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片死寂。
陈婉茹的屋内漆黑一片,突然,房门大敞,阴风四起。
床边的银镀金台灯忽的亮起。
惊得床上包成木乃伊的女人浑身一颤。
她挣扎着仰起头,陡然发现,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扭动着僵硬的四肢面无表情的走到她的近前。
他的左臂高高举起,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剔骨刀。
吓得陈婉茹噤若寒蝉,强撑着破破烂烂的身子求饶,疼的眼泪含眼眶,边退边摇头,“战霆,别杀我,我错了,今天的事不是我自愿的,是我喝了李大帅倒的酒,才做出那样的事,与我无关,真的与我无关!”
但肖战霆面容冷峻,毫无反应,手起刀落的瞬间,陈婉茹只觉肝胆俱裂,她完全出于本能的夺过刀柄,反手将剔骨刀狠狠插入男人的胸膛。
凭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狠劲,抓住刀柄用力一转。
把肖战霆的心绞了个稀碎。
“儿啊!!”被林夏模仿肖战霆的声音骗来的田吉恰好撞破了这血腥一幕,眼看肖战霆倒地不起,死不瞑目,她发了疯般的冲进来,与陈婉茹厮打在一起。
抓,啃,砸,挠……她不依不饶,要陈婉茹给自己的儿子偿命。
陈婉茹本就受了伤,再加上刚刚连惊带吓的结果了肖战霆,心态已然崩成渣渣灰,很快被盛怒之下的田吉收拾的不成人样。
只见她的额头被重物击打的凹凸不平,青紫交加,鼻梁变得歪七扭八,眼角和嘴巴有多处撕裂,嫩肉外翻,头发也被扯的七零八落,活像只拔毛拔到一半的火鸡。
但她依旧不放弃求生的机会,她苦苦哀求田吉留她一命,“母亲,是战霆要杀我,我不是有意伤他的,饶了我,以后我就是你的女儿,我会好好孝顺你,让我爹把另一半家产给你。”
“呸!谁稀罕你的臭钱!”田吉揪住陈婉茹的头发用力一扯,连皮带肉又撕下一大把,“你毁了我下半辈子所有的指望,还想活命?”
“如果不是你这个贱人,我儿子不会生病,更不会死。今天你不顾廉耻,勾搭李大帅,有辱肖家门楣,依照家法,就该浸猪笼。是战霆救了你,要不是他打你一顿让李大帅消气,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稳稳躺在房里养伤?”
“你早就死了!”
田吉抱起肖战霆,涕泪横流,怒指陈婉茹,“可你却恩将仇报,杀了我唯一的儿子,今天你必须死。你不是喜欢男人吗?行,我就让你在死前享受个够,让你尝尝千人骑,万人压的滋味,来人去前院喊人!”
“不,不,母亲,求你……”陈婉茹像条白色蛆虫般一拱一拱的从床上滚下来,跪舔田吉的脚尖。
却被田吉踹到一边,命人将其死死按住,大腿岔开。
让睁着死鱼眼,流着血泪的肖战霆亲眼看着她在一轮又一轮地狱式的摧残下,咽下最后一口气。
陈婉茹死后,陈家因为她的事受到牵连,赖以生存的产业接连受到各方势力的打压,很快没落了。
红狗子本以为林夏的复仇可以终止了,没想到她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她还在不断结交权贵,打通人脉,直到不久后,她带回府一对青年男女。
“秋秋,快看谁来了。”
早已搬到大帅府与姐姐姐夫共住一个屋檐下的意秋好奇的抬眸,眼神掠过男人,落在少女似有几分熟悉的眉眼上,“咻”得一下从秋千上跳下来。
“意婕,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那口气,仿佛见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林夏轻笑,上前揽住妹妹的肩,“秋秋,堂姐回国特地来探望我们姐妹,咱们可不能失了礼数。”她小声,“不过是吃个便饭而已,不必与这种人生气,姐会找机会收拾她的。”
意秋兴奋的眨眨眼,捏了捏姐姐的手指,但还是摆着一张臭脸。
谁叫意婕是小叔的掌上明珠,当年,就是她,骗自己打开家门,叫人把自己五花大绑,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小叔,搬空了父母留给她们的财产。
要不是小叔一家,她的姐姐不会踏入风月场,吃了那么多的苦。
好不容易姐姐找到了疼爱她的姐夫,过上了好日子,这人又巴巴的回国贴上来,肯定没憋好屁。
她得帮姐姐,打爆她的狗头!哼!
只是,这男的是谁?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就是眼神不好使,总是盯着……她姐?
是的,纪子琛从第一眼见到林夏开始,目光就再也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
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妩媚的女子,美得不像真人,没有男人不想将这样的尤物占为己有,他也不例外。
虽然他已经成了亲,意婕也算是一个听话的妻子,但若是可以同时坐拥娇艳美人和知心妻子,岂不快哉?
这正是他出国留学,学到的新思想,所要追求的真正的自由啊!
红狗子瞪眼,“夏姐,这货脑袋里塞满了淫虫,还妄想坐享齐人之福,削他!”
“别急,慢慢来。”林夏扬唇,风情万种的浅笑。
“吞了原身父母留下的家产,不老实在M国呆着,竟这么容易被我勾了回来,还敢觊觎大帅府的家业,也不怕撑破他们的胃?”
“红红,你说,我如果不好好收拾他们,怎么对得起他们的一番盛情?”
“呵呵~”
林夏笑声中的凉薄轻嘲之意,尽显无疑。
红狗子闻言叹声,同情的瞥了俩二货一眼。
心底却满是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