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就在两方人马差点就战在一起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喊叫声。
司徒仲只觉得心中一紧,心里那抹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这大晚上的,司徒立发什么疯?居然在这个时候传圣旨!
“先将他们抓起来!”眼看着身旁的将领和士兵都被那道圣旨吸引了注意力,司徒仲急忙吩咐道。
其中的一个士兵脚刚往前迈了一步,司马灼清突然向前走了几步,讥讽道:
“殿下何必如此着急?既然陛下下了圣旨,不如就先听听他说了什么。反正如今我们被你十万魏林军包围,殿下还怕我们跑了不成?”
“你!”司徒仲没想到司马灼清竟然会在此时跳出来,他满脸阴鹫的瞪着她。
虽然知道司徒仲如今伤不了司马灼清,但楚熠还是怕她被情蛊影响,急忙再次将她拉到身后,淡淡的睥着司徒仲。
“是啊太子殿下,殿下一向仁孝,如今没了子孙根,难不成就敢枉顾君令,连圣旨也敢不接了?”
“没了子孙根?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啊!”
“子孙根是什么?”
“不会真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楚熠此话一出,帐中的那些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八卦神情。
司徒仲都要被气炸了,脸色沉的都像是要滴出水来。
之前他虽没了那东西,但为他诊治的军医早就被封口了,所以他成了太监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就连刚才楚熠第一次说起此事时,因着当时帐内都是他的亲信,他虽然愤怒但也可以控制住。
但如今,楚熠这是彻底在众人面前揭了他的底,现在魏林军上下所有人,怕是都知道他没了那东西,成了太监!
“都给孤住口!”脸上的愤然再也无法掩饰,司徒仲满目狰狞的嘶吼道。
众人果然不敢再议论,但一个个观司徒仲神情,已是明白,楚熠刚才所说的怕是真的。
“哎呦!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风!”
帐外传旨的公公刚好在此时走了进来,他身后带着十几名御林军,脸上也早已没了之前每次见到司徒仲的讨好神情。
司徒仲看他这般,心一个劲的往下沉。
想到司马灼清与沈星既然早已背叛了他,而司徒立这几日又每天传他回宫,他便想着,这传旨公公怕不是听司徒立吩咐特意来帮楚熠的吧!
如果是这样,今日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让这传旨太监成功宣读了这圣旨。
“你是何人?孤可从来没有在父皇面前见过你!更何况,父皇怎会大晚上派人来传旨?说!你此时出现在这儿到底意欲何为?你是不是楚熠安排的人?”
此话一出,帐中的士兵脸上果然都露出了疑惑的模样,还都一脸敌意的盯着传旨太监。
被这么多士兵盯着,传旨太监心中也是一紧,但他毕竟见多识广,而且楚熠此时也在这儿,他便如何也不会露怯。
“殿下可不要胡说八道!咱家可是陛下跟前的大太监陈立!宫中上下谁不认识我?”
“是陈公公!本将军曾有幸得陛下召见,当时陈公公就站在陛下身后。”陈立话音刚落,其中一名将领就附和道。
司徒仲脸色越来越难看,而陈立便继续道:
“至于你问咱家到这儿意欲何为?咱家也不怕告诉你,咱家到这儿就是揭发你的恶行的!”
陈立掷地有声,站在一众御林军中间,一字一句的高声喊道:
“谁都知道我魏国早已与硕国成为同盟国!可你却枉顾两国协议,挑起战争,如今还直呼硕国太上皇名讳,实在大胆!”
“司徒仲,你还不下跪请罪?向太上皇道歉?”
“什么?”
“这什么情况?”
“难道之前的传言都是真的?”
魏林军众人今晚的瓜吃的实在有点多,因着陈立的话,再次窃窃私语了起来。
司徒仲身侧的手早已紧握在一起,他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被一个阉人指着鼻子骂。
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他不着痕迹的扫了眼身旁的夜一,夜一会意,他盯紧陈立,手中的飞镖抛出,直接射向陈立的身上。
“公公小心!”在飞镖眼看就要射向陈立的身上时,冷风突然急射而出,一把将陈立推到一旁。
“嘭!”飞镖直接从陈立耳边飞速划过,而后直直射入一旁的一个木桌上。
散发着寒芒的飞镖映入眼帘,陈立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他眼中满是惊恐,颤抖的手指着坐在轮椅上的司徒仲:
“好啊!你……你居然想要杀人灭口?”
“众位将军,你们还看不清楚吗?司徒仲阴狠毒辣,早已不配坐在这太子之位上。陛下今日派老奴前来,就是废黜他太子之位的!”
“此话当真?”魏林军中一名叫做李鹏星的副将开口问道。
陈立重重点了点头,他从袖中拿出圣旨,高举在头顶,大声喊道:“圣旨在此,如何作假?”
“那还请陈公公尽快宣读圣旨!”李鹏星急忙开口。
身旁的王吉、张顺等副将也附和着开口:“还请公公宣读圣旨!”
“你们都想造反吗?”眼看魏林军的几名将军都站到了楚熠这边,司徒仲脸色已阴沉到了极点。
几名将军不好明着反驳司徒仲,但也不能由着司徒仲在这儿和稀泥。
特别是早就被司马灼清收服的那几名将领,此时悄悄看了眼司马灼清,看到他轻微点头后,李鹏星再次站了出来。
“造反末将不敢,但殿下,此时陈公公要宣读圣旨合情合理,殿下又为何一再阻拦?”
“这阉人早已被楚熠等人收买,早已叛国,你们看不出来吗?”司徒仲声音阴沉,一脸冰冷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