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阿灼永远不会明白‘听话’二字怎么写。”男人迈着矜贵的步伐,满脸森然的向司马灼清面前走去。
司马灼清心内剧颤,男人每迈出一步,似乎都像鼓点一般狠狠砸在她的心口。
在距离司马灼清只剩五步远时,楚熠停下了脚步:“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马上去把衣服换了,不然……”
“扑通!”不等楚熠把话说完,司马灼清的膝盖就狠狠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楚熠眉头紧蹙,却见司马灼清仰着小脸,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唇下被咬出深深的牙印,有的地方更是被咬出血。
鲜红的血液在她唇上晕染开来,绽放着夺人的光芒,动人心魂!
“主人息怒,奴这就……‘听话’!”女人平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少了曾经的灵动,多了几分哀伤,还有一抹死气沉沉的意味。
楚熠的眉头皱的更紧,他总觉得今晚的司马灼清不太正常。她太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可怕,似乎下一刻,她就会从他面前消失,再也回不来。
不,不会,他一定不会让司马灼清离开,她是他的,从来都只是他的,就算她恨他,他也要将她囚在身边,让她夜夜承宠,臣服在他的身下。
他低头一脸探究的看着她,却见司马灼清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紫色的外衫从她肩头滑下,接着,白色的里衣也被脱下,再然后……
红色的纱衣被她穿在身上,却遮挡不住什么,只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
雪白的肌肤在红色纱衣的衬托下更显诱惑,楚熠目光一暗,瞬间觉得口干舌燥。
“过来!”他声音低哑,沉声命令道。
司马灼清并未有丝毫犹豫,她膝行到他的面前,抬起洁净的小脸,仰视着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主人您坐,奴帮您脱靴。”
楚熠的身后正摆着一张软榻,他坐下后,司马灼清恭顺的抬起他的脚,帮他把靴子褪下。
她娇嫩的手指从他的脚底划过,虽然隔着一层袜子,但楚熠明显觉得身子一颤。
大脑还来不及思考,楚熠已经弯下腰,粗鲁的将司马灼清拉到了榻上。
“唔!”几乎在司马灼清的身子刚挨到榻上,楚熠就已经欺身压了上来,封住了她的唇。
男人喘着粗气,狠狠的撬开她的贝齿,用力的吻着她。
那吻就像是狂风暴雨一般,来的猛烈而急切,他不放过他唇间的任何一个角落,残暴而狠厉的剥夺着她的甜美。
司马灼清都快被她吻的呼吸不过来了,她晕乎乎的望着他,那迷离的双眼,更像是催化剂一般。
楚熠直接撕开她胸前的薄衫,他温热的大掌在她光洁的身上滑动,落在她的高处……
司马灼清没有任何反抗,反而勾住他的脖颈,热情的回应着他。
楚熠察觉到她的改变,本该高兴,可突然想到她这般做的原因。
她这般配合他,讨好他,不过是怕他真的将她承欢在他身下的模样画出来,拿给宣王看。
宣王,宣王,又是宣王!
像是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楚熠刚才还热烈的心瞬间冷却下来。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用力把她推开。
司马灼清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她半躺在软榻上,脸颊绯红,嘴唇妖艳,夺人心神。
几缕凌乱的头发贴在她的小脸上,狼狈却也不失魅惑。
“阿灼此时的样子真是美极了!你想不想朕将你此时的样子画出来,拿给宣王看呢!”楚熠半眯着眼,轻柔的挑起她的下巴,刚才还满是情欲的双眸中此时一片清冷。
司马灼清那双黑亮的双眸中瞬间布满恐惧,她急忙从榻上滑下,跪在地上,卑微的拉着楚熠的衣摆:“主人饶命,求主人饶了奴,奴错了,奴真的知道错了,奴再也不惹主人生气了。”
“错哪了?”低下头,楚熠再次握住她的下颚,这次却用了几分力。
司马灼清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却不敢反抗,只低垂着眼帘,及其恭顺的回道:“奴不该惹主人生气,不该故意激怒主人,更不该放跑宣王,让主人置身危险中。”
“只有这些吗?”楚熠声音轻柔的问道。
司马灼清却莫名打了个寒颤,她搞不清楚熠现在的想法,也不知道楚熠到底要她承认什么错误。
“奴该死,求……求主人明示。”抬起那双水雾雾的双眸,司马灼清一脸乞求的看着他。
楚熠再次笑了,他放开手,走到桌案前,将今日刚赏给司马灼清的宣纸扑到桌上,又认真的研着磨。
“爬上去。”
将一切都准备好后,楚熠抬起头,拿下巴指了指软榻的方向。
司马灼清僵硬的跪在那儿,不知是因为冷的还是害怕的,她的身子抖个不停。
楚熠看她半天没反应,眼中闪过一抹不耐:“抗旨不尊,罪加一等,司马灼清,你确定你能承受的住更多的惩罚?”
