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怎么处置郑翌星?”
徐黎景看她一眼,淡淡的道:“你担心他?”
胸口被拍了一下。
李初夏:“他是你外甥,又不是我外甥,那你随便。”
“别气,我错了。”徐黎景把腿横在老婆腿上,就跟连体婴儿似的:“看在他只是单相思的份上,这次我就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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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夏出院后用了几天时间,画了两张设计稿出来,然后发给菲林娜,对方看后很满意,很符合她们这季品牌主打风格,第二天菲林娜就安排工厂打版,采购面料,制衣等一系列的工作,要在圣诞节前夕上架。
之后李初夏就收到了菲林娜打过来的酬劳,她看了看还不少呢,这也是她自己挣得第一笔工资。
所以她打算用这笔钱送徐黎景一个惊喜。
刚刚交了设计稿的她又重新拿起画笔坐在画架前,只不过这次她画的是一件男士服装。
利用午休时间画好后,她让司机开车带她去奢香夫人。
到了位于中南街的店面,好巧不巧的正好碰到了邓老先生。
老先生知道她的来意后,就嘱咐工作人员一定要尽快帮初夏小姐制作。
李初夏:“谢谢,老先生。”
邓先生爽朗一笑:“你这孩子和我客气什么。”
随后老先生又问到:“初夏,那个李梦是你什么人?”
李初夏如实说道:“她是我堂姐。”
邓先生:“怪不得,她昨天拿着一堆作品来找我们一个总监,有意加入奢香夫人,今天总监把文档发给我看,一堆作品里挑不出两件能入人眼的图,唯一一件看上去不错图,个她其它作品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我当时一看倒是觉得和你的风格有些相像。”
李初夏笑笑,半真半假的说:“她上学时喜欢模仿我。”
邓老先生:“那她也只学到了皮毛,你这堂姐和你差远了。”
从奢香夫人离开,李初夏又去给爸爸买了珍藏30年的茅台,妈妈的鱼子酱高端化妆品,当然还有弟弟最爱的篮球鞋。
车子在李初夏家楼下停下,司机把东西帮少夫人拿到楼上放下就下去了。
李初夏在鞋柜旁换鞋,她妈给她拿了一双厚厚的毛绒拖鞋出来让她穿,李初夏边换边随口问道:“我爸呢?”
陈靖之叹了口气:“你爸去医院了。”
李初夏换好后,转身蹙眉道:“我爸生病了。”
“不是,是你奶。”陈靖之侧了下头,示意女儿到沙发上坐:“李梦被黎景放回来后,就过去大吵大闹,嫌老太太尽出馊主意,她被打也不帮她说话,害的她这么惨,又骂又耸的,老太太当时就被气的进医院了。”
李初夏抿抿嘴唇,问道:“奶奶怎么样了?”
陈靖之:“气的脑梗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现在人半边身子都动不了,也不会说话了,带着氧气,每天只能靠鼻饲维持生命体征。”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谁也想不到,老太太一向偏心疼爱的大孙女,却是个白眼狼,老太太为了帮她做那助纣为虐的事,到头来却被埋怨,不寒心才怪。
李初夏对于这祖孙两人是一点亲情也没有了,但现在老太太都这样了,她也不想去发表什么看法,只是淡淡的说:“让奶奶好好养着吧,如果有什么需要让我爸给打电话”
陈靖之点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看了一眼女儿买的东西:“你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你跟你爸妈客气啥。”
“你儿女挣钱了,不应该给你和爸买东西吗。”李初夏拉起妈妈的手臂,撒娇的说道。
“什么工作?。”陈靖之露出意外的神色,揶揄道:“黎景那么宠你,会让你出去工作受累?”
“你儿女是“香度℃”的设计师了。”李初夏看着妈妈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微微噘嘴道:“他不让我去,我就带着他女儿跑路,让他找不到。”
陈靖之忍不住抬手点点女儿得额头,哭笑不得:“都要当妈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还不是跟你学的。”李初夏把脸贴在妈妈的手臂蹭蹭。
“我什么时候这样了,你这孩子再乱说,小心黎景不喜欢你了。”
“才不会呢。”
母女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陈靖之就让女儿去房间休息,然后吃完晚饭再走。
于是徐黎景下班回到老宅后。
自然只能对着奶奶吃了一顿没有老婆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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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威酒吧
酒吧里响着震耳欲聋的音乐,dj打出节奏感最强的音乐,舞池里性感火辣的年轻男女在里面尽情的狂舞。
孟小羽双颊酡红,醉眼迷离的趴在吧台上。
她突然抬起手拍拍桌子,口齿不清的说:“再来一瓶。”
酒保看着她面前的一堆空酒瓶,好心提醒:“小姐,您已经醉了。”
听了酒吧的话,孟小羽从桌子上抬起头,看着酒保脖子上居然长了两个脑袋,她也不害怕得说:“我才没有醉,赶快上酒......嗝。”
说完,就从包里掏出一摞钱,放在吧台上:“我有是钱。”
“小姐您快把钱收起来吧。”
“哪那么多废话,赶快上酒。”
酒保没办法只能又给她拿了一瓶度数低的酒。
孟小羽拿起就是对着嘴冲的架势,来不及吞咽的液体,都顺着脖子流到了昂贵的外套上。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颓废无比,一点平日时的样子都没有。
酒保擦着杯子摇摇头,然后低头把杯子放到一旁,等他再抬起头时,女人的身后却突然站了一个人。
他看着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应该是来找女人的,他笑了一下说:“先生,您认识这位小姐吗?”
徐黎楚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这些酒都是她喝的?”
酒保:“是的,先生,我劝过小姐了,可是小姐她执意要喝。”
徐黎楚点点头,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他上前一步,踌躇的叫道:“小羽。”
孟小羽突然从桌子上抬起头,半转身子,她从模糊的视线里好像看到了那张日思夜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