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熠你……”
司马灼清被楚熠此时的无赖样彻底搞得不知说什么了,她伸手无奈的指着他,楚熠却巴巴的凑了过来,将她的这只手同样握在了掌心。
“阿灼,你就答应我嘛!我保证,我一定乖乖听话,绝不打扰你!”
楚熠信誓旦旦的保证着,还拉着司马灼清的臂膀,一个劲的摇晃着。
司马灼清都快被他摇的散架了,她可是见识到楚熠磨人的功夫了,简直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啊!
“好了!你能要点脸吗?”实在忍受不了了,司马灼清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冷着脸问道。
楚熠看司马灼清似乎生气了,也不敢再拉她了。
只低着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绞着手指嘟囔道:“在你面前要脸干嘛?我要是要脸还能如愿嫁给你?”
司马灼清:“……”
一旁的王福与乔宇齐:“……”
两人实在是不忍去看楚熠此时装出的可怜样,自家英明神武的太上皇一定是被附体了,要不然绝对说不出这般不要脸的话。
“咳咳!公子,那个……”
“阿姐,你快看那是谁?”
此时众人已经来到了兰馨苑的院门口,只见朱红色的门前,一个满脸着急的妇人正在丫鬟的搀扶下仰着脖子张望着。
看到司马灼清等人从拐角处走了过来,妇人双眼一亮,不等丫鬟搀扶,就一脸激动的朝着司马灼清等人走了过去。
“……母亲!”看着妇人脸上不知何时长出的皱纹与鬓角花白的头发,司马灼清双眼瞬间湿润。
她急急的迎了上去,拉住司马夫人冰冷的手,直直的跪在了她的面前:“母亲,女儿不孝!”
“起来!清儿快起来!”用力将司马灼清从地上拉了起来,司马夫人眼含热泪,颤抖着抚摸上她的脸颊。
“清儿瘦了!也受委屈了。”司马夫人没有问司马灼清脸上的掌印是谁打的,只是看着那可怖的红痕,她心疼也心痛。
“伯母,阿姐,我们进去说吧!”看着两人都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乔宇齐本是不愿打扰两人的。
可冬日天气寒冷,两人又站在风口。
司马灼清刚坐了一路的马车,舟车劳顿,司马夫人也不知在这儿站了多久了,身体哪能受得了。
“好!好!进去!”擦干眼泪,司马夫人紧紧握着司马灼清的手,只是刚准备转身,却看到了正站在司马灼清身旁的楚熠。
她急忙松开司马灼清的手,跪地就要行礼:“臣妇见过太上皇!”
“夫人快快请起。”不等司马夫人跪地,楚熠就急忙上前,弯腰将她扶了起来。
司马夫人红着眼站直身子,恭恭敬敬的说了声:“谢太上皇。”
而后她侧过身子,还悄悄将司马灼清拉到一旁,恭声道:“太上皇请。”
楚熠本想让司马夫人先行,但也知道老人家将尊卑观念早就刻在了骨子里,若是他在这儿推脱,恐怕又要耽误不知多长时间。
没有办法,楚熠只能迈开脚步先进了门。
司马夫人拉着司马灼清的手紧随其后,接着是乔宇齐、王福。
刚进了屋子,一股暖流便扑面而来。
司马夫人直接邀请楚熠来到了饭厅,低着头含笑说道:
“听闻太上皇将清儿带了回来,着急赶路都没用膳,臣妇便让人早早备下了这些膳食,太上皇若是不嫌弃,就坐下来吃点。”
“不嫌弃,怎会嫌弃?”楚熠温声应道。
而后刚好看到司马灼清将身上的斗篷脱下,便自然的伸手接过。
本来是平时做惯了的事,但司马夫人却看直了眼,她急忙从楚熠手中抢过斗篷,躬下身一脸歉意的说着:
“太上皇勿怪,清儿被臣妇宠坏了,这才一时失了规矩,臣妇以后一定好好教导她,绝不让她……”
“夫人,这没什么的,这都是我该做的。您……”
楚熠本来还想将他与司马灼清的关系解释清楚,可看着司马夫人的神色,想来就算他说了,司马夫人也是接受不了的。
没有办法,楚熠只能先将司马夫人扶到主位上:“夫人,您先坐,我……”
“不可,臣妇怎能坐这儿?”
“夫人,您是长辈,本就该坐在主位上。”
“可……”
“母亲,楚……太上皇让您坐您就坐吧!我都饿了,再不开饭我就要饿晕了。”
“你这丫头!”司马夫人无奈的点了点司马灼清的额头。
司马灼清吐着舌头,笑了笑,拿过司马夫人手上的斗篷递给王福,而后扶着司马夫人坐下,自己也紧跟着坐在了她的身侧。
司马夫人本还怕司马灼清这般没规矩的样子惹楚熠怪罪,没想到楚熠却只是宠溺的看着她。
他迈步坐到司马灼清身侧,先是帮司马夫人盛了碗清粥,又给司马灼清盛了碗。
乔宇齐不等楚熠帮他盛,就赶紧自己拿过了碗,开口道:“我自己来。”
楚熠自然不会说什么,他坐在司马灼清身旁,将面前热气腾腾的包子,还有看着就可口的小菜一股脑全都夹到司马灼清面前的盘子里。
司马夫人一直默默关注着两人的相处模式,刚开始看到司马灼清将咬了一口的包子扔到楚熠的盘子里时,她可紧张坏了,心都差点跳出来。
却没想到,楚熠竟然巴巴的夹起司马灼清扔过来的包子吃了起来,还吃的乐不思蜀,那叫一个香啊!
一顿饭吃下来,倒也吃的其乐融融。
世子府酿的小菜很好,配着热气腾腾的白粥,吃起来那叫一个酥爽。
司马灼清吃的肚子都鼓了起来,胃里也暖烘烘的。
自从司马家被下狱后,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还能和楚熠、母亲,还有乔宇齐像是一家人一般坐在一起,吃上一顿这般温馨的早膳。
“母亲,您这些时日过的可好?司徒仲……喔就是仲承允,他有没有为难您?”吃过早膳,司马灼清便与司马夫人坐在了一起,两个闲话家常。
乔宇齐本来还想与司马灼清说一说蛊毒的事,但看司马灼清一时半会也空不下来,便先离开了。
倒是楚熠,明明知道自己这会儿留在这儿不合适,却舍不得走,便一个人坐在角落,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自家娘子与岳母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