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佑硕国万世太平!护佑硕国万世太平!护佑硕国万世太平!”
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司马灼清看着众人满怀激动的样子,侧头看了眼身旁万众瞩目的男人。
他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瞳孔中闪耀着灼灼光辉,坚毅的脸上满是豪迈与无畏。
士为知己者死,楚熠短短的几句话,就彻底将众将士的爱国之情激发出来。
他一直觉得他深沉隐忍,高高在上,没想到,竟也这么快让众将士放下隔阂。
接下来的时间,君臣同乐,举杯痛饮。
后来一个个将领前来敬酒,楚熠来者不拒,脸上也一直挂着亲和的笑容。
也有很多人前来给司马灼清敬酒,只是在司马灼清拿起酒杯时,楚熠都极快的抢了过去。
众人哪里敢说什么,匆匆和楚熠碰杯后,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吃完汤锅,喝完酒,楚熠整个人都醉了。
司马灼清吩咐王福让他把楚熠架到马车上,赶紧回宫,可楚熠竟然将头埋在她的怀里,紧紧抱着她,就是不撒手。
幸亏这会儿大家都醉的不成样子,一个个都回了自己营帐,又是晚上,没几个人看到楚熠这般,不然楚熠的一世英名也该毁了。
“阿灼,不要……不要赶朕走!”
“阿灼,对不起!”
“阿灼,别离开朕,你让朕干什么都行!”
“阿灼……”
“阿灼,你告诉朕,你怎样才能原谅朕?”
“阿灼,朕真的知道错了,真的!”
“阿灼……”
楚熠搂着司马灼清的细腰,那颗大脑袋在司马灼清的怀里拱个不停,脸颊通红,双目迷离,活像一头神志不清的……猪!
“将陛下先扶到我营帐内吧!”
司马灼清头疼的想要将他推开,可楚熠这会儿就是块狗皮膏药,不管司马灼清怎么推,王福怎么拉,他压根就是不松手。
司马灼清眉头都快拧成个疙瘩了,没有办法,最后竟然就这么拖着他,王福在一旁帮衬着,才把他“拖”到了营帐中。
到了营帐,司马灼清再也撑不住,直接倒在榻上,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的汗,可楚熠也像个死猪一般压了上来。
“滚开!”刚才积攒的怒气加上伤口处传来的痛意,终于把司马灼清惹怒。
她用力将楚熠推开,自己身子往旁边一躲,楚熠便狠狠摔在一旁的榻上,埋着头,哼哼唧唧的在榻上耍酒疯。
“王公公,交给你了!”司马灼清终于挣脱了束缚,不敢耽搁,从榻上站起来后就往营帐外走去。
王福看了眼“彪悍”的小将军,急忙转身问道:“小将军,您这是去哪儿?”
“我出去透透气。”司马灼清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抬脚便离开了。
软榻上,楚熠依然趴在那儿,嘴里还一个劲的喊着司马灼清的名字。
王福无奈的走了过去,弯腰将楚熠扶着躺好,烛光下,他睁开迷离的双眼,整张脸都是红的。
“阿灼!阿灼呢?”看到榻前站着王福,楚熠不满的质问道。
王福从一旁倒了杯茶水,先喂楚熠喝下,直到看到他眼中恢复了一点清明,才恭声回道:“回陛下,小将军说是要去外面透透气。”
“扶朕起来!”楚熠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想要坐起来。
王福急忙弯腰将他扶了起来,楚熠站直身子,踉踉跄跄的就往营帐外走去。
“陛下,您这身子……您等等老奴啊!”王福此时真是欲哭无泪,伺候楚熠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楚熠醉成这样。
帐外,司马灼清正站在一颗梅花树下,静静的看着树上凌寒独放的红梅。
“璟匀哥哥,这军营真无趣,什么都没有,连颗树也没有。”
“你看那不是颗树吗?”
“有树又有什么用?光秃秃的,一点也不漂亮。”
“那阿灼觉得什么最漂亮?”
“梅花啊!特别是红梅!只今纸帐空斋畔,独有红梅冒雪开。”
“原来阿灼喜欢梅花,那以后我就为你在这军营种满红梅。”
“璟匀哥哥不要胡来啊!小心陛下又教训你,到时父亲还要责罚我。”
“那我就为阿灼种一颗总可以吧!”
“应该……可以吧!”
司马灼清已经不记得那是她几岁的时候了,那时的他们是真的快乐,没有家国天下,没有谋逆背叛,也没有君臣之分!
“阿灼,朕就知道你在这儿!”身后想起楚熠熟悉的声音。
司马灼清回头,就见那人站在暗影下,看不清神色,但司马灼清却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不难猜出,他是一路跑过来的。
“陛下喝醉了,不在营帐中休息,跑这儿来干什么?”
“你不在营帐中,朕哪里能安心休息。”楚熠抬起脚步,慢慢往前走着。
司马灼清看着他的身影,眉头不由皱起:“臣看陛下如今酒已醒了,不如赶紧回宫去吧!免得宫里的娘娘们担心。”
“她们不会担心我的,也无权管我在哪儿。”
楚熠终于走到司马灼清面前,他看着红梅树下女人娇俏的模样,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阿灼,你真美!”
“看来陛下酒还没醒,需要沈嫔娘娘帮忙熬一碗醒酒汤。王公公,麻烦你带着陛下回宫去。”
“不要赶朕走!阿灼,能不能不要赶朕走?”
看着司马灼清冷漠的俏脸,楚熠一脸委屈的拉过她的手。
司马灼清急忙想要抽回手,可楚熠却紧紧握住:“阿灼,今晚让朕陪着你好不好,朕喝醉了,朕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陛下若是难受,可以找沈嫔娘娘宽慰,臣……”
“阿灼,能不能不要总是拒朕于千里之外,朕和沈玥之间什么都没有,她进宫后,朕也没碰过她, 她和宫里的其他妃嫔一样,都是朕不得已才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