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罗有钱被杨业这么一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支支吾吾吐出几个字。
“你当然不敢。”杨业替他回答道,“你就算有钱,也无法在青铜门中作乱,若不是有人亲自联系你,恐怕,你有胆子,但却没办法。”
岳清凡听杨业这么一解释,明显是话里有话,他道:“杨兄,你是说宗门中有人,与他勾结?”
这涉及到青铜门的事情,杨业虽不想管,但是也涉及到他的性命,只能在这趟浑水中,将事情解决,才能安然离开。
“仙长,没人,没人。”罗有钱害怕极了,“是我花钱买通了青铜门中的弟子,没有旁人指使。”
杨业眼睛一眯,这罗有钱明显是在隐瞒。
罗有钱这时似乎反应过来,他方才说地那几番话,不让别人怀疑就怪了。
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连忙求道:“仙长,我真不能说,我要说了,就会死的。”
罗有钱虽没有直说,但是他这一解释,也算是承认了他的背后有人指使,但是却碍于某些原因,是他不敢承认。
他的身体中被人种下了禁制,只要他一提那人的名字,身体中的禁制就会触发,那样就会是他当场毙命。
他之所以哀求着,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难道,你以为我们就会饶过你吗?”岳清凡抢先怒道,这番话,不正是证明了青铜门有内鬼,这让他觉得羞愧万分。
“我不能说啊,只要我说出他的名字,我就会死的。”罗有钱无助地哭喊道。
杨业觉得其中有些蹊跷,罗有钱胆小,杨业把他逼到了这个地步,按说应该会全部招出得。
罗有钱现在的模样,也不像是想要再隐瞒的样子。
杨业眼睛滴溜一转,附耳向岳清凡说道:“岳兄,我有个猜测,你且听我说。”
“到了现在,我有九成把握可以确定,指使罗有钱的人,就是最后我们要找的人。”
“这罗有钱只是凡人一个,而且非常惜命,他现在想说却又不敢说。”
“他现在怕得,不是日后的报复,而是现在的危险。”
“现在的危险?”岳清凡有些不明所以。
杨业继续解释道:“他的身体中应该存在某种禁制,使他无法说出事实,或是说只要他提到那人的人名,禁制就会发动,使他直接丧命。”
“若是这样的话,可以我们说出猜测,只让他点头,或摇头,这样不就可以了?”岳清凡反应很快,立马想出了应对方法。
他道:“罗有钱,接下来,你若愿意配合,我问出的问题你只要点头,或摇头。”
“听清楚没有?”
罗有钱立马舒了口气,见他二人没再追问,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第一个问题就是,你是不是被人指使的。”岳清凡问出第一个问题。
罗有钱听后,点头回应。
“好。”杨业见他如此配合,便又问出第二个问题,“你的身体中是否有某种禁制,使你无法说出真相。”
罗有钱眼前一亮,登时连连点头,生怕杨业看不到。
“果然。”杨业心道一声,这罗有钱可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汉子,他才不会为了别人丢掉性命。
限制他出卖幕后之人的,就是他身体中的禁制。
“你能否说一说,关于你身体中的禁制,你了解几分。”杨业再次出口问道,“若是这样会触发禁制,你就摇摇头,不用回答。”
“越详细越好,你说得越详细,我就有更大的把握,把你身体中的禁制去除。”岳清凡你似乎懂得一些这方面的功法,他在杨业的问话之后又补充了一句。
罗有钱细细思考了一番,觉得应该不会触发禁制,就打算将他知道的都说出来。而且听两人的话语,他们也许会帮他去除身体中的禁制。
这禁制在他身体中就像是一颗炸弹,他巴不得有机会去除,他道:“我被种下禁制也是出于无奈,为了拯救商会,我不得不与他联手。而且,我若是不答应,他就会灭了我们罗天商会。”
“我们一家老小都指望着商会过活,我只好被迫答应了下来,才被他种下了禁制。”
“别说废话!”岳清凡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向罗有钱吼道。
“是,是。”罗有钱想趁机把锅能甩多远,就甩多远,但是见到岳清凡发怒后,便不再废话。
他继续道:“他说,这禁制会防止我出卖他,只要我说出他的名字,或者别的一些暗示,就会触发身体中的禁制,随后七窍流血死亡。”
“这些差不多是他的原话,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还请两位仙长救救我。”
“不光是说出,还特别指出某些暗示也不可以。”杨业细细琢磨道,“看来用写的方法也应是不行。”
岳清凡此时迈步向前,蹲下身去,一手搭在罗有钱的肩膀上,内视着他的身体。
不久,岳清凡眉头紧皱在一起,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杨兄,此禁制我解不了。这禁制的烙印太深,根本没有办法解除,这个禁制会一直伴随着他。”
“其实,我们大可不必如此麻烦,他本就是罪已至死之人,我们可以强迫他将那人的名字说出。”岳清凡一脸淡然道。
杨业虽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但也不是优柔寡断地娘娘腔。
杨业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这罗有钱想要他的命,也就代表了罗有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这就是杨业心中的信条,只要想杀他的人,他绝对不会对那人留情。
这次杨业不用这种强迫的方法,是因为他想把这个证人留到最后。若是他们查到最后,空口无凭,可没人信服此事。
“这方法我想过,但是我想将他留下,作为一个证据,到最后再让他作为我们反击的有力武器。”杨业解释道。
他早就想明白了,这不是一场简单的争斗,这场谋杀后面不是一位小人物,以他杨业的身份,没有一些强力的证据,是无法扳倒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