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楚熠嘴角的笑容无限扩大,他怒极反笑,差点笑出了眼泪。
“阴谋?宣王的阴谋?你是想说,朕所听所看到的都是假的吗?”
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掀飞在地,楚熠目光阴沉的盯着司马灼清,而那抹目光,将司马灼清眼中仅有的希冀全都打碎。
他不信她!他还是不信她!
他永远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却从来都不信她对他的心意和忠诚。
心里好疼,疼的她快要喘不过气,她目光空洞的看着他,万千青丝披散,乌黑的发丝贴在她的脸上,狼狈到了极点。
“呵呵!”她自嘲的笑着,突然发现曾经的所有都是一场笑话。
说什么从此以后都信她,说什么再不负她,说什么他在她面前只是璟匀,再不是帝王……
原来都是骗人的,通通都是骗人的!
眼泪涌入眼眶,可司马灼清却倔强的不让它落下。
那眸中荡漾的水光与赤红而凄厉的双眸,无不昭示着她心中的绝望。
“陛下既然不信臣,臣无话可说!陛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陛下看在臣救出长淄城百姓的份上,放了臣的家人。”
“放了你的家人?谋逆之人,朕如何放?”楚熠依然神色冷漠的逼视着她。
司马灼清觉得五脏六腑都开始疼了,不知道宣王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即使到现在,她的身体依然虚弱,身体更是时不时抽痛着。
她抬头,猩红的水眸中已是一片死寂:“父亲有没有谋逆,陛下心中了然!陛下如今不愿放过父亲,不过是因为臣而迁怒他们罢了!”
“陛下大可不必如此,陛下只需告诉臣,如何才能放了臣的家人,只要是陛下的要求,臣自当配合,定让陛下解了心中恨意!”
“既然爱卿如此说了,那朕就请爱卿回忆回忆,当初在御书房外,朕说你如果不能擒获宣王,打了败仗,该当如何?”
楚熠冷厉的声音响起,而司马灼清在此时也突然惊觉,只觉得心也掉进深不见底的深渊下。
“陛下说……臣若败,便让臣这一生都不能离开陛下的身边,要臣对陛下唯命是从,要臣奉陛下为主,心里眼里只有陛下。一生一世,永不改变!”
刺骨的寒意将她包裹,司马灼清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四分五裂,碎成一瓣又一瓣。
难道她当真逃不掉吗?难道她真的要一生一世和楚熠纠缠,被他折磨,被他欺辱,无穷无尽?
“那现在宣王因你而逃跑,你当如何?”
“臣……臣会将宣王重新抓回来的!”司马灼清做着最后的挣扎,但结果……
“你以为朕还会信你?”
果然,司马灼清无力的瘫倒在地。
“捉拿宣王之事你不必再管,但宣王的下场朕到时定会让你知道,或许朕到时心情好,还会让你见他一面呢!但到底见的是他尸体还是骨灰,朕却不敢保证了。”
“我再说一遍,我和宣王什么都没有!”司马灼清双目猩红,凄厉的嘶吼着。
楚熠看她到现在都还在狡辩,只觉得心在滴血,他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拳,用力收回自己忍不住快要跨出去的脚步:
“既然你说你和宣王什么都没有,那就自证清白,让朕看看你的诚意。”
“陛下想让臣如何证明?”司马灼清低下头,声音已经没有任何起伏。
“过来!爬过来!”
(那个……对不起,我错了,别打我,我给宝贝们送福利。
追妻火葬场小剧场:
某日,将军府,自愿沦为司马灼清奴隶的楚熠与魏国太子发生了争执。
司马灼清进来时,楚熠正一拳打在魏国太子脸上,太子嘴角瞬间溢出一抹鲜血,脸也瞬间红肿起来。
“住手!”司马灼清拧着眉,厉呵一声。
楚熠看到司马灼清来了,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慌张,他双手紧握,怯懦的解释:“阿灼,我……”
“本将军不听解释,给太子殿下道歉。”司马灼清冷冷瞥了眼身旁的男人。
楚熠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可以选择成为司马灼清的奴隶,但他却不愿给这个居心叵测又心怀诡计的魏国太子道歉。
司马灼清看楚熠没反应,双眼眯起:“既然皇帝陛下不愿意,那便是还没清楚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滚回你的硕国,我司马灼清身边用不起这般不听话的奴隶。”
“太子殿下,对不起,我不该对太子动手,请太子原谅!”
一听司马灼清要赶他走,楚熠哪敢再犹豫,急忙低头躬身给魏国太子道歉,只是那其中咬牙切齿的意味实在明显。
司马灼清看着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又看着太子此时还肿胀的脸,只觉得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直接捏住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
楚熠仰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司马灼清,却没想到,司马灼清竟然一巴掌就甩在他那张俊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在楚熠还没回过神来时,司马灼清冷厉的声音同时传来:
“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一个奴隶,道歉不知道下跪,还敢自称我?谁给你的权利?”
因为服了软骨散的原因,楚熠直接被司马灼清打的趴在了地上。
他抬起那张惨白却带着五指印的脸,仰着头颤抖着声音说道:“我……阿灼……”
“本将军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跪下道歉!”司马灼清再次呵斥一声。
楚熠的身体早已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但他不敢不听司马灼清的话,更怕她真的把他赶走,只好跪直身子,哑声低头道歉:“对……对不起太子殿下,奴……奴才知错!”
身侧的手早已紧握在一起,青筋暴起,楚熠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但他现在只能拼命忍下,只要能待在司马灼清身边,让他付出什么他都愿意。
“太子殿下,贱奴无状,冒犯了殿下,我回去后定会亲自责罚,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
司马灼清看到楚熠道歉,这才走到魏国太子面前,抱拳说道。
魏国太子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无碍,本宫并未在意。”
“谢殿下宽恕。”
司马灼清再次朝着魏国太子鞠了一躬,又和太子商量了一下如今的局势,这才带着心情忐忑的楚熠回了自己的房间。
“跪下,自行掌嘴!”一到房间,司马灼清就一脸冷漠的吩咐道。
楚熠听话的跪到司马灼清脚边,却半天抬不起手。
司马灼清嘲讽一笑,狠厉的握住他的下颚:“怎么?想让本将军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