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未寒是太子府自己最为重要的助力，更是自己的钱袋子，不容有失。如此次法辩父皇对辰未寒印象太差的话，那对于萧全宇就得不偿失了。
智德大师双手合十，看着辰未寒，道，“阿弥陀佛！辰施主此话作何解？是不是颇为不妥啊！”
辰未寒缓缓站起身来，朗声道，“大师所刚才所言‘众生皆佛’，此论所言对极。但我想请教大师一个问题。”
“辰施主请问？”
“请问大师，既然‘众生皆佛’，那狗是否也可以是佛。”
智德大师愣了一下，道，“世界诸人如放下执念皆可成佛，所以人人皆可为佛，但施主所言之狗乃是六道轮回之物，尚未修成人形，岂可称佛。”
辰未寒沉声道，“大师所言在理，但在下认为大师所言虽对，但却颇为狭隘。”
“既然众生皆佛，自然应该包含世界万物，佛本无相，又以众生为相，芸芸众生皆为佛，如只局限于一人一物那佛未免也太狭隘了吧！佛本无相，庸人自扰之耳！”
辰未寒说完，坐了下来。
智德大师目光中尽是惊骇，口中念着，“佛本无相，庸人自扰之！”
台下诸人皆露出震惊之色，有不解，有惊讶......
良久，智德大师缓缓开口，“辰施主所言极是，辰施主佛性之高，贫僧凭生所仅见，是贫僧作相了，自愧不如啊！”
“啊！智德大师居然认输了！”
“辰未寒所说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不？”
人们都在议论起来。辰未寒说佛是狗，智德大师说自己输了，那不等于承认佛即是一条狗？不懂。
龙飞剑心中不由得震撼起来，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有点痛，刚才还说辰未寒不过而而，现在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顾学士，这辰未寒还真是厉害，看来有志不在年纪啊！”龙飞剑感叹道。
“是啊！没想到辰未寒之才不光闻名，佛论也有如此修行，真是不世出的人才啊！”顾风墨也感叹道。
台上，智德大师看着辰未寒，“没想到辰施主虽然年轻，但对佛学也有如此深的见解，贫僧想请教施主一个问题。”
“大师请说”。辰未寒淡淡地道。
“人性的本质到底应作何解？”
“那大师认为呢？”
“贫僧认为人的本性都是向善的，善恶皆有因果，但如果可以经常用佛性进行引导，修善断恶，转染成净，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世界万事万物因果皆同此理，不知辰施主认为呢？”
“哦！大师所言极对，但亦不尽对。”辰未寒沉声道。
“愿闻其详。”智德大师一脸的问号。
辰未寒站起身来，继续朗声道，“大师所言人的本性都是善的，这原没有错，但人生来本没有善恶，只是在于后天的修行，佛家讲弃恶而从善，其实人的心性本就非善非恶，也是可善可恶，只是可善可恶里因为有无明而导致有种种的善恶，善与恶本就是在人的一念之间，有心为之，虽善不恶，无心为恶，虽恶不善也。”
辰未寒说完微笑着看向智德大师。
智德大师沉吟片刻，继而双手再次合十，道，“‘有心为之，虽善不恶，无心为恶，虽恶不善’，辰施主果然佛理深髓，贫僧真是自愧不如。”
智德大师说完，台下又是一片哗然。
智德大师又说了第二次‘自愧不如’，看来这个辰未寒居然第二次又把智德大师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