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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小芽镇(1 / 1)


长明点了点头,使用灵性制造舒缓安静的环境对劳文斌进行安抚之后说道:“除了身体上的缺失,精神有没有受到创伤,额,就是突然的发疯,原本安静典雅的男子,忽然之间变得易怒,暴躁之类的?”

长明之所以这样问,则是最近接触大多数深渊和幽灵途径,要么是奇形怪状,要么是性情大变,正常人变得畸形毫无疑问这里的居主人大多数都会死,不会安然无恙。

精神上的污染是最可怕的,踏上命途的修行者发现自己精神受到污染的概率很低,更别说普通人了,即使是身边人发现一直熟悉的人性格大变,也无能为力,只能尽力安抚。

如果缺少正确的方法,擅自采取过激的行为,可能会进一步导致情况恶化。

劳文斌又一次喝了一杯水,脸上显露出满意的神色,砸吧砸吧嘴说到:“这倒是没有,周围的邻居朋友都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友好互助的”。

呵呵,没有任何变化,就是最大的变化,正常人在失去身上的器官之后,大多数都是惶恐不安,甚至是精神崩溃,少数人可以勉强保持镇定并试图找寻解决的办法。

又在外力施加情况下,怎么可能不会产生些许负面情绪?按照长明推测劳文斌口中所说的的神使,将这片区域的负面情绪全部吸纳,使居民不知所谓的活着。

还有一种可能是劳文斌在故意欺骗和引导自己。

长明拿起水壶,给劳文斌倒了一杯,劳文斌顺势也在长明面前放上茶杯,并为其倒满。

“也就是说,来到这里的神使,除了用不知什么手段夺取了身体上的器官和定期让居民举行仪式之外,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劳文斌晃了晃神,手掌撑起一边的脸颊,思考一会后说到:“夺取我们的器官,定期举行仪式,让我们无法产生堕落甚至死去的想法”

“这本身也是一种诅咒吧。”

长明点了点头,没有接过话茬,也没有做任何表示,对面前的茶水也丝毫不感兴趣。双眼微闭。不再理会劳文斌。

既然他不肯说实话,还想引诱自己去对付来路不明的神使,简直是痴心妄想。

劳文斌还在故作深沉,原本以为面前的金发男子会做出侠义之举,结果现在双眼一闭,让自己无计可施,万一惹恼了他,被打死了可就没处说理去了。

在劳文斌头脑风暴的时候,屋外狂风呼啸,不知不觉中也睡着了。

狂风呼啸,窗户被拍打得砰砰作响,仿佛与外界的暴力元素息息相关。风声如鬼哭狼嚎,一阵阵狂风吹过,窗户上的玻璃似乎都在颤抖,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借着房间内的火光可以在透过窗户看见幽邃的街道,突然窗户的边缘出现深黑色的细密痕迹,伴随着狂风的呼啸,这些痕迹逐渐扩展成为一种丑陋的图案,如同某种恐怖的鬼脸在窗户上蔓延。

在这恶劣天气和恐怖场景之中,窗户成为了阻挡室内与外界的唯一防线,保护屋内的人不受侵害,然而狂风啸声越来越大,黑色痕迹越来越浓密,似乎赋予了生命一般,跟随狂风的啸声一起拍打脆弱的窗户。

端坐在屋内的长明猛然张开双眼看向窗户,暗呼一声不好,猛地扑向窗户,可是仍然慢了一线!窗户的边缘最先承受不住外界的侵蚀,瞬间破裂,狂风和细密黑色的物体乘机而入,将整个窗户掀起,狂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将皮肉狠狠的蹂立在一块。

跟随而来的黑色条状物体,跟随着狂风进入屋内瞬间支离破碎黑色的液体洒满了房间各处!,狂风在屋内到处肆虐,一时间无法睁开双眼站稳脚跟。

当长明勉强站稳之时,屋内各处的黑色液体,猛然生长连接,而这一切都是瞬息之间发生长明压根无法产生反应,下一刻还没等长明采取措施,遍布房间各处的黑色液体瞬间形成足以贯穿整个房间的尖刺!。

