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色的光泽照亮了黑暗,谢寒秋带着餍足的神色,赤裸着上身半躺宋谨身侧。
洁白无瑕的肌肤上,留下几道深切的抓痕,血珠子冒出来,已然凝结。
谢寒秋侧头望着宋谨苍白又哭肿的眼睛,心里竟奇异般的觉得,这样也不错。
倒是没想到,分散出去的情感竟然会在那个地方成为了一条蛇妖,用满身的真诚与赤忱给找了个小鬼。
那是属于他谢寒秋的另外一面,他想收回就收回,他想放逐就放逐。
这世间的一切,只要他有能力,就算是强扭的瓜,那也要留在身边。
谢寒秋伸出手指,去挑拨那长又卷的眼睫,果然如同预想中的一样,眼睫颤栗了几下。
谢寒秋打了个哈欠,躺回床上侧身搂着他,能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又紧绷了起来。
“我知道你醒着,看来你还挺有力的,我不介意让你在床上躺个几天几夜。”
宋谨呼吸一重,嘶哑着嗓子,“谢寒秋,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好,我等着你亲手杀我呢,小鬼。”谢寒秋顺了一下半湿的头发,“我抱你去清理一下,对身体不好。”
宋谨握紧拳头,一字一句道:“我,不,需,要!”
“小鬼,你还能走路吗?”谢寒秋贴近他的耳朵根,“或者,你心里想把它们一直留着。”
炽热带着热气的手摸向小腹,“听说有一些妖族的男子,也能怀孕。阿谨莫不是……”
“唔——”谢寒秋闷哼一声,刺痛感从胸前传来。
殷红的血迹流淌下来,染红了丝绸被褥,谢寒秋握紧他的手,再度往身体一送。
他脸上毫无情绪的波动,就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小鬼,你认为神殿为什么会被称之为“神”呢?就是因为修为到达了一定的境界之后。会摒弃掉肉身,重铸了一副刀剑不入的身躯。”
谢寒秋抽出匕首,用力从宋谨手里抽离了出来,“小鬼,昨夜我就看上了你这把剑,能随意变幻形态,它叫什么名字?”
宋谨忍着全身酸痛,远离了他的身边,坐起身的刹那。
剧烈的痛楚让他身形不稳,往床上跌落而去。
谢寒秋伸手接住,“小鬼,我劝你还是不要徒劳挣扎,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宋谨呼吸沉重,浑身都紧绷着,“我要去沐浴。”
谢寒秋把匕首丢给他,双脚落在地上,“我去给你准备热水,你最好不要动。”
宋谨敛眉,握紧了手中的匕首,“谢寒秋,你会死得很惨的。”
谢寒秋转身看他,“小鬼,你别顾着说狠话,有本事你就亲手杀了我。”
谢寒秋面朝他,指向自己的心口,“你的剑貌似伤不到我,小鬼,你想杀我,任重而道远呢。”
宋谨借着微光,鲜血还在上面。但那上面的伤口,已然愈合。
谢寒秋不紧不慢往外走,“我去给你准备热水,把你身上的汗味都清洗干净。”
宋谨盯着他的背影,双眸森寒。
身体上的疼痛还残留着,宋谨低头看去,腰间的掐痕刺目又刺心。
而看不见的地方,看起来更是惨烈一片。齿痕和闻痕密集着,如同洁白的世界落下凄美的红梅。
宋谨心里泛恶心,趴在床边吐了起来,潮湿的空气里残留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味出的都是酸水,口腔内被一股酸味笼罩,生理眼里沁出眼睛,雾蒙蒙凄惨不已。
——
墨绿的浴桶装着冒着氤氲之气的热水,谢寒秋无视他的反抗,把他抱起来放进了浴桶内。
“我帮你上药。”谢寒秋按住他的肩膀,冰冰凉凉的药膏被涂抹在背部。
看起来触目惊心的齿痕消失,倒是留着浅红色吻痕。
滚烫的热水,也散不去身体上的冰冷。
“哗啦”一声,一只手伸进了浴桶。
宋谨浑身紧绷,“谢寒秋……”
“嘘,小鬼,留点力气。”手下的身体正在颤抖着,身体上对他厌恶反感到了极致。
谢寒秋只是把目光落在他的背部,浑身紧绷起来,结实的肌理线条分明。
记忆里在五色山,他努力了许久才亲手抱了仇。
谢寒秋敛眉,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鬼,看来他以后真有可能死在小鬼手上。
想到这里,手上微微用力,小鬼果然闷哼一声,上半身都趴在了浴桶的边缘上。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药终于消去了身上浓重的痕迹,“好了,你先洗着,我去给你拿吃的来。”
脚步声渐渐消失,宋谨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下来。
等他忍着疼痛和不适穿戴整齐,宋谨脸色灰败一片。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今这一步?他心里始终不相信青珩就是谢寒秋。
可昨夜耳鬓厮磨时,对方说的话,与青珩以前说的话,一字不差。
宋谨走动一步,脚踝上的铁链和铃铛就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他脸色沉寂一片,盯着那银色的铁链眼底充斥着厌恶。
谢寒秋没有收走他的剑,那就说明对他伤害不大。
宋谨取来匕首,一把长剑出现在手中。他微微避开自己的腿,举剑砍下。
一阵火花四溅,只留下了一些剑痕。但很快,铁链上一阵流光闪过,又恢复到了光滑的样子。
“小鬼,这铁链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用外在物打开的。”谢寒秋不知看了多久,等宋谨欲想再次举剑砍下时,终于打断了他。
宋谨动静一顿,破尘剑成为戒指戴在骨节上。
谢寒秋一手端着散发着浓烈香味的粥,一手晃着手里的钥匙,“等你什么时候学会服软,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宋谨慢吞吞躺在床上,侧身面对着墙壁,没有搭理谢寒秋。
谢寒秋冷峻的脸色挂着一抹浅笑,“小鬼,你要相信我,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听话。”
“起来,把粥喝了再睡。”
宋谨闭上眼睛,感官被放大无数倍。他紧绷着身体,时刻警惕着谢寒秋的动静。
谢寒秋立在凌乱的床前,沉着目光看他,“小鬼,我再说一遍,起来喝粥。”
谢寒秋并不是那种耐心十足的人,他把粥放在一旁的桌上,附身看向他,“小鬼,这是你自找的。”
窸窸窣窣脱衣的声音响起,宋谨瞪大眼睛。
不等他做出反应,酸痛的身子往外拽去,随即强制他坐起身,强势又无法反抗的吻咬上嘴唇。
宋谨闭紧嘴巴,嘴皮上一阵刺痛,血腥味扩散。
狭长的凤眼微微下压,带着一股子压迫感,那双纯粹的眸子带着天火般的炽热。
那张高不可攀,无法生出亵渎的脸,如今布满浓烈的情/欲。
腰腹被温热的手覆盖上,眼眸里带着星星点点细碎的亮光,“小鬼,我脾性反复无常。你应该要学会听话,而不是激怒我。”
宋谨顾不得身上的不适,剧烈地挣扎起来,谢寒秋大力把他的手扭在身后,用灵力捆住。
“比起看到你满脸的抵触和厌恶,那就不用看你的脸了。”
宋谨被翻了个身,纤细的腰肢下陷,挣扎间弯起一个弧度。
宋谨嘶哑着嗓音,“谢寒秋,你放开我!”
“唔——”后脖子被叼住,略尖的犬牙嵌进肌肤,宋谨紧绷着,“你,你恶不恶心?”
呼吸洒在脊椎骨的位置,炽热又滚烫,谢寒秋含糊不清,“怎么会恶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