人说的话都是真话，之所以不一样，是因为那些人，在院长萝莉看来，和死了并没有区别。
他们需要十八楼的特殊力量保护，这样他们才能保持清醒，并且污染不会加重。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这辈子都不能离开十八楼了，所以院长看来，这些人和死了并无区别。
在烟雨思索之际，电梯来到了十八楼，门外一片漆黑，但电梯的一角，有光在闪烁。
烟雨抬眼看去，那似乎是一把匕首的尖刺部分，这也就意味着，电梯门外有人。
烟雨立马变得警惕起来，在面对这种未知的敌人，自己不能大意。
只是让烟雨没想到的是，刘医生竟然直接走了出去。
正当烟雨想要叫他回来，告诉他外面很危险时，电梯外也走出一个人，而对方手里正拿着那一把匕首。
烟雨看不太清对方的模样，因为被黑气给抵挡了一些。
但是烟雨依旧能从体型和脸型，大概确认对方是谁。
门外之人，似乎就是烟雨之前看见过的一号医生，不过此时对方看起来更老了，像是以为七十岁左右的老人。
“老杨啊，你这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怪吓人的，我还以为你小子要噶我腰子。”
刘医生打趣道。
“滚！我今年才二十五，你小子就叫我老杨了！”
杨医生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哈！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长啥样？就你这副模样！七十岁有了吧？”
刘医生继续刺激着杨医生。
“呵！你以为你现在能好到哪去？不也是个四五十岁的人了！”
杨医生一只手插进裤兜，没好气的说道。
“好啦！不逗你了！怎么样？感觉这里如何？”
刘医生问道。
“哦这个啊，还不错吧，这里的空间似乎是无限延生的，我目前住在四十三号宿舍，里面空间很大，该有的都有。”
杨医生回答道。
“行啊！给我占个房间！等两天我就来陪你！好啦不说了！我困死了！先回去睡觉了！”
刘医生说着，转身走回到了电梯内，同时按下了前往三楼的按钮，以及关门。
门外的杨医生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渐渐退回到了黑气之中。
当电梯开始往下降时，杨医生自言自语道：“我倒是希望你不要来，这里虽然该有的都有，但这里远不如外面广阔。”
......
电梯下降的过程中，烟雨莫名感觉有些难过，每当她想起，这些人因为救治动物而被污染，被迫做出这样的选择时，心里就感觉一阵的难受。
突然间，烟雨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一旁的刘医生说道：“对了，我家里还有不少泡面！如果都给你，能不能只好你受到的污染？”
刘医生听后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用的克拉拉医生，这泡面的治疗效果，每天都是有上限的，不必为我感到难过，这是我的选择，你也做出了一样的选择，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