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坐着一个俏丽的姑娘,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叮叮当当挂着好多首饰,她脸蛋身材都很美,却不知怎么的透出一股俗气,是许可儿。
夏青暗暗觉得晦气,正想装作没看见离开,那边许可儿却已经发现她。
“夏青。”许可儿装得热情和夏青招手,她有些嫉妒,夏青从一进门就抓住了她的视线,她在人群里都是那么突出,说实在的,确实挺美。
她挺了挺自己的胸,但她还是认为自己最美。
她从大堂座位上站起来,笑眯眯地走到夏青面前:“夏青,好巧,你也来买东西啊。”
夏青想确实挺巧,怎么总碰见这个让人恶心的人。
夏青敷衍地点点头,正想离开。
许可儿却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夏青,听阳哥说你最近过得不错?”
夏青冷淡地看她一眼,轻轻笑了:“许可儿,你知不知道你让人恶心?”
许可儿却委屈:“夏青,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们以前可是最好的朋友啊,阳哥虽然最后选了我,但是你也不要太记恨了,毕竟这都是缘分。”
她来来去去都是这几句,夏青都听腻了,她甩开她的手。
“许可儿,你不用在我面前装这一套,你想套我的话?我最近是过得不错,你可以开始伤心了!”
许可儿一张俏丽的脸渐渐有点阴沉,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性子,脸上顿时难看起来。
夏青也不理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她今天原本心情不错,可不想和这个女人多纠缠影响她的心情。
许可儿盯着夏青离开的背影,眼尖地看见夏青后脖颈上一块红色的痕迹。
是吻痕!是谁留下的不言而喻!
许可儿心里越发笃定了,难怪自己的伯父丢了顾氏集团的施工生意!原来是这个骚狐狸惹得鬼!装着一副清纯模样,暗地里肯定浪荡得很,迷得顾云亭把这么大的生意都给了她那个一事无成的爸!
难怪之前和阳哥在一起的时候不肯这样不肯那样,原来只不过就是还没遇到更有权有势的,碰到顾云亭了,马上就贴上去了!骚货!
许可儿啐了一口,心里盘算着什么,眼睛渐渐亮了。
她心情又好了起来,屁股扭来扭去地追着夏青的方向去了。
夏青在一家窗帘店看窗帘,正仔细挑着呢,见门口又出现了许可儿的身影,她心底觉得真是见了鬼了,这个许可儿怎么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许可儿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说道:“夏青,看看我们还是有缘,又见面了。”
夏青这次连装都不想装了,直接无视她。
但挡不住许可儿实在脸皮厚:“夏青,你和顾云亭做了吧?”
夏青觉得她一个女孩儿怎么不懂得收敛,她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
她看了看一脸尴尬的店主,知道窗帘又看不成了。
她叹了口气,只得出了店门。
见她出了门,许可儿立马跟上。
夏青知道是甩不掉她了,按捺着心里的厌恶和烦躁,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可儿自以为迷人地笑了一下:“夏青,顾云亭的滋味怎么样?阳哥比不上他吧?难怪你看不上阳哥。”
“那又怎么样?萧阳那个渣男出轨我最好的朋友你,难道我就该忍气吞声?”
许可儿又道:“夏青,你别这么说。要不是我们,恐怕你还没机会认识顾云亭这个优质男人呢。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私心?”
夏青:“有私心没私心,又关你什么事?”
许可儿笑得花枝乱颤:“哎呀,夏青,你自诩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原来也有私心啊。不会是,就为了报复我们吧?”
夏青倒有点意外,许可儿这次倒挺聪明。但她总觉得许可儿这一出有点奇怪,她说:“许可儿,有臆想症就去治,别在我面前疯!”
许可儿有点焦躁,这个夏青怎么不上当!
“夏青,你别以为不承认我就不知道!自从你和顾云亭在一起,我和阳哥倒了多少霉了!要是顾云亭知道你不是真的喜欢他,不过也就是利用他!你猜他会怎么想?”
夏青心里笑开了花,顾云亭对她的目的恐怕心知肚明,他们俩本来就是交易,他哪儿会伤心。但想到这里,心底深处,却又有点酸溜溜的。
夏青:“随你怎么说。”
她想,她知道许可儿的目的了,她不过就是想和顾云亭说一些意味不明的话,离间他们的关系而已。
她对逛市场也失去了兴致,改天再来好了。
她看了眼许可儿,故意说道:“你不知道吗?顾云亭喜欢我得紧,你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他只信我!”
她知道许可儿对顾云亭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就要说她和顾云亭的情深,让她心里也知道一下当初她发现萧阳和她的痛苦!说完她高傲地抬起头,从从容容地就要离开。
许可儿的目的落了空,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得劲。而且夏青最后一句实在刺痛了她的心,她见夏青神情高傲地就要离开,她急了。
她快走几步,就要去推夏青一个狗吃屎,她想口头上占不了便宜,武力上占点便宜也行!
她使了吃奶的力气,誓要让夏青摔得半身不遂!
却不知怎的斜刺里冲出来一个翡翠屏风,许可儿收势不及,将这个翡翠屏风推倒,摔得四分五裂。
夏青听到一声脆响,回头看去。
躺在地上的碎翡翠看着绿得纯粹,明亮,均匀,走廊上的灯打在翡翠上,显出一种半透明的观感,一看就价值不菲。
几个搬运翡翠屏风的工人傻了眼,对着后面的贵妇说道:“老板娘,你看到了,这可不是我们的错啊,是她!是她撞过来的!”
被指出来的许可儿慌了神,她也是大家小姐,自然知道这个屏风的价值。
她苍白着脸摇头:“不,不,我不是,我没有。”
老板娘看着就不是个善茬,满脸横肉。她把许可儿从头到脚看了好几眼,知道是个有钱的,也就不怕了!
她将袖口往上撸了撸,准备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