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灼清此时早已沉醉,在情蛊的作用下,她早已分不清面前之人到底是谁。
她只知道,她喜欢他的怀抱,喜欢他的吻。
她贪恋着他身上的气息、贪恋着他的温柔,贪恋他的一切。
司徒仲在她整个脸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吻,当嘴唇再次落入她的唇上时,他再也忍不住,吻上她光洁的下颚,她勾人的锁骨……
他拉开她胸前的衣衫,温热的大掌划了进去……
“殿下,将军,到了!”
马车外突然传来长平的声音,司马灼清猛然惊醒。
她没想到自己会突然不受控制的和司徒仲拥吻,甚至差一点……
狠狠推开司徒仲,司马灼清胡乱的拉好衣衫,便向马车外跑去。
司徒仲看着她惊慌逃离的背影,眼中却闪过一抹志在必得。
司马灼清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情蛊已经开始起作用了,她就算逃得了这次,也逃不过以后。
只是,可恶的长平,居然敢坏他好事。
若不是长平坏事,司马灼清现在早就被她吃抹干净了。
而只要占有了司马灼清,他便可以将她迎进太子府。
到了府上,再加上情蛊的影响,司马灼清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了?
司马灼清下了马车后,脑袋被冷风一吹,瞬间清醒了许多。
她不知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但她却也有些印象,自己刚才并未反抗,反而在迎合着他。
既是如此,那此事便不能怪司徒仲。
只是,心里还是觉得不是滋味儿,甚至觉得恶心。
她用力擦了擦嘴,着急忙慌的向军营跑去,似乎身后有猛兽追赶一般。
眼圈不由红了起来,她已不知该如何面对司徒仲,只想逃离这儿,逃离一切。
在司马灼清跑回军营后,司徒仲才从马车上下来。
他似乎心情愉悦,但在看到迎上来的长平时,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殿……殿下,您没事吧?”
长平总觉得司徒仲成为太子以后就变了,以前的仲承允温文尔雅,对他这个下人也很是体恤,他常常因为有这样的公子而感到荣幸。
可如今的司徒仲虽然表面看上去与以前一般无二,但他总觉得,殿下身上总是散发出一抹阴冷的气息,每次他都觉得瘆得慌!
“长平,今日回府后去刑堂领二十鞭!”
“啊?”长平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没做错什么事啊!怎么好端端的就让他去领鞭子呢?
二十鞭呢!就他这小体格,不得打的丢半条命?
“殿下,殿下您先别走,您等等奴才,奴才犯了何错,您要这般……”
“三十鞭!”耳边传来司徒仲不夹杂任何感情的声音,长平一个踉跄,差点晕倒在地。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半个时辰后,司马灼清被司徒仲派来的人生拖硬拽的拉到了演练场。
此时,司徒仲正骑在骏马上,与魏林军的人一起在场中演练。
他一身战袍,威风凛凛,一马当先。
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似乎给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金。
司马灼清不自觉将目光投向他,而场中的众将士,也不像之前那般面露不屑的看着他。
很多人眼中迸发出崇拜而火热的目光,仿佛司徒仲就是他们心中的神一般。
司马灼清不知他这几日到底在军中做了什么,但她却不得不佩服,短短几日,司徒仲竟然收服了军心。
从演武场上下来后,长平上前恭敬递上帕子,司马灼清正想趁机溜走,司徒仲却开口叫住了她:“阿允,跟孤来!”
没有办法,司马灼清只好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
“阿允,你看看这个。”到了帐中,司徒仲将一份军报递给司马灼清,并未提及刚才的事。
司徒仲伸手接过,认真的看起军报上的内容。
看完后,她将自己的见解说出来,司徒仲听的连连点头,又将几份军报递给他。
“阿允,你说的很对,孤虽然也拼命在适应军中生活,也在努力看这些军报,但到底不如你。
幸好有你在孤身边,最近这段时日,你便与孤在一起看军报吧!很多问题,孤需要向你请教。”
“微臣不敢。”司马灼清急忙低头,谦卑的说道。
司徒仲笑着摇了摇头:“阿允何必这般谦虚?你的本事,孤是清楚的。
你先看看最上面这份军报吧!军报上说,陈王在杨安郡蛊惑人心,让战事陷入焦灼,你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
“臣不敢妄下判断,此事要分多种情况……”
司马灼清认真的将军报看完,又将自己的见解说了出来。
司徒仲一直笑看着她,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的敲击着。
他知道司马灼清如今一定对刚才在马车上发生的事耿耿于怀,所以他便先不提及此事,而只要他不提,司马灼清便一定不会主动提及。
但司马灼清一定想着办法躲避他,所以他便用这些军报将她牵制住。
她中了情蛊,只要他每天都与她待在一起,她就对他的依恋多一分。
早晚有一天,她会迷了心智,乖乖跪在自己脚下,让自己承宠于她。
而他,如今竟迫不及待期待那一日的到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司徒仲每日早起都会去将军府外接司马灼清去军营,晚上也会送她回将军府。
司马灼清虽然每次都很抗拒,但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而每当和司徒仲待在一起时,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
她讨厌这种感觉,却好似也期待和他离得更近。
这日用过早膳后,司徒仲并没有前来接她,司马灼清刚开始还能坐的住,但渐渐开始觉得心烦意乱。
直到巳时,司马灼清眼看着太阳越升越高,便没有再继续等下去,而是准备一个人赶去军营。
却没想到,在她刚到门口时,与刚刚赶来的长平撞了个正着。
司马灼清朝着长平身后看去,并未看到司徒仲的身影,不免着急的问道:“长平,你家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