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
空气瞬间凝固住了。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谁也没想到李初夏会这么说。
李国伟却知道女儿表面看着乖巧,骨子里实则倔强。
他刚想让女儿不要说了,有什么事过了今晚再说。
这时李梦就跳脚了。
“李初夏,你什么意思,奶奶跟你说话,你扯我身上做什么?再说了你让我什么了,你自己没能力得第一,你往我身上扣什么帽子,造谣犯法知道吗?”
李初夏看向她,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李梦被她看的心下不由的瑟缩,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
李老太太突然一拍桌子,没好气的说:“我还没死呢!你们这就在这反了天了。不当我存在!”
她说的是她们,但却是说给李初夏听的。
陈靖之和李梦她妈从厨房出来。
陈靖之走到李初夏身边,拍拍女儿的背,怕女儿气到身子。
李老太太:“靖之啊,你这女儿现在真是翅膀硬了,都不把我看在眼里了,你听听她刚才说的啥话,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我们李家养她这么多年,我是哪对不起她,我儿子为了你,年纪轻轻就不要......”
“妈。”李国伟上前一步,制止了老太太接下去的话,他皱着眉说:“今天是您生日,应该高兴,您就别提这老黄历了好吗?”
李老太太:“是我想提的吗?还不是你养的好女儿,我就想让她给奶奶画幅画,她就不乐意了,扯东扯西的还扯到李梦身上,跟李梦有啥关系。”
李梦她妈跟李梦简直不像母女,倒像是一奶同胞,一样的不讲理,死不要脸。
“初夏,我们李梦怎么你了吗?让你这么嫉妒她的才华,动不动就诋毁她。”
李初夏转过头去,眼里看她只有漠然:“大伯母,您还真是厉害,谎话张口就来吗?我有没有诋毁她,您还不清楚吗?您在这样胡搅蛮缠就不怕我报警?”
“到时候您的女儿不但失去了纪梵东,还要因为偷盗面临坐牢,难道你们还要奶奶住进icu骗取我的原谅吗?”
李初夏善良,但她不弱。
声声质问,在房间里清晰的响起。
李梦妈被人这样回怼,常年的菜场征战经验,让她立马化身泼妇,她一下坐到地板上,双手拍着膝盖,干嚎着:“你个死丫头长本事了,都敢威胁大伯母了,不要以为你说几句厉害话,我们就怕你了。”
她假装抹把眼泪,眼泪枯竭的在老太太寿宴上号丧。
大有她老人家送走的架势。
“你告去啊,看有没有人信你,我们行得正,做的端,不怕影子歪,李梦的才华可是受到纪梵什么,不管了,那什么的认可的,不是你瞎说八道就能抹消的,亏你小时候我对你那么好,你有没有良心......”
没影的事,她都能说的会真的似的。
一直站在窗前抽烟的大伯,过来扯她起来:“好了,丢不丢人。”
可惜,他在他妈面前是个妈宝,在老婆面前是妻管严。
所以他这个没主见的窝囊废的发言,自然被无视。
“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你老婆都被人欺负了,你还不帮我讨公道。”
无理取闹的人居然要讨公道,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了。
李梦再来插一脚:“就是,李初夏平时看你装模作样像个小白莲似的,没想到你现在暴露本性了,十足一个绿茶婊,装的比谁都像,可惜你在颠倒黑白也比不过我。”
陈靖之:“李梦,你住嘴吧,怎么回事大家都知道。”
李梦厚颜无耻的说:“三婶,那你让李初夏拿出证据来啊。”
她妈不甘示弱的加入不要脸阵营:“对啊,让她拿,看她拿不拿的出,拿不出来就是诬告,我们可以起诉她。”
李初夏静静的看着这对母女的丑恶嘴脸:“没有什么是永远保守的秘密,总有一天会昭然若揭。”
李梦往前迈了一步,就想拉李初夏。
被二婶和二叔拉住。
她用力甩甩没甩开:“二叔二婶,你们想帮她。”
二叔看着这场闹剧,厌烦不已:“够了,还没闹够吗?今天是你奶奶生日,你非要在这大闹吗?”
李梦:“二叔,你有没有搞错,是我引起的吗?是谁先对奶奶不敬的,我只是在为奶奶讨回公道。”
李老太太听着大孙女的话就是受用:“国强,你别管了,没你事。”
李霁呈看她们跟个小丑一样,嘲讽的冷笑。
心里骂了一句傻叉。
可是不幸被李老太太捕捉到,但是自己的大孙子她不舍得骂,
于是又把怒气发泄到李初夏身上:“初夏,你看看你,好好的一个生日宴让你闹得鸡飞狗跳。”
李国伟:“妈,你少说两句,初夏怀着孕呢。”
李梦看着李初夏的现在的惨样,幸灾乐祸,如果恶人脸上有标记的话,那么她此刻脸上就写满了恶人两字。
只要自己不承认,没有证据的李初夏,就算告到最高法院,她能奈自己如何。
想到这里,心情不由大好,她脸上的五官,都快被恶毒的心理扭曲成蝎子精了,阴阳怪气的大声说。
“三叔,您也不要太紧张,你这女儿也不知道随谁,看着清纯,实则狂野着呢,这肚子里指不定怀着是谁的野种呢,这要掉了说不定正和她的意,省的没法和她那个老男人......”
话音未落。
房门就发出一声巨响,被人从外面踢开。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
随即,就是给了李梦一个震耳欲聋的耳光。
李梦捂着被扇肿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彪形大汉。
一会儿才找回声音:“你们谁啊,居然敢打我。”
“是我让他们打的。”一道低沉冷肃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徐黎景站在门口,看着屋里一众人,那双眼睛,如同寒冰一般,透露出毫不留情的杀气,让人不敢逼视。
“不知初夏今天做错了什么事,让老夫人如此动怒,在寿宴上大动干戈。”
他没有叫奶奶,只称呼为老夫人,他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只要他高兴,弄死他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李梦看着面前的男人逼人的威压,不自觉的打了哆嗦,这时她才真的怕了。
可她被保镖抓着,想跑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