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采摘园回来,李初夏就进厨房忙活了。
陈嫂把需要的食材准备好,犹豫的说:“少夫人您去休息会下吧,在外面累了一上午了。”
李初夏笑着说:“没事的,陈嫂我没那么娇气的。”
陈嫂:可少爷他不这么想啊,他要是能生孩子,还能轮到您抢到这活儿。
“那您歇着干,累了就去休息。”陈嫂说道。
厨师们内心点头称是,初夏小姐您不要抢我们的饭碗。
李初夏:“好的,陈嫂。”
李初夏把焯好水的鸡肉从沸水中捞出,锅里热油放葱姜爆香,再放入鸡肉,翻炒几下后倒入热水,然后就把今天采的新鲜的蘑菇放进砂锅里炖着。
香味立马四溢开来。
陈嫂:“少夫人,还别说您这厨艺真好,都快赶上专业的了。”
不是陈嫂夸大其词,李初夏的厨艺确实不错,他爸是高铁工程师常年出差,妈妈医院护士长加班是家常便饭,所以平时他家大人不在时,都是李初夏解决她和弟弟的吃饭问题,从开始的食不知味,到后来的她都有了拿手菜,厨艺日益精湛了。
李初夏:“我要是不去学服装专业,估计就去开饭馆了。”
陈嫂被逗笑了:“幸亏您没开,不然少爷得天天去。”
还得被撑死。
砂锅炖上了,李初夏就上去换衣服了,刚换完,徐黎景就进来了。
“今天玩得高兴吗?”徐黎景看着老婆粉嫩的脸色,看来没累到。
“嗯,今天采了些水果和蔬菜,等下你尝尝味道不错。”
而后又问道:“你爱吃蘑菇吗?”
徐黎景秉承爱她就要接纳她的一切,笑着说:“爱吃,你采蘑菇了?”
“嗯。”采蘑菇的小姑娘,点点小脑袋,脸上带着纯真的笑:“等下我们就吃,蘑菇炖鸡吧!”
她真的只是单纯的在说她做的一道菜。
可是。
徐黎景:“老婆,原来你喜欢吃这个?”
李初夏莫名其妙:“你不喜欢吃吗?你不说你喜欢吃蘑菇吗......”
这人真奇怪,到底爱不爱吃?
“我有说过我喜欢蘑菇炖鸡......吧?”徐黎景搂上小孕妻柔软诱人的腰肢,挑眉说道:“你喜欢吃的话,今晚让你吃个够......”
他凑近李初夏的耳朵,呼出的气流,引得小巧精致的耳垂立马轻颤染红:“而且,何必舍近求远呢......”
李初夏:“......”
直到现在单纯的小可怜都不知道自己被调戏了。
至于晚上怎么个吃法,那是后话。
等徐黎景和李初夏走下去,佣人已经把桌子摆好了。
李初夏给徐黎景特意做的蘑菇炖鸡被放在正中央的位置,彰显着它的与众不同。
“少夫人,胡辣汤来了。”
陈嫂端来一碗胡辣汤,因为最近李初夏胃口不好,就想吃口味重的,尤其想吃重麻重辣的重庆小面,但那个太辣,徐黎景怕对孕妇不好,对着李初夏可怜兮兮的眼神,硬是铁石心肠的不允许她吃。
就连这口胡辣汤还是好不容易从牙缝下省下来的。
李初夏拿着勺子,小口的喝了一口,觉得还是不够刺激。
哼哼,等崽崽生下来了,不给你抱。
谁让徐黎景这个丧心病狂的魔头,克扣崽崽和它妈的口粮。
“我和你一起忍好不好,现在我每天吃的可是和你的都一样哦。”徐黎景看着老婆嘟起粉嫩的小嘴,诱哄道。
李初夏看了他一眼,她才不信呢,你在公司一定会给自己加餐。
然后,她夹了一块鸡肉,想给徐黎景,但突然想起,刚才徐黎景说他不爱吃蘑菇炖鸡,于是细白的小手灵巧的一转,夹到了自己碗里。
可是还没来得及吃,就被面前伸来的筷子抢走了。
李初夏:“......”
徐黎景咬了一口,炖的软烂的鸡肉,眼神带着幽怨,嘴上噙着笑意:“你不是特意为我炖的吗?怎么自己吃上独食了。”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吃吗?”
这人有健忘症了吗?刚说过话这么快就忘了。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徐黎景:“这么一锅,我怕你吃多了,等下就吃不下其它的。”
然后,他又拿起砂锅里的勺子盛了些,分别放进,李初夏和自己碗里。
李初夏:“吃不下真不用勉强。”
徐黎景:“不勉强。”
然后,他一下就炫了半锅蘑菇鸡。
晚上,抱着小孕妻去洗澡,李初夏倒是没有被加餐,反而徐黎景给自己加了个餐。
李初夏卷翘的睫毛上,沾染着细小的泪珠,全身泛着晶莹剔透的粉色,小脸通红的窝在徐黎景怀里,被抱出了浴室,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睡吧。”徐黎景给了爱人一个晚安吻。
然后,又自虐般的在浴室冲了半天凉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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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姹紫嫣红,窗内萧索黯然。
郑翌星坐在他们家别墅自己的卧室里,看着墙面发呆。
因为他不知道除了看墙以外,还能有什么可干。
现在连他最喜爱的画画都不感兴趣了,只因他提起画笔,就想到他最后落下的两个字初夏,心就好像被挖空了一般,呼啸的大风疯狂的往里灌,他痛冷的卷缩起身子,只能逃避的不去回想。
至此,已然成为了绝笔。
徐黎颖推门进来,她随母姓,和徐黎景又是同辈,所以名字里有个黎字。
她手上拿着一杯刚刚煮好的的咖啡,是宝贝儿子最爱的口味,以前每天都要缠着自己喝几杯,但不知怎么的,最近好像对此失去了兴趣。
“翌星,又在激发灵感吗?”徐黎颖走到床边坐下,把咖啡放在床头柜上,不敢打扰儿子。
儿子本来就是很文艺,对于做生意,一向志不在此,而对创作却充满了热情。
为了激发灵感,经常在亚马逊丛林里穿梭,乞力马扎罗山上攀爬,索马里自由的探险,所有的灵感激发都充满了野性。
而现在却变得如此的平静,俨然变成了另一种冥想式创作方式,经常在屋子里枯坐一整天。
一堵墙还能看出一朵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