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兴的拥着她,而司马灼清也回他以拥抱。
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声,司马灼清只觉得心中从未有过的踏实。
也许,岁月静好的模样,就如此时一般,与所爱之人相拥而眠。
两人呼吸相交,心也仿佛交汇在了一起。
他们之间不会再有怀疑、再有欺骗、再有仇恨,只剩浓浓的爱意与化不开的深情。
烛光摇曳,枕在他的胸口,司马灼清终于踏实的闭上了双眼。
尽管白日里睡了那么多,但不知为何,躺在他的怀中,她竟觉得困意逐渐袭来。
原来,什么安神香、安神药,通通都不算什么,其实最好的安神药,便是躺在所爱之人的怀中。
他什么话也不用说,什么也不需做,只是简简单单的抱着她,她就能自然而然的入睡!
后半夜,楚熠是被司马灼清急促的呼吸声与惊恐的喊叫声给惊醒的。
“不要!不要!我不爱你!”
“我不爱你!”
“你这个畜生!”
“滚!你滚!”
床上,司马灼清正挥舞着手臂,满头大汗的喊着什么。
楚熠看出她是做噩梦了,却也不敢晃动她,只能抓住她的手臂,轻声安慰着:“阿灼,醒醒!醒醒,我是璟匀,我是璟匀……”
“只是梦!那些都只是梦!”
“阿灼,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阿灼,那些只是梦!”
“滚!司徒仲!你给我滚!”
突然,司马灼清再次喊了一句,同时也在此时睁开了双眼。
楚熠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模样,看着她眼中的惊恐,急忙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阿灼,是我!别怕,刚才那只是梦!”
“只是梦吗?”
司马灼清此时还没有完全从梦中挣脱出来,她声音哽咽而沙哑,愣愣的盯着他,眼泪也像断线的珠子一般,一粒一粒的滑落了下来!
用力拉住楚熠的手,司马灼清猛地坐起身来,将脑袋埋在他的心口,无助的哭着。
或许是因为昨夜她刚重生,临睡前又想了太多的事,而且楚熠还给她点了安神香的原因,所以就没有梦到上一世的事。
但今天,在知道乔宇齐也是重生后,她不自觉的怀疑司徒仲也有可能重生。
潜意识里便想到了司徒仲在上一世对她的伤害,她心中惶恐害怕,自然就梦到了他。
梦中,司徒仲神情狰狞的掐着她的脖子,一脸张狂的喊着:“阿允,你爱我!你爱我!你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你知道吗?”
她一个劲的否认,一个劲的挣扎!
可就算她嘴上不承认,她的身体却很诚实。
她好想钻进他的怀抱,好想让司徒仲亲她吻她……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而却在此时,司徒仲突然放开了她的脖颈,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残忍的掠夺!
衣裳被他撕下,她想要挣扎,然而司徒仲却将她完全控制。
更让人绝望的是,在她稍稍做出反抗的动作后,她的心就会剧烈的疼着。
她全身颤动,瑟瑟发抖着!
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可大脑竟然越来越不受控制。
尽管内心拼命抗拒着,尽管知道这样做不对,尽管知道自己不该沉沦在他的身下。
可身体竟然不争气的开始迎合着他……
但即使如此,司徒仲对她也没有半点温柔,他只是残忍的占有着,肆意的发泄着!
他没有将她当成人,只把她看成一个玩物,一个任他把玩的伎子……
他命令她摆出各种不雅的姿势,他扇她巴掌,让她说出最恶心的话。
他让她求他,又让她用最放荡的声音喊着、叫着……
他玩弄着她……
他狰狞的笑着……
他打她、骂她、侮辱着她、却还占有着她……
梦中的场景太过可怕,又那般逼真。
司马灼清害怕极了!
她当时是真的被司徒仲侵犯了啊;她真的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甚至还不受控制的配合着他……
那种无助感、那种痛苦感,那种崩溃感,那种绝望感,真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不!她决不允许历史重演,她绝对不能再次被司徒仲控制!
老天既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就要改变历史。
她要让司徒仲得到该有的惩罚,她要让他为上辈子所做的所有恶事付出代价!
“璟匀,我……”
红着眼,司马灼清抬起了头。
只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突然想起来,楚熠并不知她是重生,而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是重生,他会不会嫌弃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欺骗了她?又会不会恨她?
扪心自问,她是愿意相信楚熠的。
可楚熠从前确实疑心深重。
而且,重生前,在她刚中情蛊没多久,有一次司徒仲借口自己生病,趁她去太子府看望他时,差点就强占了她。
当时,刚好被楚熠撞破。
而当时的楚熠说了什么?他不让她碰他!他说:“你真脏!”
当时他刺耳的言语她这辈子……不!是不管历经多少世,她都忘不了。
后来,在与魏林军出征后,他们的关系得到了缓解,可没几天,楚熠就被司徒仲抓到了监牢。
楚熠一直都知道她中了情蛊的,当初她有孕后,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楚熠。
一是怕楚熠担心,还有一个原因,何尝不是因为怕楚熠不信他,怕楚熠以为孩子是司徒仲的?
重活一世,她和楚熠确实可以重新开始,可那是建立在楚熠不知道她也是重生的基础上的。
若是楚熠知道她也是重生的,会不会还像现在这般对待她?
她想要相信他,也想告诉他真相,但她又害怕着、彷徨着……
她突然发现,自己是真的胆小,她竟然不敢赌了!
明明之前已经想好了一切,为何在最后一刻,她却再次退缩,再次犹豫了?
“你要说什么?是要跟我说你刚才做了什么梦吗?阿灼,不管是什么梦,你都不用怕,那只是个梦,凡事有我,知道吗?”
捧起她的脸,楚熠将她脸上的泪痕擦掉,柔声宽慰着。
司马灼清看他神色还算正常,可悬着的心依然没有完全放下,她轻声问道:“楚熠,刚才我没有说什么梦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