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点了点头:“我当时也很惊讶,司徒仲自小体弱,我如何也未想过,这些竟都是他的伪装。
阿灼,我没有必要在此事上骗你,若你不信,大可以试探他一二。若真到危及生命之时,他一定不会再隐藏。”
喝了口凉茶,楚熠看司马灼清听的认真,似乎真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便继续道:
“还有情蛊,暗卫曾经告诉过我,说司徒仲是将他的血加在曹太医为你熬得草药中才给你下蛊成功的,之前我一直阻止你喝那药也是因为不想你中蛊太深。
阿灼,今日我所言,字字真言!若有半句假话,定叫我生不如死!一辈子……不得所爱!”
举起右手,楚熠一脸坚定而认真的看着司马灼清。
看着这般的楚熠,司马灼清的心彻底颤了。
她想,她或许该相信他的,可她却又不敢完全信他。
她怕他再信他,将来便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
楚熠善于伪装,工于心计,若这些都是他的阴谋,那她只要信了他,便再无翻身的机会。
到时,魏国灭亡,多少百姓陷入战火纷争中。
而她,也再也逃不掉!会真真正正的被她锁在繁华的宫殿中,成为他手中的一只金丝雀!
“……楚熠……”
过了许久,司马灼清才开了口。
“你今日所言,对我的震撼太大,我暂时不能完全相信你。而且就算你真的没有给我下情蛊和情药,也不能代表,你没有征服天下的野心。
我说了,作为帝王,你想要开疆扩土,并没有错!你想要将我带回硕国,将我囚禁,也并没有错!
但我有我的思想,我们的想法终是背道而驰的。
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便是送你离开。
从此,你在硕国、我在魏国,此生不复相见!
可你有你的执着,你不愿离开,而我也做不到完全信任你,那我便只能……锁着你了。”
“既然你已决定,那便来吧!”苦笑一声,但楚熠神色却还算平静。
他不会退让,但司马灼清也没有做的太绝。
她不忍毒哑他,也不忍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其实他该高兴的,不是吗?
“楚熠,离开真的便那么难吗?”看着男人举在自己面前的手,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司马灼清终是心生不忍。
楚熠笑了,他一手抚上她的脸颊,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冰凉的唇瓣贴近她的耳珠,他沙哑着嗓音,决然而坚定:“若要我离开你,除非让我死!”
嘴唇划过她的肌肤,他一脸痴迷的望着她。
那双如黑曜石般夺人的双眸中,此时满是缱绻的情意。
他笑着,深深的吻上她的朱唇。
“阿灼,便让我最后再放肆一回吧!”几息后,楚熠喘着粗气,眸光深沉,再次缠绵的吻上她。
司马灼清双目紧闭,她勾住他的的脖颈,在心中回道:‘好!那便让我再最后沉沦一次吧!’
衣衫一件一件脱落,两人再次坦诚相待……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却温暖如春!
楚熠今日异常的温柔,他将女子轻柔的放到床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一点在女子的肌肤上划过。
屋内的温度急剧升高,司马灼清全身颤栗,却未有一丝躲避。
她不再想情蛊到底是谁所下,她唯一明白的便是,即使没有情蛊,她依然深爱着头顶的这个男子。
这个曾经照亮她整个人生,给她带来无上荣光与温柔的少年天子。
她曾怨过、恨过,也曾挣扎过、犹豫过……
但那些怨、那些恨、那些挣扎、那些犹豫,何尝不是因为心中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爱。
“璟匀!”
在两人彻底融为一体时,她终是没忍住喊了他的小字。
不知是不是因为情蛊的原因,此时她的心疼的厉害。
但就算再疼,她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阿灼,再叫一声好吗?”低头亲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楚熠爱怜的望着她。
许是因为太疼,她的眼中不受控制的流出了眼泪。
楚熠眼中满是疼惜,他轻柔的将她脸上的泪水吻掉,又再次吻上她的唇。
“……璟匀!”她含糊的喊着他的名字。
楚熠笑了,却也哭了!
这是他最后的放肆,也是她最后的沉沦……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亮升起,可楚熠却像是不知疲倦一般,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两人从床上到桌案上、再到屏风、到椅子……没有放过房中的任何一个角落,楚熠一次又一次的将女子抱在怀中,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待窗外阳光普照,一缕缕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打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
司马灼清动了动酸涩的身子,她睁开双眼,手指从他的眉梢划过,一点点描绘着他脸部的轮廓。
“……阿灼!”手指被他抓住,他暗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两人都知道,最后的放肆、最后的沉沦已然结束,可两人却默契的谁都没有提起,只贪恋着这最后的一丝温暖。
一阵风吹过,窗户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
床榻也再次晃动起来,两个本就相拥在一起的人,再次亲密的融合在一起。
彼此沉沦,此时交融……
待一切回归平静后,楚熠规矩的伺候着司马灼清沐浴。
清澈的水珠从她满是吻痕的身上划过,楚熠眼中闪过一抹暗光,但就算心里再有想法,也没有再逾越一步。
待伺候着司马灼清穿上衣衫后,司马灼清手中已多了一条玄铁所制成的手镣脚镣。
乌黑的铁链在她的手上散发着光泽,楚熠没有一丝抵抗,乖顺的伸出手来,任由司马灼清将那冰冷的手镣拷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