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结束,一些大臣聚集在一起:“西伯侯此举到底是何用意,这不是明摆着要让伯邑考送死嘛?”
“是啊,谁不知道大王最宠爱妲己,若是伯邑考犯了其它错我等还能从中周旋一番,现在……唉!”
商容看着他们都在唉声叹气,眼中也是闪过精光,伯邑考此举是必死无疑了,他知道西伯侯也能想明白这一点,这样想的话,那就是西伯侯要利用伯邑考的死正式开战了。
到时候不管是大义还是名分都有了,其他诸侯设身处地也好,想要趁机分一杯羹也好,也会纷纷追随西伯侯的脚步反商。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第一战,也不知西伯侯到底有多大把握能让他狠下心舍弃长子的性命。
另一边,姜子牙有些犹豫的看着面前的几个身影说道:“几位师兄的意思是说西岐发生变故,要我现在就去西岐吗?”
广成子摇头说道:“原本那姬昌应该被帝辛关押七年,但不知为何帝辛始终没有让姬昌入朝歌,反而现在将他的长子伯邑考给关押了,以帝辛的残暴,伯邑考凶多吉少。”
“现在你卜卦的名望已经传开,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入宫。”
姜子牙若有所思的问道:“莫非师兄的意思是要我搭救伯邑考,然后以此入西岐?”
一旁的玉鼎真人说道:“并不是,帝辛若是将伯邑考杀害那对推翻大商更有利,我们要的是你进宫配合商容妲己等搭建招妖台,名为鹿台。”
“一来可以消耗商朝的人力物力,二来招下众妖加快吞噬商朝的气运。”
等帝辛开始建造鹿台之时,你便可以离开去西岐了。
“是!”
没多久,在有心人的宣扬下,姜子牙卜卦神测的本领便传到了帝辛的耳中。
帝辛一边饶有兴致的听着侍卫的讲述,转头看向一旁的费仲和比干:“此事你们怎么看?”
“禀大王,不过是民间以讹传讹罢了,想我大商气运昌盛,无需这等旁门左道。”费仲说道。
比干则一脸正色的说道:“大王,臣有不同的看法,世人皆知大王用人不拘一格,对大才更是爱护有加,既然外界将这姜子牙传的那么厉害。想必其也定有过人之处,臣建议不妨先让他入宫考校一番再做抉择也不迟。”
商容躬身道:“臣附议!”
“哈哈,好,那边宣人将这位大才带到孤面前,让孤看看他有什么本领!”
“是!”
等到三人走后,妲己来到帝辛身边,贴心的为帝辛揉肩:“大王,先前妾身不是已经将阐教弟子的打算都告诉你了嘛,你为何还要让那姜子牙入宫啊!”
帝辛微眯着眼睛,淡淡的说道:“既然是孤的敌人,那孤自然要先对其了解一下,看看这个能被比干商容同时推荐的大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第二日,姜子牙跟随比干商容一起进殿,初见帝辛,姜子牙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但好在有比干和商容还有一众大臣帮衬,才不至于让姜子牙露怯。
“民姜尚姜子牙见过大王!”
帝辛眼中带着审视的看着姜子牙说道:“姜尚,最近宫中到处都在流传说你的本领如何如何了得,你有何本领?”
“禀大王,尚幸得仙人指点,传下卜卦测字本领,虽不敢揣测前生来世,但也能断生死,测国运!”
“哦?那倒是让孤刮目相看了,既然你说你能断生死测国运,那你便来断一断孤的生死,测一测吾大商的国运!”
姜子牙没有说话,一旁的比干劝说道:“大王正值鼎盛之际,境界修为高深,想来以这姜子牙之能也算不出大王的生死,不若以臣的生死来考校?”
帝辛笑着点了点头,心中闪过寒意:那孤倒要看看他算的准不准。
等比干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和写的字一并告知姜子牙的时候,姜子牙脸色微变,眼神有些慌张,因为他算到了比干的寿命没几年了……
“怎么样,姜尚可曾断出来啊?”帝辛缓缓开口问道。
比干也注意到了姜子牙神情变化,也是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这…禀大王,比干少师寿命悠长,想必定与我大商的强盛有关,此乃大王之功!”
“哈哈,少师以为姜尚测的如何?”帝辛笑容满面的看向比干。
比干此时脑中懵懵的,听到帝辛的问话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臣以为姜子牙测的很准,臣虽不知自己寿命,但臣相信大商在大王的带领下定能冠绝古今!”
“少师说的好,既然如此,那姜尚你便再为孤测一测吾大商国运!”
姜子牙闻言装模作样的在大殿中走了好几圈,又询问帝辛的生辰八字,又要了大商的堪舆图。
许久,姜子牙才面色挣扎的看向帝辛:“大王,尚心中已有答案,只是,只是……”
帝辛疑惑的问道:“怎么,莫非我大商的国运不妥?你不妨直说,孤恕你无罪!”
姜子牙这才一咬牙说道:“这…是,尚在整合了大商天时地势后算出,大商因不敬天地,不信仙神,如此下去国运恐有波折。”
此话一出,所有大臣都唏嘘不已,战战兢兢的低着头,谁不知道大王最厌恶仙神,姜子牙这是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啊!
帝辛没有暴怒,但脸色也阴沉了下来:“那依你之见,孤该当如何?”
“当以鹿台镇压国运!”
“鹿台又名邀仙台,此举并非让大王信仙神,而是以仙神之力助大王稳固国运!”
帝辛沉默着,一众大臣都感受到了让人窒息般的压抑,姜子牙也等待着帝辛的审判。
良久,帝辛发出爽朗的笑声:“说的好啊,那些仙神不配让孤信服,不过孤可以给他们机会让他们为孤所用!”
“子牙,你与孤好好说说这鹿台该如何建造!”
殿中压抑的气氛这才瓦解,一众大臣松了口气又重新露出峥嵘,开始引经据典的对鹿台的建造出谋划策。
帝辛只是不断微笑着点头,时不时的插嘴说上一句,殿中一副君臣和谐的场景……
经过几番争议,最终帝辛决定此事全权交于商容和比干,并下令宫中库房中的财物可随意拿取。
散朝之后,比干邀请姜子牙到家中做客:“子牙,我深知你有大才,也看出今日你在朝堂之上对我的卜算有所隐瞒,我虽不在意生死,但还望你能如实相告!”
姜子牙有些为难的看着比干,他对比干也满是好感,认为他不该就这样死在暴君手上。
思索再三之后,姜子牙取来一块儿绢布,以法力在上面画字:“少师,尚钦佩你的为人,待鹿台建造完成之后你有一劫,届时这绢布上的字会显现,你只需按照上方指引行事,便可躲过此劫。”
比干收起绢布,郑重的行了一礼说道:“如此,比干牢记子牙恩情,若能躲过此劫,比干定当重报!”
西岐,姬发从南伯侯那里归来,向姬昌汇报情况:“父亲,那鄂崇禹十分谨慎,纵然我已经透露一丝意图他还是没有表明意图,不过我又和他的子嗣还有手下也都暗中联系了。”
“他们不像鄂崇禹那么谨小慎微,话里话外都有着不小的野心!”
姬昌满意的看着姬发:“我儿做的不错,这一路辛苦了!”
“儿不辛苦,为父亲分忧是儿应做之事,只是父亲,你说鄂崇禹会不会向帝辛揭发我们?”
姬昌眼中闪过狠厉,不急不缓的说道:“他不会的,若是他老老实实的,他的子嗣还能活,若是想要破坏我们的计划,那就让他南伯侯满门去陪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