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魔气顺着窗缝流入屋内,落地后形成一个高大的人影。
墨焚看着眼前熟睡的少女,他萌生了一个坏心思。
只见他坐在床边摊开掌心,一股魔气盘旋在手中,他将其缓缓地送入苏悦的眉心处,随后整个人化作一道光亮顺着魔气钻入她的心境。
此时,苏悦仿佛做了一场梦。
她身处一个奇怪的地方,脚下的地面是软绵绵的,如同棉花一样,周围看不清边界,她也走不到边界。
正当她疑惑的在原地打转时,一个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转头望过去,一张熟悉而绝美的脸让她愣了三秒。
“墨焚?!”
苏悦一把推开他,心里泛起嘀咕。
不对,我不是在鸢华派吗?莫不是又在梦里变成月苏了?这跟先前的记忆之梦也不太像啊?
“苏儿,过来。”
墨焚的声音充满诱惑力,不知怎的,她竟开始不自觉的向前走去。
苏悦确定了,她一定是在月苏的记忆里!
然而,她错了。
这里是墨焚造的幻境。
“苏儿过得可好?”他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
苏悦“嗯”了一声,心里还纳闷,一个记忆而已,怎么还得需要自己回话,以前也没有过。
墨焚吻上她的脖颈,顺着移到她嘴边。
苏悦动不了,任他放肆。
这一个吻,酣畅淋漓,他缠绵了许久才松开。
“苏儿……”他眼中染上情意,好似在看一个失而复得的宝物。
他无法接受她离开自己,一想到三百年的折磨他就心如刀绞,幸好又找到她了。
墨焚推了一下她的肩膀,苏悦倒在地上,因为地面很软和,她没有感到一丝疼痛。
看着她,他又有些不悦。
为什么她不能乖乖的待在自己身边,享受着他给她带来的一切?
墨焚化出蛇尾,将她压到身下。
为什么她非要离开,她根本不知道这样会让他的心有多痛?
墨焚开始逐渐侵入她的领域。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彻底想起从前,彻底爱上自己?
他的力道越来越重,仿佛在发泄着对她逃离的不满。
“苏儿,不要离开我……”
苏悦抓着软绵绵的地面,逐渐沉沦……
……
不知过了多久,苏悦只记得自己喊了一声,她满头大汗的醒过来,低头一看,身上的衣衫有些凌乱。
“不会吧,我怎么能做这种梦?梦里到底是我还是月苏?”
她已经分不清了,抬手捂上砰砰直跳的心脏。
看着窗外的光亮,她知道自己该起床了。
苏悦用冷水冲了把脸,还没等出门,袁姑姑带着衣物进来了。
“小苏姑娘,这里有两套一样的衣裳。在门派里,弟子们都是统一穿着的,你且记得换上。”
“谢谢袁姑姑。”苏悦接过来。
“嗯,那你赶紧换好去吃饭吧,别迟了。”说罢,袁姑姑关上门离开。
-
今日是苏悦第一次去练剑,教学的楚师父还没来,不少弟子已经去木箱里领取木剑开始练习招式了。
正在取剑的云北看到苏悦缓缓走进练剑场,立刻多拿了一把木剑小跑过去找她。
“小苏姑娘来啦?喏!这个给你!”
苏悦接过木剑,一时没拿稳差点儿掉落:“还挺沉,我以为木头做的挺轻的。”
“这剑是用含沉木做的,它与普通的木头相比,同样多的木材制作出来的剑,它的重量更趋近于平日里征战的长剑!”
“哦!我懂了,为了给大家习惯手感的吧?”苏悦点了点头,“剑这东西我可是一点儿都不会,那个楚老师严吗?他要是看我练得菜,会不会拿这木剑打我啊?”
“楚老师一般不会打人,只会让你一直练一直练,练上千百遍非要看到你学会为止。”
苏悦安了心,总算不同挨疼了,一想起昨天吕师父的戒尺,她就心有余悸。
“对了!”云北突然看向她的手,“小苏姑娘的伤怎么样?为何没有包扎?”
苏悦赶紧背过手去:“害,小伤!我皮糙肉厚的过一晚上就好了。”
云北瞅了一眼自己涂了药缠着纱布的手,心里泛起嘀咕。
修炼了两年的他都得去医馆上个药,今早起来摸着还疼呢,没想到这小苏姑娘竟然一晚上就没事了。
果然,江长老选她是有原因的!
苏悦见他看着手心出神,用剑柄轻轻戳了他的胳膊一下:“想什么呢?”
云北一下子回过神,笑着摇了摇头,转眼一看,楚师父进场了:“快快快,咱去那边站好,楚师父来了!”
众弟子左右各站一排,昂首挺胸,气势十足。这让苏悦想起军训的时候,学生们看见教官的模样。
她跟着小北站在尾端,抬眼打量一下楚师父,他身材魁梧,左眼上有道斜着的伤疤,头裹赤色头巾,眼神凶狠。
见他走过去,苏悦低声问道:“他头上为啥裹块布啊?”
“听说头顶有道疤,没生发。”云北小心翼翼地回复她。
苏悦点了点头,看来这楚师父是个硬汉,想必以前是名身经百战的武将。
“今日我不教你们剑法,一会儿带你们去一趟渊红林。”
众人:“啊?”
弟子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似乎对这地方有些排斥。
云北在苏悦身旁叹息:“渊红林凶险万分,里面藏着不少凶兽,还有一些奇异花草,我们只是入阶弟子,去一趟恐怕凶多吉少。”
“闭嘴!”楚师父的一声呵斥瞬间让弟子们鸦雀无声,“你们都修炼两年了,合作收服只小凶兽不成问题!为师已经设下结界,渊红林的深处你们进不去,里面凶猛的也出不来,怕什么?”
众人闻言,眉头舒展,松了口气。
“听着,今日的训练就是一场实战。你们能进入的区域里有一些灵力一般的凶兽,两人一组,要么收服一只凶兽,要么拿到它们身上最珍贵的材料。”
说罢,楚师父掌心朝下,大手一挥,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大木箱,里面摆着数把开过刃的长剑。
“来领剑!记住,午时为限,做不到的回来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