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好熟悉又好陌生。
走出去后才发现,这是一处洞穴,被人用灵力滋养,天材地宝堆砌在周围。
此刻还在不停朝她输送灵力。
怪不得醒来身体暖洋洋的,一点不适感没有。
余安内心cos:谁这么财大气粗啊,在这样的环境下将死之人都能活蹦乱跳好吧。
是,师尊吗?
此处洞穴对余安并没有行为限制,她试探性的喊了声"小统。"
"在呢在呢!"
小统喜极而泣,宿主终于醒了,在梦里根本无法与宿主交流?_?。
"诶,你终于来了,这是哪儿?"
"真正的长离殿。"
???
什么?你告诉我,眼前这宛如人间仙境的地方是那个冷冰冰又死寂的长离殿??
什么时候换新皮肤了,我咋不知道!
少女散着头发在天地一线处行走,风儿友好的将发丝拂至耳后。
纤细的手指穿梭过绿茵茵的草地,草格外绿天,天格外澄澈,美的不真实。
"醒了便出来吧。"兰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余安还在找声音来源,一眨眼的功夫,少女眼前景色转换。
再一睁眼时就见上位的师尊。
好家伙,搁着玩时空穿梭呢……
"身体如何?"
询问里带着淡淡的关心,余安心头一暖,点头。
"还得多亏了师尊,不然我可就不好了。"
少女俏皮的声音让兰时紧绷的心逐渐放松下来,面上带着少见的笑意。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开始留意自己的小弟子,见其受伤竟会担忧……
"回去吧。"
……
兰时先前温和的假象一变,眼梢微红。
他不会忘了余安边哭边叫嚷着"小七"的名字,也不会忘记自己差点唤不醒余安。
"还谢谢你没让她一辈子困在梦里。"
殷折悠哉悠哉的从殿侧走出,摇晃着桃花扇,一副浑不吝的模样。
"哟,你的心肝小弟子醒了?这长离殿的禁制都为她开了嘛。"
殷折玩笑般的拍拍兰时肩膀,眼底划过一丝探究。
"以前也没见你对她有多关注啊,怎么回事?"
兰时皱着眉头拍开自己肩上的手,他向来不喜人触碰,即使是师兄。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对于殷折的不解,本人也没有答案。
"师兄来找我,不该只是为了调侃我。"
兰时淡声道。
自己这个师兄,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青年白衣胜雪,眉眼如画,垂眸间仿佛慈悲的佛,又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
"那当然。"
殷折收起虚假的笑容,突然正色道。
"妖皇出世了。"
兰时瞳孔骤缩,轻搭在腿上的手猛的收紧,青筋凸起。
妖皇……
妖族之所以势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妖皇在"灭世之劫"中顶撞天神而被诅咒,本体灰飞烟灭,只不过一瞬,元神便不知所踪。
此后,妖皇一直未曾出现,妖族群龙无主,四散而逃。
然而,那场浩劫不仅给妖族带来灭顶之灾,对修仙者来说也是损失惨重。
那天,天空突然被破开一个血红色的大洞,他们心目中的神,口中的神和禁兽纷纷逃窜而出。
禁兽,实际上就是他们的坐骑。
可是修仙人无法驾驭,便只能囚禁他们。
谁都不知道,未知的天上发生了什么。
那禁兽也是此时闯入宗门,大肆虐杀,直至大仙尊以身为封印,才将其制服。
殷折作为师兄黯然退场,消失在众人面前,他暗地中助推兰时上新的仙尊位。
兰时当时正四处游历,得到消息赶回来时已经一片狼藉,终成定局。
只当是妖族所为,暗地里埋下仇恨的种子。
他性格冷清,所以并不显。
这些年,将宗门事务打理的很好。
殷折略知天命之术,推演此事关乎天神。
但只是推演出一个结果,他就受到极其严重的反噬。
便在幕后充当军师。
"我们还有时间,妖皇出世必然虚弱,只是人间……将有浩劫。"
"宿主宿主,联系上主脑了,有新的剧情!"
庞大的信息量冲的余安头晕,缓了好一会儿,眼前才清明。
"灭世之劫是什么?"
"宿主大大无权查看哦。"
"妖皇是怎么复生的?"
"宿主大大还未到剧情点哦。"
《论小统是如何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残的话。》
等等。
之前不是说万妖之渊是宗主设下的,可那禁兽是大仙尊囚禁的。
他们俩不是一个人吗?
小统自信的准备张口,余安一记眼刀飞过去。
"你再敢说无权查看!这明明是很基本的。"
呜呜呜呜呜,宿主凶我!
小统委屈巴巴的说。
"大仙尊和宗主才不是同一个人,宗主统领宗门,大仙尊是宗门战斗力。"
"你的那个师尊,先前就是由大仙尊教导的。"
哈?这么复杂。
"哦∽我还以为师尊就是宗主呢,那这一届宗主呢,咋一直没听说过?"
"自从上一届宗主仙逝后,宗门就没设宗主了。"
本来应该是殷折当,但他有自己的计划。
天神……青禾!
余安突然茅塞顿开。
"小统,"灭世之劫"是什么时候的事?"
"3000年前的吧。"
是上一任任务者离开的时间!
没错了,青禾在人间死后,天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神和坐骑逃之下界。
会是天神白祈做的吗?
发现这种隐秘的联系让余安手脚发抖,心里涌现一股难以遏制的激动和兴奋。
自己仿佛处于上帝视角,知道的更多。
不,还不够多,还差些什么?
自己快要接近真相了!
既来之,则安之。
少女理清思路后,神清气爽。
"小统,咱们离回家不远了!"
余安斗志高昂,心情是十分愉悦。
"对的对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厌恶值了。"
小统高兴地为她欢呼,自己这届宿主真是太好带了!
轻轻松松,简简单单好吧。
……
余安推开院门,冲进去大喊。
"小……"
下意识的行为让余安不禁苦笑。
自己啊……真是要习惯一个人的日子,孤独也没什么嘛。
只是尝过被人关心的甜,这苦就更苦了。
怪不得人们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突然这股喜悦也被冲淡不少。
几日没回来,桌上都落了一薄薄的灰,如果小七在的话,肯定不会这样的。
不行不行,余安你这样不行,不要再想他了,他有自己的事情。
少女在心里认真的告诫自己
拈起灰尘在指尖微捻,轻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