“奴……奴知罪,求主人饶恕!”司马灼清跪趴在地,眼中砸下一滴又一滴的眼泪。
楚熠却对她的求饶声完全置之不理,只冷声命令:“快点,别让朕说第二遍。”
司马灼清最终还是再次爬到了软榻上,躺在榻上,她披着那件被楚熠撕的不成样子的薄衫,苍白的小脸上挂满泪痕,紧紧咬着唇瓣,心中羞耻到极点。
“躺好!”
“身子向前倾!”
“头低一点!”
“笑!”
“朕让你笑,你听不见?”耳边传来楚熠一个接一个的命令,尽管心里羞愧,但司马灼清知道躲不过,只能一一照做,只是,笑?她如何笑得出来?
嘴角扯过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楚熠突然用力放下手中的毛笔,走到她身边,冷厉的捏住她的脸颊:“你不是说朕是你的主人吗?你不是说对朕唯命是从吗?怎么?都是骗人的?”
“不,奴不敢骗主人。主人要奴笑,奴……笑就是了。”
在楚熠一句有一句冰冷的话语下,司马灼清终于屈服。
她抛下了心中那所剩无几的羞耻感和自尊心,只当自己是一个空洞的木偶,嘴角一弯,一抹微笑在嘴角绽放。
美的惊心动魄,妖媚至极!
楚熠也总算满意的回到了桌案前,她看着斜躺在美人榻上几乎赤着身子的美人,一笔一划,勾勒出一副完美的图画。
“换个姿势!”一副画毕,楚熠再次出声要求。
司马灼清如今已经没有半点要反抗的心了,她动了动自己已经僵硬的身子,刚坐起身,跪卧在榻上,楚熠突然低呵一声:“别动!”
司马灼清果然没有再动,楚熠看着她侧漏在外的肌肤,再次不急不慢的命令:“手撑到身后!”
“胸挺起来!”
“看着朕!”
“对,笑!”
司马灼清已经忘了自己换了几个姿势了,当楚熠终于把笔放下,将画好的那些图都收起来时,她彻底瘫在榻上,大喘着粗气,额间落下一滴又一滴的汗水。
楚熠抬步走到她的面前,大掌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抱在怀里,俯下身来,嘴唇贴近她的耳边,低语道:“阿灼今晚的表现很好,朕很满意。”
“主人满意就好。”看着这张熟悉的容颜,司马灼清的心却痛的一塌糊涂。
她虚弱的应了一声,阖上双眸,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
楚熠自然看到了那滴眼泪,他是心疼的,但只要一想到她曾经和宣王的那段感情,他就冷下了心。
将司马灼清放到床上,楚熠温柔的帮她盖上被子。
“陛下,该上朝了!”
门外传来王福的声音,楚熠伸手帮司马灼清整理着额前的碎发,俯身趴在她的耳边:“阿灼,只要你听话,只要你忘了宣王,朕就当那些背叛从来就没发生过。阿灼,朕心悦你,以后只要你不再惹朕生气,朕会对你好的,我们……还能回到从前的。”
“回到从前?”直到楚熠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司马灼清才低声呢喃着。
怎么可能?楚熠!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她,以为她背叛后,给她的只有羞辱和惩罚。
她司马灼清是一个人,有心有情,也知道痛。
他将她困在这秋梨苑,让她完全听命与他,臣服在他的脚下,羞辱她,折磨她。这和豢养一只听话的金丝雀有何不同?
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他带给他的痛苦与羞辱,她恨他,若不是司马家全族还被关在牢里,她一定会想尽办法逃脱他的魔爪。
硕国是他的又如何?只要有机会,他哪怕跑到其他国家,也不愿再和他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