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虹，高小姐……呵！你拿她来压我？既然如此，方女士，请~”
曹建安伸手比向门外，语气依旧平和，“既然你们关系这么好，那请她帮你捞一个人出来，恐怕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来求我的谅解书？”
“我这个人最是善解人意，不喜欢看人白费功夫，方女士，请吧。”
曹建安作势起身送客。
方洁顿时慌了，急忙道：“等等！”
“方女士？”曹建安故作困惑地看着方洁，老道神在的模样让她心底暗恨不已。
可她就是个弱女子，无论是气血还是精神力，都稳稳停在二级，自己也不理解师父为什么会收自己这个徒弟……
方洁不再权衡利弊，而是咬着红唇，选择了跪下。
膝盖磕在地毯上的那一刹那，她哭了，不是因为单薄的丝袜遮不住地毯的参差，而是因为自己的尊严在这一刻被人无情地践踏了。
仿佛她又回到了当初孤身一人来京都闯荡，无人为她遮风挡雨的时候，拼搏了二十载，到头来还是被人无情的践踏！
曹建安依旧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靠着沙发背故意叹气道：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这都是林尘和他师父犯得错，你又何必为他们买单？”
“……”方洁低着头抹泪。
要说她心里一点怨恨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可事已至此，跪都跪了，她也懒得理会到底是怨恨曹建安多一些，还是埋怨林尘多一些。
【滴！恭喜宿主折辱神医流林尘的翅膀，获得500反派点！】
果然靠谱！
曹建安听到系统的提示音，脸上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虚伪，故作为难地说道：“方小姐，道歉是需要诚意的，这要是空口白牙，嘴皮一碰就能让人原谅，那这世上哪还有那么多的仇怨？你说对吧。”
方洁对此早有所料，动作麻利的从包中掏出一张银行卡，两手掌心朝上捧起银行卡递向曹建安，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张卡里面有五百万，希望可以换取曹先生对我师弟的谅解。”
曹建安看着那张银行卡没有动弹，先是冷笑一声，然后厉声道：
“五百万？呵！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就是钱，钱能够买到的资源最好的也不过是三级武者或者异能者能用的。方小姐，我觉得你这是在侮辱我啊！”
钱没用吗？
这当然是狗屁话！
无论是任何时代，钱都是不能少的东西，没它连腰杆子都直不起来，只不过这个世界，钱只能用来吃喝玩乐，想要修炼的资源，还得靠大学里的学分、军队里的功绩、研究治理的贡献。
唯有用这些积分才能兑换到适合修炼的资源。
所以曹建安的话也可以说是有理有据，方洁无法反驳。
但是！
无论是军功还是贡献，亦或者是大学的学分，都不是方洁能有的东西，所以她显得十分为难。
“这些钱已经是我能够拿出的最大的诚意……”
“真的么？”
曹建安一句反问让方洁愣在了原地，捧着银行卡的手都在抖。
没有钱，没有资源，她又没有从师父那里学到功法，那剩下自己还能拿出来的东西……
曹建安语气幽幽：“其实我也理解你的选择，林尘只是你的师弟，又不是你亲弟弟，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就算成不了，你也不必愧疚。”
“再说了，只不过是关他半年而已，以他的异能，即便是从牢狱里出来，想必也有大把的家族、队伍聘用他当治疗师……或许哪天午夜梦回，他会想到自己曾经可以拥有另一种人生……”
“够了！”方洁重重地喊道，抹去眼泪，用她通红的双眼盯着曹建安，一字一顿道：“我陪你一次，换谅解书，行不行？”
“我这个人最喜欢抠字眼，一次这种量词太不严谨，我可以……”
不等曹建安举例，方洁近乎自暴自弃地喊道：“一天！”
然后整个人像是被抽了脊梁骨一样瘫坐着，低声啜泣道：“二十四小时以内，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反抗。”
【滴！恭喜宿主威胁神医流林尘的翅膀，获得反派点1500！】
哦豁，看来做出这个决定对她打击很大啊！
曹建安舔了舔唇。
面板上跳动的是收益？
那是他光明的未来！
“今天天气好晴朗，方小姐穿这么多，不热吗？”
【滴！恭喜宿主威胁神医流林尘的翅膀回归大自然，获得200反派点！】
？
脱衣服还没下跪给得多？
【奖励视具体伤害变化】
“……”
曹建安接受系统这个设定，而且没有选择关掉系统提示音。
【滴！恭喜宿主逼迫神医流林尘的翅膀口蜜腹剑，获得1700反派点！】
【滴！恭喜宿主锻炼神医流林尘的翅膀手舞足蹈，获得3400反派点！】
【滴！恭喜宿主对神医流林尘的翅膀当头棒喝、鞭辟入里，获得10000反派点！】
【滴！恭喜宿主顶撞神医流林尘的翅膀，获得200反派点！】
【滴！恭喜宿主顶撞神医流林尘的翅膀，获得200反派点！】
【……】
……
通州区镇守司。
拘留室里。
“阿嚏！”
林尘忽然打了个喷嚏，整个人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四处逡巡，总觉得有股寒意笼罩在自己身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慢慢地从自己身上离开了。
“小尘，你怎么了？”
跟林尘同在拘留室的是个中年大哥，平日里最喜欢干一些倒卖的事，被拘留也是家常便饭。
因为林尘三下五除二治好了他的成年老疾，中年大哥对林尘那是万分热络。
林尘两手摩挲着胳膊，感受着皮肤上面凸起的鸡皮疙瘩和竖起的汗毛，眉头紧蹙，道：“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嗨！咱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还能倒霉到哪儿去？你就听老哥一句劝，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你这纯粹是睡不好困的。”
中年大哥不以为然，当年他第一次进拘留所的时候也是林尘这么个反应，也没见他出什么事儿啊，不就是不孕不育，子女双全吗？
都是小事。
林尘听到中年大哥的话，只觉得胸口分外痛，心脏一跳一跳的，那频率像极了斗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