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什么事?若是不是什么要紧事,孤现在就抽死你。”
一到外面,司徒仲就大力甩开长平,表情冷然,没有半分生病的模样。
长平想起之前受过的三十鞭,如今伤都还没好利索的,就一阵胆寒。
他急忙后退一步,恭声回道:“刚才将军府那边传来消息,将军府生变,我们的很多人都失了踪迹。
曹太医还传话说将军喝得药被人动过,就连奴才每日送去的血似乎也被有心人发现了,而且他说,这两日总感觉有人在监视他。”
“什么?”司徒仲心中大惊。
他转头朝着殿中看了看,难道是司马灼清发现了什么?所以她才会一再的拒绝他?
“对了,将军府的管家还传来消息,说这几日将军都没用药,而是将药偷偷的倒了。”
“怎么会这样?”司徒仲喃喃自语道。
他一向做的隐秘,司马灼清怎会突然发现呢?
不对,应该不是司马灼清。
若是司马灼清,以她的为人,若是发现他暗中动了手脚,一定会质问他或者直接离开。
就算她没有冲动质问他或者离开,在他面前也不会表现的那么平静。
所以,定不是司马灼清。
“查出是什么人出手的了吗?”司徒仲一脸阴沉的问道。
长平低下头去,为难道:“这个……暂时还不清楚,那些人行踪诡异,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也不知他们是男是女,长什么样。”
“那便是楚熠了。”
司徒仲一脸肯定的说道。
司马灼清在魏国是有许多敌人,但这个人却专门将他安插在将军府的人给除掉,一看就不是冲着司马灼清去的。
楚熠啊!他果然还是小看了他。
以前总以为他因着司马灼清的缘故不敢对他出手,没想到这次居然冒着被司马灼清怪罪的风险也要对付他。
不过这样正好,他正愁着怎样将他置于死地,没想到他就送上门了。
既然他敢对他的人出手,那他就让司马灼清亲自帮他出气吧!
“楚熠敢将我们的人清理掉,一定是背着阿允的,你吩咐下去,让管家见机行事,将此事闹到阿允面前。
阿允虽然爱楚熠,同样也恨他,若是让阿允知道一个奴隶居然敢越俎代庖在她府中胡作非为,你说阿允会如何对付他?”
“这……奴才不知!”长平尴尬的挠了挠头。
司徒仲轻蔑的扫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说什么,转身向殿内走去。
就在刚才,他想到一个将楚熠彻底打入地狱的办法。
他确信司马灼清还没发现他给她下了情蛊,但一定对他有所怀疑了。
不然,她就不会将药倒掉了。
而他如今所想的这个办法,不仅能将司马灼清心中的疑虑打消,也能将此事嫁祸到楚熠头上。
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阿允,等急了吧。”
司徒仲进来时,司马灼清正站在殿中失神的望着殿外,看他进来,司马灼清猛然回过神来,急忙回道:
“没有,臣并未等多久。不过臣看殿下身子已无大碍,就先告退了,军中事多,臣……”
“阿允,你不答应孤,是因为楚熠吧?”
司徒仲脸色苍白的在一旁的主位上坐下,又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子,让司马灼清落座。
司马灼清听司徒仲又说到刚才的问题上,知道自己暂时走不了了,只好坐下。
只是落座后,他却摇了摇头。
“殿下,此事与楚熠无关,是臣自己的问题,臣早已决定终身不嫁,还请殿下莫要再为难臣!”
“孤并非要为难你,只是阿允,孤问你,你对孤当真没有一点感情吗?”
说这话时,司徒仲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司马灼清目光一颤,他眸中漆黑一片,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一般,好像随时将她吞噬。
想着与司徒仲过去的所有,想着这段时间在军营的相处,想起在马车上的那两个吻。
司马灼清不得不承认,她对司徒仲并非毫无感情。
“阿允,回答孤!”
男人沉重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不知何时已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颚。
再次对上司徒仲漆黑的双眸,司马灼清突然觉得无地自容。
她呼吸不由的变得急促,急忙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阿允,你说你并非为了楚熠才拒绝孤,但其实就是因为楚熠。只是阿允,你难道真的以为你还爱着楚熠吗?”
“殿下此话何意?臣怎么还会爱着楚熠,臣早就不爱他了,臣……”
司马灼清神色慌乱的答道。
司徒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低头靠近她,再次抬起她的头,强迫她看着他。
“孤知道你不爱他了,但你最近有没有感觉你每次见他时心中都莫名烦躁,你会心疼他,你想要对他好。但有时你又觉得他可恨,想要杀了他。”
“殿下怎么知道?”司马灼清不自觉就问了出来。
而司徒仲听到她的话,心中一紧,果然如此,司马灼清果然还爱着他。
他给司马灼清下了情蛊,情蛊除了能让司马灼清爱上他外,也能让她讨厌他所讨厌的人。
但因为司马灼清对楚熠爱的太深,每次一见到楚熠,情蛊就会和她交锋。
司马灼清本意不想伤害楚熠,但情蛊又让她厌恶楚熠、恨楚熠。
所以每次面对楚熠时,司马灼清都会很痛苦,也很纠结。
但这些,司徒仲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就算她还爱着楚熠又如何,楚熠之前本来就伤害了司马灼清许多,他们之间也早就没有了信任。
只要让他们再次心生隔阂,在情蛊的作用下,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诱导下,楚熠定会被司马灼清折磨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