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哪了?’司马灼清此时哪里知道自己错哪了,她被楚熠折磨的早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楚熠看着她凄惨的样子,温柔的帮她将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别到耳后:“快说,错哪了?不然朕只能用其他惩罚让你认错了。”
“奴不知道!奴真的不知道。”司马灼清眼中的眼泪越流越多,她真的很难受,也很委屈。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明明她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他,可楚熠却总是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惩罚她。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楚熠这般折辱。
“璟匀,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女人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楚熠心中一颤,但一想到她刚才站在窗前,那般悲伤的喊着宣王的名字,他的心再一次硬了起来。
她是在为宣王悲痛?还是在替宣王可怜?
宣王都已经谋逆了,她竟还是放不下宣王?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他曾经的付出都是一场笑话吗?他为她做的所有就那般不值得吗?
“司马灼清,朕绝不放过你,你若不知自己错哪了,那朕就夜夜来这秋梨苑惩罚你,直到你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楚熠再次发狠般的在女人身上发泄着。
夜色浓郁,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悄悄躲了起来,而司马灼清,终于受不了,在楚熠的又一轮折磨中,沉沉晕睡过去。
而楚熠,等到身下的人彻底没了动静,才终于停下动作。
微弱的光亮下,楚熠一脸心疼的看着女人挂着泪痕的小脸,温柔的帮她擦着。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鼻尖,楚熠皱着眉头坐起身,这才发现女人臀部处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破开,渗出了血。
眼中闪过一抹愧疚,楚熠走下床,从一旁拿出药膏,熟练且温柔的帮她涂抹着药膏。
只是,在楚熠帮她涂好药后,却发现她的脚踝处有着几个透明的小水泡,其中两个水泡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挤破,此时往外流着血水,看着渗人的很。
楚熠这才想起刚才他推她时撞到的那个火盆。
看着地上滚落在各处的火炭,楚熠眼中的懊恼更甚。
“王福!”楚熠低喝一声,只是喊完后,半天未听到王福回话。
“王福!”楚熠不得不再次抬高了音调,声音也比刚才冷了几分,正藏在暗处打盹的王福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急忙跑到窗前,恭声应道:“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
刚才楚熠那般折磨司马灼清,王福不敢听,就刻意离得远了些,此时听着楚熠明显比平时冷上几分的语气,只觉得心跳得飞快。
所幸,楚熠并没有为难他,只沉声吩咐道:“去给朕找些烫伤药过来。”
“是。”王福虽然心里担心楚熠哪里烫伤了,但到底不敢多问,迎着寒风,疾步离开。
当王福拿着烫伤药回来后,楚熠速度接过,他不知从哪里找了几根银针,认真的在火上烤过后,蹙着眉头,小心的将司马灼清腿腕处的血泡挑破。
“唔!”即使在睡梦中,司马灼清也疼的发出一声闷哼声。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她小脸都要皱成一团。
楚熠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变轻。
当将药膏涂抹在她的伤处时,司马灼清扭在一起的小脸才算舒展开来,楚熠这才松了口气,也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竟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
“可恶!”低低怒骂一声,楚熠拉上被子睡在她的身侧,恶作剧般的捏住了她的脸颊,但到底不敢太用力,只轻轻的捏了两下,就搂着她的腰,轻轻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当司马灼清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楚熠的身影,若不是身上酸痛的厉害,司马灼清都怀疑,昨晚的所有都只是一场梦。
想起昨夜楚熠对她惨绝人寰的惩罚,司马灼清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主子,您可醒了,都快午时了,奴婢伺候您起身吧。”紫芙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司马灼清正坐在床上,便上前说道。
司马灼清点了点头,只是在下床时,脚下一软,竟差点跌到地上,幸好紫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可即使这样,司马灼清的脸也瞬间红了。
“主子,您小心点。”紫芙性子大大咧咧的,也没有多想,更不知道楚熠昨夜来过秋梨苑。
她扶着司马灼清到梳妆台前坐好,抬头时,刚巧看到司马灼清通红的脸颊,便一脸担心的问道:“主子,您很热吗?不会又发烧了吧?”
说着,她伸手就要摸司马灼清的额头。
司马灼清急忙拉住了她的手,深深吸了口气,开口转移了话题:“我没事,紫菀去哪儿了?”
“紫菀姐姐去给主子准备午膳了,马上就过来。”
“嗯!”身上各处都还酸痛着,司马灼清坐在凳子上,无精打采的由着紫芙帮她梳妆。
脑海中突然想起楚熠昨晚的警告,他说若她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他就夜夜来秋梨苑惩罚她,直到她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想到这儿,司马灼清只觉得全身都开始发抖,身上各处也更痛了。
她用力揉着自己的眉心,只觉得心烦意乱的紧。
“撕!”紫芙不知在取什么东西,毛手毛脚的碰到了她的脚腕,一阵刺痛传来,司马灼清忍不住闷哼一声。
紫芙急忙躬身道歉,司马灼清摆了摆手,低头看向脚腕时,竟发现伤口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严重。
想起昨晚睡梦中脚踝处传来的那抹凉意,司马灼清总觉得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可任她怎么想,也没想明白。
“圣旨到!司马灼清接旨。”正在司马灼清胡说乱想之际,门外突然传来王福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