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黎景从书房出来就看到李初夏和孟小羽,红着脸坐在沙发上。
两人看到他后,目光都有些闪躲。
孟小羽经过刚才自己的脑补,现在已经有些不忍直视徐黎景了。
没想到西装革履整个人散发着十级禁欲气息的家主大哥,也会做那种事。
徐黎景狐疑的看她们一眼,正要走过去。
玉嫂就过来说晚餐准备好了。
两个人不由的松了口气。
餐桌上,没有老夫人活跃气氛,其中三人“各怀心事”,只是埋头苦吃,一时间就有些过分的安静。
徐黎楚和孟小羽怎么样,徐黎景他不关心,他只想和老婆甜蜜。
徐黎景给李初夏夹了肠粉,温言道:“初夏,尝尝看和以前有没有区别,我让厨师特意去广东跟老师傅学了两天,回来做的。”
最近李初夏迷上了吃肠粉。
因为肠粉里面有虾仁,鸡肉,鸡蛋,都是些健康有营养的食材,所以徐黎景很高兴小孕妻口味的转变。
李初夏咬了一口,鲜嫩多汁,沾着调料吃,一入口就鲜香四溢:“好吃。”
徐黎景:“你喜欢就好。”
孟小羽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余光又扫到充耳不闻的徐黎楚,被塞了一嘴狗粮的她,气不打一处来,抬手自己给自己夹了一块肠粉,自给自足。
“咳。”刚吃一口就被呛到了,她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捂住嘴,咳的脸都红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
然后,她的面前的桌面上就多了一杯水,徐黎楚的声音从上方响起:“喝点水。”
她没说有说话,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两口觉得好多了:“谢谢。”
徐黎楚没有说话,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而后回到座位上。
李初夏看了一眼,轻轻的笑笑,看来徐医生只是表面看着疏离淡漠,实则对小羽一举一动都关注着呢。
吃完饭,徐黎景交代堂哥:“奶奶说了让你送小羽回去,这么晚她一个女孩子自己走不安全。”
开着四轮“钢铁巨兽”来的女孩子,看了徐黎景一眼,表示爱死家主大哥了,以后刀山火海她势必为他效力。
老夫人折腾了一天,早就体力不支了,吃了一小碗李初夏熬的粥后,就睡下了。
这完全是徐黎景自己的意思。
徐医生又和玉嫂交代了些老夫人的注意事项,就带着孟小羽走了。
李初夏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说:“看来徐医生就是嘴硬,心里比谁都惦记着小羽。”
“嗯。”说到孟小羽,徐黎景就突然想到晚饭前的一幕:“你和小羽晚饭前在客厅里说什么呢?”
“没什么。”李初夏装傻。
“不可能,你们看到我神色都变了。”
肯定跟他有关系。
“真没什么,我困了,别打扰我睡觉。”
然后,居然立马打起了小呼噜。
徐黎景:“......”
--
温澜苑最近来了一名园艺师,年轻手巧,而且很有创意,在他来了之后,老宅后院里的几棵冬青树被修剪成了各种小动物造型,有兔斯基,招财猫,羊驼等等。
李初夏刚将粘人的总裁先生送去上班,就带着十一过来后院散步。
她刚行至院中,就看到园艺师正拿着一把小剪刀修剪花枝。
最近气温降低,花坛里种的小苍兰的枝叶有些枯败,需要施些废料,在把枯黄的叶子剪掉,园艺师忙碌了一会儿,脚下已经堆积起一层枯黄的叶子了。
他听到有脚步声过来,放下手中活计,转过身来,脸上带上了笑:“少夫人。”
李初夏看着面容清秀的年轻园艺师,点点头:“这么早就来工作了吗。”
园艺师笑着说:“早些做完活儿,也可以早点回家,回去还要照顾家人。”
李初夏没想到园艺师看着也就24,5岁,却这么有责任心,工作完还要及时回家照顾家人。
“那你真是辛苦。”
“没有,少夫人,谁让每个人的人生际遇不一样呢,作为男人遇到了就要一力承担。”
李初夏不想再打扰他工作,于是点点头,准备带十一离开。
走出两步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过后好让徐黎景帮他涨些工资。
园艺师拿着剪刀的手,紧紧握住剪刀把,全身的血液迅速向心脏冲击,促使着他的胸腔咚咚直跳,他咽了口唾沫,面色平静的说:“少夫人,我叫张博。”
以后几天李初夏上午去后院,总会看到张博在认真工作,在他的照料下,陡峭寒冷的下的花草,也展露勃勃生机。
张博看到少夫人时都会放下手中的活计,和少夫人聊两句在接着干。
李初夏也得知了张博其实是医药专业,园艺师只是出于爱好考取的证书。
“少夫人,今天我又培植了一盆百合花,过不多时就能开花了。”
“冬天时百合也能开吗?”李初夏被张博过人的技术惊叹。
张博拿着小铲正在花盆里松土:“只要在温度适宜的环境下就可以,阳光房里四季如春正好适合百合的生长。”
李初夏点点头,笑着说:“等到开花了,我要搬一盆到我的工作室,一定很漂亮。”
看了会儿花花草草,李初夏像往常一样,回别墅里去了,以免影响张博的工作,从而耽误他回家的时间。
张博看着李初夏渐渐走远的背影,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少夫人为人和善,不管对任何人都没有架子,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他甚至有一瞬间,想要放弃自己最初的坚持。
但是张雯雯痛苦的样子,划过他的脑海,他告诉自己不能心软,只要她想要的的,即使不择手段,自己也会帮她得到。
--
下午时,奢香夫人的工作人员来到温澜苑,把李初夏定制的男士西装,送到府上。
徐老夫人看到后,笑着说:“黎景真是好运,娶了初夏这么贤惠的媳妇,他呀真是上辈子烧高香了。”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真是高兴,自己这孙子从小就没了父母,在豪门大宅里也不能向普通孩子那样无忧无虑的长大,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腥风血雨般的尔虞我诈,种种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但能做的终归有限,因为那是他作为继承人必要经历的道路。
老太太对这个孙子也别无所求,只希望他能遇到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身边一辈子,她也就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