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医生又给夏青讲了很多注意事项,说自己过几天还会来给顾云亭换药。
夏青感激医生,千恩万谢地送医生离开。
夏青知道顾云亭爱干净,不洗澡肯定不舒服,但他伤到了,夏青总觉得心疼他。
“顾云亭,我帮你擦一下身体好不好?”
顾云亭虽然脖子伤着了,但四肢完好,其实可以自己洗澡,但他转了转眼珠,又改了念头。
他点头道:“好。”
于是夏青任劳任怨地又端了一盆热水出来,绞了毛巾后,帮着顾云亭擦身体。
等擦到那里时,夏青虽然已经见识过好多次,但到底脸皮薄,只想绕过。
但顾云亭却不放过她,他嗤了一声道:“怎么不擦了?男人这个地方的干净可是很重要的,不能不擦的。”
夏青知道顾云亭是故意的,有心想不理他,但她抬头又看到顾云亭脖颈上包着的纱布,又有点心疼他了。
想着他为了救自己受了伤,连命都不要了,自己做点这个算什么。
于是夏青最终还是又重新绞了毛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着。
但没想到这个东西慢慢变化了,夏青不干了,只甩了毛巾给他,背对着他坐着。
“你自己弄吧。”
顾云亭弯唇一笑:“生气了?这证明我身体好,如果面对着你它都不动心,我还是男人吗?”
夏青脸却更红了,只是不吭声。
只听顾云亭悉悉索索地自己擦拭的声音,好半天他把手里的毛巾递给夏青。
夏青脸一红,连毛巾都觉得烫手得很,连忙甩到盆里就带着盆冲进了浴室。
但顾云亭却紧咬着不放,直接下床跟着她到了浴室。
“放着不要弄了,明天叫客房服务洗吧。”
夏青听到客房服务几个字,才想起来刚才等医生走后,酒店送来了晚餐。
“对了,我们先去把晚饭吃了吧。”
顾云亭凑到夏青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把夏青闹了个大红脸。
“你……”
顾云亭连哄带劝,到底得了逞。
夏青事后吃晚饭的时候腰酸背疼,反观顾云亭却是神清气爽。
夏青心里别扭,不想理他,但顾云亭却厚脸皮地继续靠过来:“夏青,脐橙好吃吗?”
夏青无语,忍住羞怯就作势要打他。
顾云亭笑嘻嘻地承受了夏青的粉拳,笑得仿佛偷了腥的猫……
吃完饭后,夏青很累了,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顾云亭看着夏青在黑夜中柔美的轮廓,暗暗沉思。
今天那帮人是冲着夏青来的,但夏青性情温和,在H市更是不认识什么人,是谁要害她?
难道是之前在设计师集会上认识的那些人?
顾云亭的目光在黑暗中看起来深邃幽黑。
叶宛今天来得古怪,她怎么就立马知道自己受伤了?
而且今天那帮人明显对真的伤了自己有顾忌,恐怕不单单是顾忌顾氏集团的原因。
而且他们又特意强调两个男人都可以走,南老没有表明身份,那么是他们背后的老板嘱咐了他们。
顾云亭目中精光一闪,叶宛刚才来得古怪,她虽然辩解了是看到医生来了才知道自己受伤的,但还是太巧了。
而且她不猜夏青受伤了。偏偏一进门就问自己的情况……
看来那个光头那儿,大概是有点有用的信息的。
第二天顾云亭亲自去了警局。
顾家虽然在H市没有产业,但也有提前打通一些关系。
而且对于这全华国闻名的顾氏集团,帽子叔叔们自然还是要给点面子。
顾云亭直接和陆局打了招呼,直接到了审讯室。
光头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看见顾云亭进来,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
顾云亭像进了自己的家一样,随意坐在正在审讯的年轻帽子叔叔的身边,他深邃的目光直直盯着光头。
光头也算是和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但这样被顾云亭盯着,却不知怎的出现了一点心虚来。
旁边的帽子叔叔早接到了通知,对顾云亭的到来没有表示任何惊讶,只斥责光头道:“看什么看,问你名字呢!”
光头咧嘴一笑:“刘强。”
“做什么的?”
“安保公司。”
“安保公司还放高利贷的吗?”
“帽子叔叔你说话可得负责任啊,我们公司是合法经营,怎么会放高利贷呢?”
刘强吊儿郎当的,面对这些警察,他可是非常有经验的。
年轻的帽子叔叔拍了一下桌面,大声道:“刘强!别以为你否认我们就查不出来。”
刘强笑笑,就是不说话。
年轻的帽子叔叔换了个话题。
“那天为什么要拿着刀去撸劫夏青?”
“我们兄弟只是拿着刀去采椰子而已,采椰子犯法吗?”
帽子叔叔直憋得脸通红:“采椰子怎么会把人伤了?”
他指着顾云亭脖子上那一圈纱布。
刘强邪邪一笑:“帽子叔叔,他傻,自己撞上来了我有什么办法?”
面对刘强挑衅的目光,顾云亭闲闲一笑:“刘强,你恐怕不知道,顾氏集团的独子除了独特的报警方式,还有随时录影的设备。”
在帽子叔叔和刘强两人惊异的目光中,顾云亭慢条斯理将那根烫金精致的领带夹拿了下来。
它交给帽子叔叔,帽子叔叔心里对豪门世家的各种设备佩服得五体投地,激动地拿了手里这个精致的小东西,连忙开门交给了技术人员。
刘强则是心里哇靠,妈的有钱人真变态。只怪自己没见过世面。
顾云亭拿掉了这个领带夹,又从裤袋里掏出了一个夹上,同样的精致,一看就价格不菲,就是不知是不是和之前那根一样,有没有录影的功能。
但刘强显然顾忌不了这个了,之前的那个如果真的有录影,那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很快技术人员就从领带夹里提取了刘强他们作恶的证据,面对视频,刘强无从抵赖,只得承认。
他脸色铁青,恨恨地盯着顾云亭,妈的,这次是栽在这个小白脸手上了!
顾云亭和年轻的帽子叔叔耳语了一阵。
帽子叔叔点头,正要问刘强。
刘强却笑得险恶:“帽子叔叔,你别白费功夫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