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若是偏要呢”向柔就是犯起了倔强,她地语气带着点任性。
“偏要,也不给”向斌阴着脸说道。
向姚氏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
萧瑟也没有去搭理这两位加父女地对话,只顾着眼前地茶,倒是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
向斌没去理她,经过一晚上地复盘,向斌比起昨日底气足了不少。
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被向柔和萧瑟牵着鼻子走,碍着萧瑟地身份他不敢对两人发难。
可看两人地意思也没有想要针对去年刀疤男事件进行发酵,所以现在对向柔地态度也发生了改变。
“不是说要请我那些叔公、族长族伯过来吗?现在怎么样了?”向柔突然崩了这句话,差点噎到了向姚氏。
向姚氏捏着帕子上前道:“已经去请了,想必晚上就能和各位宗伯见上面”她仔细观察着向柔地反应。
和过去住在向林氏院子的向柔相比,长相更加出众了,脾气性格倒是一点都不像。
昨日的那语气,像极了话本子里受尽委屈前来复仇的嫡女。
向姚氏向来喜欢看画本子,向氏有一栋非常大的藏书楼,楼中藏着各种各样的书,她不喜欢看书,倒是十分喜欢看画本子,这些年向氏藏书楼的画本子基本上已经被她看了个遍。
向柔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晚上等各位族长宗伯来了,我们好好吃顿饭”
说完,向柔就起身,转头就又进了自己的闺房。
昨晚实在太累了,摸黑忙了一晚上,又刚用过午饭,此时她又觉得困了。索性又回了自己闺房睡觉。
直到傍晚,向氏的各位宗伯陆续到来。
向柔被红薯拉着起了床。
只是再不能像先前一般穿着随性。
晚上她还是和萧瑟一般摆起了王爷王妃的架子。
那一套四爪蟒袍和鹅黄色王妃服饰,衬得现场宗伯眼睛都要瞎了。
两人尊贵无比得坐在了大厅上方。
族伯虽然觉得十分不合规矩,但是看到两人此刻是大凉国最有权势得人,便也不再开口阻拦。
向柔扫了一圈下来,除了以前见过得几位向氏宗族得的族长和宗伯之外,其他一概不认识或者见过面不知道是谁。
眼看着向姚氏和假向斌的人员到齐了。
朱瑞带人在外围悄悄围了院子,这才开始。
萧瑟拿起酒杯先是和众人客气了一番,酒足饭饱之后就开始谈起了正事。
“各位向氏宗叔伯,今日萧瑟本不应该坐在这个位置上,但是今日坐了却是是有要事需要各位分辨分辨”
台下几位老头微微点头,向柔坐在萧瑟身旁,看着他凯凯而谈。
却是为官的料,鸠占鹊巢还可以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先给各位赔罪了”说完萧瑟手中杯酒便空了。
接着萧瑟拿出了在暗室中找到的玉佩,向氏宗亲见了纷纷诧异“此物为何会在你手里?”
向斌坐于下位,看到那枚熟悉的玉佩脸色铁青。
“这是我和向柔在向氏祠堂的密室找到的,是一位死去多年的骷髅尸体上看到的,当时就挂在他的腰间”萧瑟说完,把玉佩递给了向氏的族长。
族长看完惊呼道:“就是这块,这是向斌的玉佩啊,当初向斌和我们说那块代表着向家主君的玉佩丢了我还信了,今日竟然找到了”?
“北凉王果然人脉宽广啊,向氏感谢您援手”说完,族长客气得起身拱手。
萧瑟抬了抬手,表示客气了。
向柔走下来,看着族长说道:“您就半点没有怀疑坐在这个位置得向斌是个假的吗?还是您这个族长也是假的?”向柔语气凌厉,手指指向了坐在一旁得向斌。
其他宗伯脸色诧异,看向了族长和向斌。
“族长您说话啊”族长捋了捋那早已发白得胡须道:“你一个已经嫁出去得女儿回来搅和娘家得事情合适吗?”
向柔冷笑了一声道:“我母亲,就是被这位向姚氏杀了,难道我连句话都不能说吗?”
她得语气含藏着愤怒,手指再一次指向了向斌身旁得向姚氏。
向姚氏惊恐得看了向柔一眼,脸色也由铁青变得冷厉。
“当日,我看着刀疤男子活活捂死我母亲,她把我藏在柜子里,我眼睁睁看着她死在了我得面前,却无能为力”
向柔敛眸,视线投向了那个垂头默不作声坐在向斌身侧得向姚氏。
“后来我装傻充愣,才能在这向府活到了15岁,临出嫁前,向姚氏在我的茶里下毒,派了嬷嬷监视我,欲图嫁进王府之后毒死我,再把向璐嫁进王府当继室”
“可是老天待我不薄,她给我得毒药,和我出嫁那天自杀得毒药相冲,自然而然就解了”向柔冷笑了一下,看向向姚氏。
“你没想到吧”向柔嗤笑看了向姚氏。
接着,向柔拿出了刀疤男的签押,传向了在场的向氏宗亲。
族长和向斌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
脸色更是铁青。
片刻过后,向斌冷笑着起身:“你说我是假向斌,有什么证据吗?凭这个向氏大家长玉佩?”
向柔呲牙笑道:“凭我知道,向斌的腿受过伤骨折,并且,他知道向家暗室的机关,你不知道,向家暗室的机关只有留着向家人的血液才能打开,你能吗?”她的语气挑衅,却又充满着笃定。
“你怎么知道,这事儿只有我们向氏后人才知道,向家避难暗室,确实只有向氏族亲才知道”来人是向氏颇有名望的宗叔。
众人纷纷向族长投去了诧异的目光:“你,不是真正的族长,你究竟是谁,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此时,众人突然警惕。
向斌也翻了桌子起身,撕下了他的真面目:“哈哈,老子不装了,装了快10年,今日就要做一回我自己”
只见他撕下了脸上的易容术,露出一张粗犷的脸,那张布满青褐色斑点的脸,看起来十分病态。
“长期面带易容术被腐蚀过的脸”萧瑟站在向柔身边解释,他的动作突然变得十分警惕。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我父亲,还有,我父亲是不是你杀的”向柔警惕看了一眼族长视线又落在了向斌身上。
只见向家家族的人纷纷后退,纷纷左右各自观察,害怕身边多出了一个陌生人藏着易容术的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