尖刺瞬间洞穿身体各处!鲜血透过黑色尖刺滴落在地上。血液堵住口腔导致长明只能发出“呵呵”的声音。

劳文斌的房屋内,长明猛的睁开眼睛,他从噩梦中惊醒,刚刚的场景只是一场梦!,一身冷汗浸湿了衣衫。他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膛,呼吸急促而沉重。他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他四处张望,环顾四周。他看到熟悉的桌椅、熟悉的墙壁,还有熟悉的床铺,才逐渐放松下来。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用颤抖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脸庞,试图缓解那股紧张感。

他试图回忆起梦境的细节,诡异的狂风不停拍打的窗户,诡异神秘的黑色血液,已经毫无征兆的攻击,一切都是毫无征兆。突如其来。

长明从噩梦中惊醒时的动作,将旁边的劳文斌惊醒,劳文斌看见长明惊慌的样子,连忙将茶水递到长明面前。

脸色发白的长明接过劳文斌递来的茶水,想了想刚刚梦中的死亡是这么的清晰,刚将茶杯凑到嘴边,抿一口,但是本能的觉得不太对,又将茶杯放回到桌子上。

刚刚的梦境绝不是空穴来风,作为拥有灵性的阐渊士来说,做梦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做梦本身就代表着一种预言和示警。

自己只是在这里初步探查了些许消息就受到了警告?看来这里水很深啊,而且在梦境中自己明显可以自由行动,却还是被轻而易举的杀死,说明对手实力极为强大。

实力强大的命途修士在知晓命途特点之后可以利用环境和其它命途的克制效果进行袭击甚至击杀。当然如果实力太低,连敌人的眼神都抵挡不了,就单纯的只是理论了。

所以此刻的长明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先溜为上。

并不是不管这里被控制的居民,而是寻求强大者的帮助才是最理智的行为。

长明摆了摆手,向劳文斌说:“没事,刚刚只是做了个噩梦。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到床上休息,不用陪着我。”

劳文斌听到长明的话之后,脸上一喜,拖着右腿咕噜噜的爬到床上歇息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

长明被屋外的喧嚣给吵醒了,长明将房间门打开,发现街道人来人往,在商贩前购买蔬菜等,到处充斥着生活的气息,和昨晚的景象天差地别。

长明迈步走出房间,劳文斌不知何时也醒了过来,连忙锁上房间紧紧的跟着长明。

“嘿嘿,你是要在这里逛逛吗?这里我熟啊,我不会收费的,您放心,说实话吧,我看您的打扮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昨天晚上的话儿,确实是想要让您帮帮我们,毕竟有些时候我们也会产生一些想法,虽然会被立刻夺走,但是我们还是想到了一些方法记录下来”

长明停下脚步,严肃冷酷的表情将劳文斌吓的后退几步,长明淡淡道:“我没有实力帮助你们,起码这里的情况我解决不了。我会去找能够解决这件事的帮手。”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多提供一些情报,或者再介绍一些人,了解他们身上遗失的东西。”

劳文斌刚开始听到长明知道了昨晚自己的小心思,拒绝了自己,脸色发苦,差点就要哭了出来,然而长明话锋一转表示自己可以找帮手再来。脸上显露出喜色。

“哎,这也挺好,这也挺好。走,我带你去见这里养鸡的蔡大婶”。

蔡大婶早市一般是不出摊的,下午偶尔能在街道上看到她在玩蹴鞠(一种球状物体,古代运动之一),她居住的地方距离我住的地方不远,就在昨晚集会街道的尽头。

在劳文斌的带领下,一会的功夫来到了蔡大婶的门口。劳文斌冲着长明笑了笑。快步跑到蔡大婶门前,咣咣的敲起来。

“喂,蔡大婶,快开门,有事找你,快开门啊,蔡大婶!”

