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清脆的声音传到了宋声声的耳朵里,眼前的少年有着可爱的虎牙,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
少年并不在意他廉价的衣裳,一把勾住宋声声的肩膀,阳光打在少年爽朗的笑容上,很美很好看。
这一幕在宋声声的心里种下了一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种子。
宋声声点点头,离开了他的身边,看着落空的手,少年并没有在意,又快步上前询问。
“你是哪家的公子?我怎么没有见过?”
“我并非出自豪门世家,也不想同你多说,可以离开吗?”
宋声声看着少年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说了几句抱歉就离开了房间,宋声声望着少年出门的背影,等到看不见才收拾行李。
他也没有带什么物品,只是一些日常的衣物以及他爹的书。
夜幕降临,宋声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低下了头不知在琢磨着什么,门外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
“不用送,前面就是了,许兄下次在一起把酒言欢。”
声音停,片刻后房门被打开,宋声声看到脸颊微红,步伐轻盈走进房间的少年,他的手里拿着一些书籍。
少年看到他还未休息,乐呵呵的走到床前,献宝一样的对着宋声声说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宋声声只是瞟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少年呲了一声,“无趣。”
“既然我们已成舍友,那你应该说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吧,不然,我就叫呆瓜。”
说完少年先是自己笑了,少年上下扫视了一下宋声声,对自己起的外号相当满意点点头。
“说笑了说笑了,我叫王凉,兄台姓氏名谁?”
“宋声声。”
“念念有回声,不错的名字。”
宋声声疑惑的看着王凉,其实,父母取名声声是因为他发声慢,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哑巴,唤名声声是想他早日发声。
“时辰也不早了,早点休息。明日见,宋兄。”
不管宋声声的意愿,王凉已经洗漱躺下休息了,宋声声还在桌前奋笔写书,虽他已经进入了北宁书院,但他还是每日写书交到说书先生手中。
他同说书先生说好,他写下几篇文章给他,然后他在将银子交于他娘手中。
听着王凉的呼吸声,宋声声渐渐有些犯困,看着自己写的文章他决定先去休息一下,剩余的明日再写。
躺在床上宋声声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担心家里的母亲是否已经入睡,旧病是否复发?
辗转难眠时,宋声声看到了王凉,他知道王凉,渝州首富的公子,听闻是个浪荡子弟,常常出入烟花柳巷之地。
一夜难眠,这是宋声声第一次同其他人一起住一个房间,清晨的阳光照射到王凉的身上,王凉只是不舒服的翻了一个身。
宋声声看着还未起的王凉,也没有叫醒他,一个人出了宿舍,他来到书院门口,看到已经等候许久的说书先生。
“先生,不好意思,只写了这些,不过你放心,我还会明日我一定会写出更多的。”
说书先生笑了笑说没关系,让他好好在书院学习,考上功名,日后不要忘记他的恩情就好。
宋声声点头答应他,其实他对考取功名并没有多大的想法。
等他回书斋坐好,先生还没有来,同学们对着画本讨论,也有围在一起讨论着烟花巷柳的美好。
宋声声走进来,看到被包围的水泄不通的王凉,宋声声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王凉看到他,只是抬了眸。
书斋里自动分成了三拨人,一种是以王凉为首的富家子弟,聊着那家娘子更好看,一种是以考取功名认真学习的一般人,还有就是像宋声声这样,窝在角落里看着所有人的人。
先生在上面教书,王凉在那里翻看着画本,偶尔传出笑声,教书先生咳嗽了两声,但是王凉并不在意。
“王凉,你出去。”也许真得忍不了了,教书先生没有同他说话,直接让他出去了。
王凉看了一眼教书先生,拿着手中的画本出去了,门外还是时不时传来他的笑声。
一堂课结束了,教书先生路过王凉时说道“朽木不可雕也。”
“先生慢走。”王凉拿着手中的画本对着教书先生摆摆手,根本不在意他说自己是什么。
接着走过王凉的是徐阳,是书院有名的才子,听说原本两家说好只要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
可不想两个都是男子,还相互看不顺眼,徐阳路过王凉时,看都不看他一眼。
王凉自是不在意的,他更希望没人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王凉进到书斋里,很多人围了上来。
“没有多大的事,今晚继续?”
王凉把手搭在一个小弟的身上,对着他们勾勾手指,一脸坏笑。
小弟们都明白他在说什么,知情的点点头,一直在恭迎着他,称还是王少会玩,宋声声听着没有转头过去看。
一只手搭在了宋声声的肩膀上,身体靠在了宋声声的身体上,呼吸声都吹到了他的耳朵边。
“今晚我不回来。”
宋声声转头看到放大版的王凉的脸,王凉的皮肤说不上白皙,但是毛孔很小几乎看不到。
挺拔的鼻子,呼出来的气让宋声声心跳加速,丹凤眼给人一种多情的感觉,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宋声声打掉王凉的手,不解的问道“你不同我说你的行程。”
身边人哈哈大笑起来,调侃着说道“王少,人家第一天来书院,你没有同他说书院的规矩吗?”
什么规矩?宋声声望着王凉,希望他同自己解释,他也不是说想找王凉,主要是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愿同他有什么交流。
“书院晚上是禁止出去的。”宋声声点点头,这个他知道啊,王凉没有再说,但是宋声声想到了。
“你想我帮你?”
“说不上帮,只是告知一声而已。”
“不要,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
宋声声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收拾写好的故事,起身就要走。
“一次二十文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