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夏炫煜带着余毓见了他‘父母’,并给余毓说了他的情况,让她假装他们昨天第一天见,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余毓最会扮演这种角色,他这个世界的母亲是知府之女,温柔大方,得知余毓遭遇,很是心疼,说什么也要让她在王爷府过得好。
吃完早餐,两位女士就带着下人出去采购物品,最不好对付的是王爷,不过,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就去上朝了,回来免不了一顿说。
夏炫煜出去时,发现陈燚已经在门口等他了,一般他们都会在悦来楼见面。
“出了什么事?”
陈燚给夏炫煜一个眼神,两人上了马车,来宝在前面驾着马车,夏炫煜刚坐稳,陈燚看了他一眼。
“王野死了。”
夏炫煜瞳孔放大了一秒,深吸一口气,“凶手是谁?”
“这就是现在最麻烦的,王野死的时候,他的身边只有馨儿这一个姑娘,现在王家人在南风馆闹呢,非说是馨儿杀的人,官府已经把人带走了,馨儿坚定自己没有杀人,由于昨晚,我们在一起,官府的人一大早就来找我了,王家虽然是做生意的,但,听说背后是谢阮。”
“那我们现在去官府?”
陈燚点头,怪不得,王爷这么看他,原来是这么回事,还以为穿帮了。
“馨儿一个小姑娘怎么杀王野这五大三粗的男人,而且,没理由啊?”
“替罪羊咯,王家人去闹,老鸨为了平息王老爷火气把馨儿这个没什么背景的人拉出来,当替罪羊。在这个权力大于一切的地方,这种事还少吗?”
陈燚不以为然的说道,刚来时他们还是会想用法律来解决问题,但,在这里有关系的不比有官职的,虽然,他们会对他们毕恭毕敬的,但也不好过多干涉。
来宝把马车停在了衙门口,陈燚下了马车,县令马上来恭维,亲自带他进去,夏炫煜从马车上下来,县令吓了一大跳,王爷府很早就派人来说了,其实不关他的事。但,人来了,不好办啊。
县令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两座大佛,这个王野案牵扯的人太多了,朝廷重臣,皇室等等,都是他这个芝麻小官办不了的人,王家人那边背后的人他也惹不起啊!
“秦县令,我们可以在这里看审判吗?毕竟,王野跟在下也是朋友”
秦县令哪里敢说不?叫下人急忙给两人准备了椅子,陈燚又叫县令拿来王野案的卷宗,看有没有什么收获。仵作检验的结果是中毒死亡,死状七窍流血,馨儿的证词也是破绽百出。
“王野是何时死亡的?”
“一开始,王公子只是跟我开玩笑,谁知道忽然,就倒地了”
“王野有食用过什么东西吗?”
“王公子那天吃的挺多的,王公子跟夏公子。陈公子一起来时都吃了很多”
在仵作的检验下,王野吃过的东西都无毒,他跟陈燚也吃了,他俩都无事,为什么只有他中毒?他是什么时候接触有毒物品的。
夏炫煜和陈燚一句话没说,看着秦县令提审馨儿,夏炫煜看到王家的下人站在衙门口,和陈燚交换眼神,王家人挺在意啊,明知是替罪羊还来看?馨儿一直说不是她,也有很多证据表明不是她,但,显然秦县令没有听,坚定是馨儿在两人独处时,下药杀死王野。
馨儿脸色惨白,默默地流下泪,她在南风馆呆的时间也很久,也见过被拉出来当替罪羊的人,很清楚自己是当了其他人的替罪羊,但,现在百口莫辩了。
“本官宣判,犯人馨儿,蓄谋杀害王府公子王野,即刻起五日后问斩。”
秦县令下令,衙役就把馨儿带下去了,衙门口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贬低馨儿的,妇人觉得风尘女子本就不干不净,杀人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男人却说馨儿衣冠不整,说不定陪县令睡几次就释放了,听着这些陈燚看了一眼馨儿,她并没有什么情绪,默默地承受。
夏炫煜告辞了秦县令,来到了悦来楼的包间里,夏炫煜沉默不语,陈燚也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余毓来到时,两人都喝着差不多了,余毓抢过夏炫煜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是她吗?”
陈燚摇摇头。
“你们一个世子。一个将军之子都没有办法?用身份压不行吗?”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先不说这个规定,如我们用身份去救了这个,就会有下一个替罪羊。”
“那我们就找出凶手不就好了”
陈燚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余毓,摇摇头,“你不是朝廷之人不了解官场的生存之道,如我们私自去查,那就是不把县令放头上,就是越级。”
“皇上是不会放过这样的人的。”
余毓看着两人一言一语的怼自己,白了一眼。
“那怎么办?看着无辜的死去,凶手逍遥?”
“现在最无力的是,我们不知经过,卷宗地记录也是模模糊糊的,死于中毒,却找不到毒物。”
“人几点死?怎么下毒?毒下在哪里?”
夏炫煜找来小二,拿了纸笔,把王野吃过的东西、在哪吃的下来下来。余毓看着兴趣勃勃的两人,不知要不要说自己的想法。
“看来还是要去找馨儿了解事情的经过。”
“我们先找回家的路....吧”
看着两人商量好,准备开始着手调查,不知道,这个案子会花掉多少时间,她对馨儿包括南风馆在内的都没什么好感,虽是她说的找凶手,但,她更想回家。
夏炫煜看着余毓,没有第一时间说话,陈燚准备开口,夏炫煜拦了下来,“我们都不是英雄,只是按你说的啊!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而且,她只有五天时间了,我们尽力而为就行。”
“一起吧!多个人多份力量。”
余毓在街上听到馨儿杀人的消息,但不知道她五日后就执行了。
“分头吧,陈燚你跟毓毓去南风馆了解情况,我去衙门找馨儿了解经过。”
陈燚点点头,夏炫煜再次来到县衙门口,把秦县令吓一跳,他说要见馨儿,秦县令问是觉得他判的有问题?夏炫煜急忙摇头,表示自己昨晚有东西落在她那了,想拿回来,秦县令表示明白,叫来衙役把他带到关押馨儿的牢房。
馨儿一看到夏炫煜来到牢房,眼睛一亮,急忙趴在门口。
“夏公子,王公子不是我杀的”
夏炫煜看了一眼,没搭理馨儿,转头拿出银两,交给衙役,表示自己想跟馨儿单独聊两句,衙役收下银子就走了,夏炫煜走进馨儿,“那堂上怎么坚持?”
“哈哈哈~”
馨儿凄惨的笑了,脸上满是漠然,没有痛苦的表情却流下了泪。夏炫煜看到了,没有说什么。
“跟我说说王野是怎么死的吧”
“我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夏公子,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