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楚熠要司徒立向硕国递交降书,自愿成为硕国的附属国。
虽说刚一听到这条内容时,司徒立一时无法接受,但在做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司徒立还是妥协了。
毕竟,魏国如今的情况他最清楚不过,若是他不同意成为硕国的附属国,那楚熠也不会给他活下去的机会了。
若是如此,到时魏国直接国灭,还不是什么都不剩,徒留下史书上的寥寥数笔。
他这个亡国之君更是魏国的罪人!
而成为附属国虽然听上去不太好,以后也会受到硕国的诸多限制,但魏国到底算是保住了。
将来或许还有机会再起来,尽管这种机会微乎其微!
而第二条,楚熠要司徒立废了司徒仲,并且与司徒仲断绝关系,在皇家玉牒上除名。
并且,他还要司徒立将司徒仲这个罪魁祸首交给他,由他处置。
其实听到第二条协议的内容时,司徒立便知道,楚熠一定不会再让司徒仲活着了,甚至在死前还会狠狠折磨他一番。
或许楚熠会好心留司徒仲一命,但就算如此,司徒仲以后的日子也肯定不会好过。
可就算司徒立想到了这些,对于楚熠的第二条提议,他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在司徒仲被找回来后,他确实对司徒仲寄予厚望,也很喜欢这个儿子。
只不过,在知道这场战争是司徒仲挑起来的,又听到谣言说司徒仲意图借着硕国人的手杀了他,司徒立对这个儿子就彻底失望了。
或许司徒仲从未想过杀他,也或许那些真的只是谣言。
但司徒立都觉得已经没有验证的必要了。
楚熠如今要司徒仲的命,那他便给。
只有给了,才能保住自己的命,保住魏国。
司徒仲是他的儿子,又是魏国太子,无论是为了他,还是为了魏国,他都该牺牲。
第三条,楚熠要司徒立将司马灼清交给他。
相较于前两条,司马灼清似乎微不足道。
甚至司徒立也听到了一些传言,知道在通化州时,司马灼清似乎私下里对楚熠动了刑。
虽说楚熠当日是以奴隶的身份留在司马灼清身边的,但在司徒立心中,那也就是骗小孩的玩笑话。
就算楚熠如今已经退位,也没有人真的敢把楚熠当成奴隶对待。
所以司徒立以为,楚熠要司马灼清,是想要报复折磨她。
可是他却未想到,楚熠接下来会说:“务必保住司马灼清的命,我要她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若你做不到,那你的命也不必要了。”
司徒立现在被困在魏都城,楚熠愿意拖着一身的伤,“屈尊降贵”的与他谈判,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所以,就算楚熠如今这般不客气的与他谈话,还完全一副下命令的语气,司徒立也不敢表现的半点不恭,更是不敢摆帝王的架子。
只低头应道:“太上皇放心,朕一定会拼尽全力保住司马将军的命!”
其实在楚沧登基没多久,楚沧就下了圣旨,封楚熠为太上皇,可以对硕国的任何事情做出决策。
只不过楚熠对这些早就不感兴趣了,也没想过再重掌朝政,所以对这道圣旨也没有理会。
不过这道圣旨如今倒是帮了他。
楚沧如今还在上京城,虽说楚熠听暗卫传来的消息说,上京危急已经解除,楚沧也重新掌管了朝政,将太后等人绳之以法了。
但危急解除归解除,后续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楚沧如今也无法分身乏术再来边疆处理这边的事情。
既如此,他这个太上皇只能代劳了。
之前硕魏两国本来就已达成了协议,又让两国公主去联姻,其实当时的协议,对魏国来说算是最好的了。
可奈何,魏国有些人不知道安分守己,既然敢不顾协议挑起两国战役。
既如此,他也不需要客气了。
“父皇那个老匹夫为何每次送密信来都要强调要孤与司马灼清一起回去?”将手中的药碗交给一旁的军医,司徒仲眯着眼问道。
长平不明所以,不解的摇了摇头。
司徒仲眼中却是闪过一抹毒辣:“看来孤要好好会一会我们的司马将军了,长平,司马灼清如今在哪?”
“回殿下,奴才遵您的吩咐,将司马将军栓……栓在了旁边的帐中!”
说到后面,长平不由流露出一抹不忍来。
他如何也不会想到,司徒仲醒来后下的第一个命令竟是让他将司马灼清拴起来,他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没想到司徒仲却强调道:
“你没听错,孤就是要让你将她拴起来,像狗一样拴起来。”
“把轮椅推过来。”
司徒仲这次伤的很重,除了那处废了外,腿也几乎被楚熠给砍废了,军医也不知司徒仲的腿以后到底还能不能恢复过来,所以长平便连夜让人给司徒仲制作了这个轮椅。
一刻钟后,长平推着司徒仲来到了隔壁关押着司马灼清的帐篷中。
帐篷中的所有东西都被清空了,没有床、没有桌子、椅子。
只有一条拴在司马灼清脖子上的狗链子,还有一个用杂草铺好的狗窝和一个破破烂烂的狗盆。
司徒仲,是完全把司马灼清当狗来养了!
帐篷中,当司马灼清听到轱辘轱辘的声响时,就已确定,是司徒仲来了。
她的两条胳膊都被反绑在身后,脚上也缠着冰冷的脚镣。
在司徒仲进来的那一刻,她本来坐在地上的屁股一抬,改为跪趴在地。
看到司徒仲,她眼中瞬间流露出一抹惊喜,直接向着司徒仲的脚边爬去:“殿下,您终于来看臣了!”
“啪!”然而,等待司马灼清的却是司徒仲狠厉的一巴掌。
虽然他身体还很虚弱,但他心中的恨意实在太强,所以这一巴掌毫不留情,直接就将司马灼清打的掀倒在一旁。
“殿下,殿下您别生气,求您别生气,是臣错了,是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