屋内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有跌到地上的骂骂咧咧的怒喝。

“来了,来了,你干嘛啊,哎呦,快把俺家的门给敲坏了。”屋里传出了尖细刺耳的声音。

嘎吱,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浓烈的劣质胭脂水粉味道伴随着屋内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长明连忙闪到一边。躲避突如其来的袭击。

蔡大婶头上插着两朵衰败枯萎的花朵,脸上扑满了厚厚的粉底,上身套着黑色的连体衣服,下身穿着普普通通的白色短裤。

“原来是,文斌啊,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有事赶紧说啊,我很忙的。”

忙什么啊,回屋里不就是蹦蹦跳跳,还在自家后院练习嗓子,少练一会又不耽误事情。当然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这位是外来的道长,来我们这小地方了解一下情况,回去好和师父交代,交代。”劳文斌快速将长明介绍看了一下。

蔡大婶斜眼看了长明一眼,有什么好了解的,赶紧滚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说着就要关门。

劳文斌快速跑到蔡大婶面前挡住蔡大婶,并恳求道,这是关系我们以后的日子,就一会的功夫,就一会啊。

蔡大婶不耐烦的抱着膀子说到:“赶紧的,事情可多着呢”

“是这样的,神使来的那一段时间里,您这儿丢了什么东西没?”

“好你个劳文斌啊,想死吗?都开始打探这种东西了,你不怕吗?”蔡大婶揪起劳文斌的耳朵,轻声说道。

不过再轻声,长明也能够听到他们说的悄悄话。

“现在是唯一的机会了,你不想摆脱吗?你就想一直这么活着?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现在是什么鬼样子!”手指不停的戳着蔡大婶鼓鼓囊囊的胸口。

蔡大婶神色落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大概的情况,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长明点了点头。

蔡大婶眼神闪烁。“我原本是一个俊美得男人,在本镇最大得戏班做花旦,可是从神使来了之后,我得人生就变了,我失去了我美妙得声音,身体开始变得臃肿还一直散发出各种霉菌和霉味,让我不得不躲在屋里。”

“所以我只能养一些牲畜勉强过活。”

听到蔡大婶说自己原本是个男的长明还不相信,直到看到他有喉结,厚厚得粉底之下若隐若现有些许胡茬。是真得相信了。

还没等长明继续张口,蔡大婶双手抹了一把鼻涕,一把将挡在门口得劳文斌推开,冲入了房间。

咣的一声,门被狠狠的关上了。并传来了一句话。“死鬼,还在这呆着干什么,等着出洋相吗!”

劳文斌在一旁苦笑道:“兄弟,这蔡大婶,平时不是这样的,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脾气这么大,你看现在还要去其它人家吗?”

长明并没有介意,刚刚蔡大婶站在我面前,我虽然闻到了一些霉味,但是蔡大婶所说的自己身上也会散发的情况,并没有发现。

如果一个人不停的散发出某种气味,距离他最近的人肯定会一直闻到这种气味,而不是只有最初的气味异常浓烈,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霉味就变得很淡。

蔡大婶还隐瞒了些什么,最后的话已经是在赶人了,虽然长明和劳文斌并没有进入屋内。

长明思量了下,决定再调查一户人家。朝着劳文斌点了点头。

劳文斌再次引领长明前往街道的深处。行走时长明发现地面变的泥泞,空气也有了些许潮湿,和刚刚干燥的环境有明显的边界感。

长明看到劳文斌一直拖着右脚前进,正要开口。

“到了”劳文斌率先说道。

长明的目光移动到了前方映入眼帘的是。面前是一张足以横跨大门的长条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少部分的肉类,绝大部分都是被刨开的死鱼,肉铺的老板是一位粗壮的男子,他身穿一件油腻腻的罩衫,手里握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屠刀,脸上挂满了鱼鳞和混杂污泥的灰色汗水。

砧板上,不时响起沉闷的砍击声。老板机械的一次又一次的挥舞着屠刀,将一条条鱼进行切块。他的手法干净利落,每一次的挥动都能将骨肉鱼皮彻底分开。让人不由得佩服他的技巧和力量。

这说是肉铺,更应该说是鱼铺更加合适,猪肉就一点儿几斤的样子,鱼倒是放满了整个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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