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
“不是你为何变成结巴了?”楚熠唇角划过一抹笑意。
楚沧却快哭了:“臣……臣弟……”
“好了,不逗你了,有酒吗?陪朕喝一杯。”
“啊?”楚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他。
楚熠像小时候一般,用力揉了一下楚沧的脑袋:“快去拿酒,陪朕喝点儿!”
“是。”
当楚沧拿着酒回来后,楚熠二话不说,拿起酒坛就一口灌进了嘴里。
楚沧急忙伸手去抢楚熠手中的酒坛:“皇兄,酒不能这样喝啊!”
“走开!”楚熠一把将楚沧推开,再次灌了自己一口酒。
楚沧无奈的坐在一旁,想上前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熠喝了一坛又一坛的酒。
“沧儿,朕记得你小时候总喜欢缠着我,当时你只有这么一点儿,你像个跟屁虫一般天天跟在朕的身后。”
“那时你很调皮,朕也经常罚你。可你却知错不改,每次都把朕气的火冒三丈。”
“那时臣弟小不懂事,让皇兄费心了。”楚沧咧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楚熠却突然用力握住他的肩膀,漆黑的双眸直直的盯着他:“沧儿,以前你不怕朕的,也总是在朕身后甜甜的喊朕三哥。可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兄弟之间也有了隔阂?你要像你清姐姐一般,也要与朕渐行渐远吗?”
“不,没有皇兄,臣弟……”
“叫三哥!”楚熠要求着。
楚沧喉结滚动,看着楚熠此时猩红的眼眸,轻声喊了声:“三哥。”
楚熠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放开他的肩膀。
楚沧看着楚熠接着一个劲的喝着酒,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他手中的酒夺走,又屈膝跪在他的面前:“三哥,臣弟不知您和清姐姐到底怎么了,但臣弟知道,您爱着清姐姐,清姐姐也喜欢您。在臣弟心中,您与清姐姐都是我最重要的人。臣弟不希望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皇兄,清姐姐不可能背叛您,就如你放不下对清姐姐的爱一般。臣弟希望您能和清姐姐心平气和的谈一谈,清姐姐并非不讲道理之人。臣弟想,您与清姐姐之间的误会,也总有消散的那一天。”
“会消散吗?”楚熠斜靠在一旁的座椅上,俊逸的脸颊上此时布满红晕。
他目无焦虑的看着远方,只见一个娇俏的女孩坐在那儿。
她朝他招了招手,嘴里甜甜的叫着:“璟匀哥哥,璟匀哥哥快来!”
“好,璟匀哥哥这就来!”他眨眨眼,正想站起来去找她,可却再也没有了小女孩的身影。
“阿灼!阿灼!阿灼不要走!阿灼,我错了!你别走!别离开我好不好?”趴在酒桌上,楚熠嘶声大哭。
这一刻,他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只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男人。
他把他的阿灼弄丢了!他再也找不回他的阿灼了。
司马灼清营帐中,在楚熠离开后,她就陷入了沉思中。
监牢戒备森严,她想不通,父亲母亲是如何在在看管森严的监牢中离开的。
父亲为人正直,绝不会有越狱的行为。
而从楚熠的话语中可以听出来,是宣王救了父亲母亲,那宣王为何要救他们?父亲母亲又为何会跟他走?是强迫还是自愿?
一连串的问题搅得司马灼清心神难安,甚至她现在都不知道父亲母亲是否还活着,有没有危险。
她想要去找宣王问清楚,可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宣王在哪儿。
只是司马灼清却不知,在她想找宣王时,宣王也正巧给她创造了机会。
夜色浓郁,司马灼清思绪混乱,难以入眠。
正在她苦恼头疼时,一把裹着内力的利箭直直射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司马灼清心中一惊,正要出去抓射箭之前,却看到箭头中央插着一张宣纸。
皱起眉头,司马灼清拔下利剑,只见纸条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想知道司马豪杰下落,就跟本王来!’
“楚璃!”司马灼清咬牙喊着他的名字,看到一个黑眼从窗前闪过,便没有犹豫,直接从窗户上跳出,朝着黑影追了过去。
“我父亲母亲呢?”半山坡上,司马灼清终于追上了前面的黑影。
楚璃转过身,看着眼前女人脆弱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才几天不见,清儿居然被折磨成这样?不如跟本王走吧!本王会把你捧在手心,绝不会像楚熠那般,不信你,伤害你!”
“少在那儿惺惺作态,楚璃,告诉我,父亲母亲在哪儿?”司马灼清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恨不得杀了他。
楚璃却分毫不在意女人的目光,他一脸挑衅的看着司马灼清:“想要见你父亲母亲,就跟本王走。”
“休想!”司马灼清冷冷呵斥一声。
“楚璃,别在我面前耍阴谋诡计,说不定我父亲母亲根本就不在你的手里,你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你……”
“你怎么会有父亲的荷包?”司马灼清话未说完,就见楚璃从腰间拿出一个熟悉的荷包,扔到了她的手中。
司马灼清拿在手里细细端详了一番,她认得那个荷包,那是母亲亲自绣给父亲的,这么多年,父亲一直贴身佩戴着。
“清儿,本王可不会骗你!你父亲母亲确实是本王派人救的,本王这儿不仅有荷包,还有这些东西呢?”
“什么?”因为天色实在黑暗,司马灼清只能看到楚璃手中拿着一个像是包裹类的东西,至于到底是什么,她看不清楚。
楚璃却拿着包裹,一脸阴沉的笑着:“想知道这是什么?”
“王爷何必明知故问?”司马灼清冷着脸回道。
楚璃再次阴沉沉的笑着:“这还不简单,跟本王走,本王不仅把这东西给你,还带你去见你的父亲母亲。”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司马灼清现在对楚璃已无半分信任。
楚璃却似乎也早就知道司马灼清会是这种反应,他一脸残忍的笑着:“好呀!既然清儿不愿跟我走,那本王只能杀了你的父亲母亲,明天早上,清儿醒来后,就会见到你父亲母亲的人头正陪你一起待在床榻上呢!”
“楚璃,你卑鄙!”司马灼清一脸愤怒的咬牙喊道。
楚璃却不屑一顾的看着她:“我的好清儿,想清楚了吗?跟不跟你楚璃哥哥走呢?”
“主子,紫菀行踪诡异!”楚沧营帐中,楚熠喝得酩酊大醉,睡了一天,醒来后,冷风就跪在他的面前,恭声禀报。
楚熠本还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他从床上坐起来,冷声质问:“她去了哪儿?”
“她跟着司马小将军离开了,因为怕被她们发现,所以我们的人不敢跟踪太紧,但前来汇报的暗卫说,他们发现了宣王的踪迹,而小将军此时正和宣王在一起。”
“立刻带朕去找她!”楚熠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猛地站起身,直接施展轻功向营帐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