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好奇:“为什么要透露你知道了此事?就不怕打草惊蛇?”
褚欢道:“我就是要打草惊蛇啊,她知道了,邓氏便也知道了,邓氏知道了,我想要看到的修罗场,也就要上演了。”
修罗场是什么,景烜和冼氏都不太懂,但是勉强可以理解她的意思。
褚欢对冼氏知道:“娘,褚玉津将要抵京,他回来后,只怕对你和六弟都不会有好脸色,你到时候只管该如何便如何,不必退让迁就。”
冼氏道:“好,娘都知道,你放心吧,娘从来不是个懦弱的人,以前只是不在乎,也没这个身份可以硬气,如今既然要争,也有了底气,自不会吃亏的。”
褚欢到哦;“嗯,反正他们蹦跶不了多久了,只要邓氏坐不住要出手,就是他们母子三人自取灭亡的时候,届时,您和六弟都能一切安稳了。”
冼氏道:“我们安稳不安稳的是其次,只要你好,比什么都要紧。”
褚欢笑笑。
景烜适时道:“岳母放心,阿欢很好,本王会好好待她的。”
冼氏看看景烜,再看看自己明显不走心的女儿,心下叹气,对景烜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
褚漱玉被扶着回到自己院子后,缓了一阵才缓过劲来,缓过来后,她当即道:“去,准备马车,我要去邓家。”
侍女依依道:“姑娘,您明日便要出门了,这个时候去邓家,不妥吧?”
褚漱玉怒道:“哪来这许多废话?我要立刻去邓家见母亲!”
褚漱玉自从那次从邓家回来,便变了个人似的,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盛气和高傲,变得寡淡沉闷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人夺舍了。
哪怕是那日被定为侧妃的消息传来,她也只是沉默悲伤。
难得这般牵动情绪。
依依知道怕是事情严重,不敢耽搁,忙去准备了。
褚漱玉赶着就到了邓家。
她的突然到来,让邓家颇为惊惑,邓夫人出来接人,她却没有心思多加寒暄。
“我要见母亲。”
邓夫人见她神色焦急凝重,不敢耽搁,带她去了。
邓氏没想到褚漱玉这个时候会来见她,没等她问什么,褚漱玉便道:“褚欢知道你和褚戎的事情了。”
邓氏愣了一下后陡然变色:“你说什么?”
褚漱玉将褚欢说的话跟邓氏说了一下,邓氏听完,踉跄了一下便扶着镯子摇摇欲坠。
屋内只有母女二人,褚漱玉自己都心慌恐惧得不行,根本顾不上理会邓氏的腿软。
邓氏跌坐在绣凳上,咬牙切齿的:“就知道邓云靠不住,还以为她能闭好嘴巴,还是告诉了褚欢,枉我对她这般倚重信任,没用的东西!”
褚漱玉道:“如今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母亲,我们还是想想该如何是好吧。”
邓氏分析道:“她既然知道,却隐而不发,必有阴谋,她是想要看着我们自乱阵脚,这个时候跟你透露她知道此事,便是想要看看我们会做什么。”
褚漱玉悬着心问:“那您的意思是……”
邓氏目光发狠,咬牙道:“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她隐而不发,便是给了我们逆风翻盘的机会,我们要尽快动手,杀了你父亲,让她即便握着这个把柄,也无济于事。”
褚漱玉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