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柔见宁星辰若有所思地样子,从包袱中掏出了向林氏留给她地玉佩道:“你认识这个?”
宁星辰见到玉佩,吓得立刻跪下。
“主公”
向柔疑惑道:“你知道这个”
宁星辰后退两步道:“主公,属下知错了”
他的眸眼里具是恐惧,像极了并州城客栈伙计见到宁星辰的神情。
“你站起来,说说这块玉佩”向柔凝眸看着宁星辰的反应。
他的态度无比恭敬,一点都没有少城主的架子。
倒是像极了受惊的孩子。
眼中饱含惊恐。
“属下不敢”宁星辰言语恳切。
依旧跪在地上。
“那你能告诉我,关于这块玉佩的一切吗?”向柔有些贪心,她想知道的是关于玉佩的一切,而不是局部。
当初,她让向家部曲暗中探查过,也只有探查到并州府的樊楼,就没有下文了。
大家只知道林氏商人的继承人是女子。
所有林氏商人都在找她。
宁星辰低头,双眉紧蹙。
向铁心愤恨地“欸”了一声在旁边坐下。
“我就知道没有这么容易”
“想当初就应该抓着那个林一拷问的”向铁心碎碎念叨。
向铁心看到了,那个林氏商人说的,向林氏有五百万两嫁妆。
可自从当日萧瑟查抄向家开始,向家资产林林总总算起来也就五分之一都不到。
若能有那笔钱,向家士族就能够再更上一层楼了。
向柔转头,玉佩一直在她手中转动了片刻,转身道:“我要进那座会风楼”
从进并州城开始,她就从樊楼观察到了,樊楼斜对面的那座楼莫名的熟悉。
可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到过。
这次,她被萧瑟追着赶路过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栋楼叫会风楼。
但与京城那座楼不同的是,会风楼并不是并州的勾栏瓦舍。
宁星辰抬眼,看向向柔喃喃自语道:“这难道就是天意”
“怎么样,这儿,可以带我去吧,小城主”向柔甩了甩手上的玉佩,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宁星辰抬眸,眼见着避不掉了只得说道:“可以”
并州的会风楼与京城的会风楼不同,并州的会风楼总共三层。
每一层中间都有一个环形的独立舞台用于售卖信息。
亦或者交换信息。
但凡对方觉得对方的信息不对等,弱势一方便会被杀掉。强势一方的消息便会被会风楼吞噬。
只有两方下注的信息开出来的价码平等,才能安全离开。
因此,每一个上会风楼换取信息的人都做好了受死的准备,并且准备好了足够的银两。
最终还有一个脱困的办法就是把信息的价码写明了,买通庄家,最终透露给对方,两人互相开出相同的价码,就可以离开。
自然,这也造成很多人在买通信息之后,出了会风楼就死了。
买通的信息根据价格的等级分为三层,第一层10万两以下信息。
第二层10万两到30万两信息,第三层50万两以上的信息。
据悉,今年第三次还未开过。
宁星辰在客栈院中放了一个烟花,半盏茶之后,城主和城主夫人快速赶来。
看到宁星辰,脸上皆显现出慌张。
“主公呢”城主夫人眉头紧蹙,
眸眼间的那点温柔,在片刻间化为焦虑。
“你怎么样?”城主上前询问道。
“公公、婆婆,就别再看了”向柔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突然打断道。
昨儿个突然把她拉进去拜堂,这账还没跟他们算呢。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大家子人这么怕她。
尤其是那个玉佩。
原主记忆中地那个阿娘,她时常带着,倒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城主和城主夫人哑然上前,跪下磕头到:“属下见过主公”脸色皆是惊慌失措。
“欸,我就奇怪了,我也没说要对你们怎么样,干嘛这么怕我呀”向柔拿着玉佩换来换去,站直了身体。
挥了挥手让两个人起来。
两人起身拱手谢过,脸色写满了惊恐。
对玉佩的事情,一言不发。
向柔无奈,转头对向铁心说道:“会风楼几点开门,我看天都要黑了,要不我们提前去占一占位置。”
一家子城主皆惊恐地看向向柔。
向柔只觉得十分有趣。
“你们那天绑我地绳子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就挣扎不开?”向柔问道,她满腹疑惑地看向宁星辰。
宁星辰憨憨上前道:“雕虫小技而已,如今主公带上这枚玉佩,绳子自然不是什么问题”说完,宁星辰拿出一根绳子。
让向柔用玉佩割断。
轻轻一碰,绳子断成了两截。
向柔吃惊地看着玉佩,又看了看绳子。
转身说道:“走,去会风楼”
在场地人皆起身跟上。
直到走到会风楼外。
向柔看到了那个她避之不及的人——萧瑟。
朱瑞、崔奈,还有郎中以及那几个叫得上名的暗卫都站在会风楼门口。
东海王则是站在会风楼的对面,坐在椅子上直直地看向对面地萧瑟,又看了看向柔。
两人皆无动于衷。
向柔腹诽,早上杀的那般血雨腥风,这两人竟然毫发无伤。
看萧瑟地衣服也没换,东海王更是衣衫整齐。
不愧是大凉地王爷。
向柔上前道:“怎么,放弃抓我了”
身后地宁星辰和城主皆谨慎上前想要护主。
向柔诧异地摆了摆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多了这么多护卫。
萧瑟看了一眼向柔道:"准备什么时候进去,带上我"他地眸眼早已没了先前地犀利,更多地是一种妥协。
向柔抿了抿嘴道:“现在啊”
说完,会风楼突然狂风大作,原本关着地门,此刻如阴风一般被狠狠得打开。发出了一声“哐当”巨响。
会风楼大门宛如吸尘器一般,把大门口地人都吸了进去。
向柔撑直了身体。
脚步虚浮得顺着吸力进了会风楼。
里面乌黑一片。
眸眼中看不见一丝光亮。
紧接着,在地上站好。
向柔隐隐听到身后得人也跟着落到了地上。
“没等吗?”向柔迷茫着说道。
“咣”地一声,顿时屋内雪亮。
向柔眼睛微微不适应得用袖口遮挡了一下,缓缓再缓缓放下袖口。
会风楼中央是一座圆形得舞台,舞台上放着一张长桌,长桌两角各放了一把椅子。
两头得桌面上分别放着笔墨纸砚,还有用于出价的赌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