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黎景蓦的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于小孕妻的主动。
不过眨眼之间,他就放下了手中的碗,搂上了李初夏的腰肢,热烈的回应起来。
海浪拍打在船身,夜晚微凉的海风透过微敞的窗户吹进屋内,吹散了些许的暧昧与焦灼。
徐黎景捧着李初夏的脸,又轻啄了下老婆犹如浆果般红红的嘴唇,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安静的室内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李初夏抿抿嘴唇,看着徐黎景满是柔情的桃花眼,心里胀胀的,像是种子在生根发芽,似是要长出更硕大的果实:“是不是很甜?”
“嗯。”徐黎景不置可否:“果然尝过了,才知道。”
“那比你的吻甜吗?”李初夏脸颊红红的,追问道。
“有过之而无不及。”
徐黎景心想,这样爱害羞又软糯的老婆,简直比世上所有的糖果都要甜。
小两口甜蜜了一番后,徐黎景又端起粥碗,修长的手指拿着勺子,盛了一勺说:“来把粥吃了,然后好休息。”
李初夏点点头,就这么就着徐黎景的手,吃完了一碗粥。
然后,徐黎景把碗拿去洗,等他回来看到李初夏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怎么还不睡?”
“等你。”
徐黎景一下顿悟,走过去上床,把小孕妻搂到怀里,亲亲的她额头:“睡吧。”
李初夏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半夜突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急促的拍打在海面,发出扰人的声响。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瞬间照亮了房间,李初夏睡的并不安稳,她紧紧皱着眉头,好像陷入了梦境之中。
她来到一片海滩之中,周围人的脸好像打上了马赛克,都是模糊的一团,他们有的在沙滩上堆砌着城堡,有的在海水里嬉戏,有的在互相追逐打闹。
但眼前的这些身影,就像过客一样匆匆划过李初夏的眼前,没有引起她一丝目光的停留。
李初夏站在海滩上,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一个抱膝坐在海滩上,面朝大海的少年。
李初夏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少年。
少年穿着一件白色T恤,身形有着12,3岁未长开的消瘦,剪的短短的头发被阳光折射成了金黄色,他就那么坐在海滩上一动不动,盯着海浪捶打在岸上的景色发呆。
不知怎么的李初夏从他的背影上,读出了落寞,仿佛与周遭热闹的人群隔绝开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从阳光灿烂的午后,到金红色的晚霞蔓染天空,最后夜幕降临,星辰点缀了大海。
喧嚣散去,换上了静寂。
少年都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是要融进了这片水天之色里。
李初夏终究按耐不住好奇,想要看一看少年的样子。
她轻轻的往前迈了一步,眼前的画面就突然剧烈的波动起来,开始变得模糊扭曲。
而那个白衣少年也随着画面的波动,慢慢的消失,就像是海中的泡沫。
这时,天空又一道闪电划过,刺目的白光照的室内犹如白昼。
李初夏就在这白光闪入室内的一刻,惊醒过来。
她恍惚的盯着天花板,胸口微微的起伏,有一瞬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直到侧头,看到睡在身侧的徐黎景。
胸腔里的心跳才渐渐平稳。
李初夏躺了一会儿,然后默默的起身,像是怕吵醒身边的人似的,她动作很轻的下床,往浴室走。
打开浴室的门,借着外面又沉寂下来仅存的一点光线,摸索到墙上的开关。
“啪”的一声,浴室亮起温暖的灯光,驱散了一室黑暗。
李初夏额上沁着细小的汗珠,她走到洗手台前,捧了一把凉水,浇在白皙的脸庞上,这才驱散了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她双手撑着洗手台,看着镜中的自己,回想着那个奇怪的梦,虽然梦里的故事都不一定是真实发生的,
但不知道怎么的,李初夏却觉得那个梦太过真实,以至于她像亲自经历过一样。
就像她的脑海里隐约觉得有一个人在海边对她说过,
要送一个和她肩上胎记一模一样的紫藤花给她。
但她努力搜索了所有的记忆碎片,无论如何也无法找到有关那一段的记忆。
就像刚才这个梦一样,真实和虚幻并存在一个空间。
她记得小时候自己并没有去过海边,也没有遇到过那个少年,但仍然让她混淆了现实和虚幻,无法辩驳真假了。
她叹了口气,又用水洗了把脸,回到卧室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李初夏听着雨声,靠近了徐黎景的怀抱,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雨声已消,窗外阳光自东边的地平线上升起,露出了红彤彤的小脑袋。
李初夏睁开眼睛,就看到金黄色的阳光照进屋内。
身侧的人已经不在,她抿抿嘴唇起身。
然后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本记事本,上面用清隽的字体写着:宝宝,我在厨房。
李初夏不由的嘴角微微上扬,无奈于徐黎景的幼稚。
游艇上有厨师,徐黎景这么早去厨房干什么,难道是去视察。
随后她洗漱一番,捧着孕肚,去厨房观摩徐先生工作。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本以为去视察工作的总裁先生,此时正在灶台前煎蛋,旁边的锅里还煮着奶油蘑菇汤,浓郁的牛乳混合着蘑菇的鲜香,弥漫了整个空间。
听到脚步声,徐黎景背对她,拿着锅铲把蛋翻了面,笑着说:“醒了,小懒猪。”
“你才是呢......”李初夏不满的嘟嘟嘴,居然胆大包天的在后面搞偷袭,打了徐黎景的翘臀一下:“怎么是你在煮饭,厨师呢?”
徐黎景手里的锅铲子,差点脱手而出,给自己来个滑铲。
他转过身来,全然不管锅里蛋的死活。
他一把搂住小孕妻的小屁股,把她贴近自己,小巧的孕肚一下子就抵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随后他低下头,咬着李初夏的耳朵尖说:“反了天了......你。”
李初夏瞥了一眼,正经受油烹火煎的鸡蛋,好心提醒道:“你的蛋要糊了。”
徐黎景不以为意:“蛋不重要,现在教会你“三从四德”比较重要。”
“蛋不重要.....”李初夏推开他,淡淡看他一眼:“你没有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