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与愣了一下,张了张嘴还要喊叫,却被旁边的凌菲出手点了软麻穴。
众人就在这北风呼啸的林间度过了艰难的一夜,好在王兴国早有吩咐,每个人都带着厚厚的睡袋,不然,真有可能在这个地方冻死几个。
第二天太阳升起之后,王兴国将现场的人组织了起来,老厨子也揭开了王明与的穴道。众人系坐卡车匆匆的离开了林间大路。
忍受着王明与一路上的苦苦哀求和唠叨,王兴国带领众人回到他们在林外的临时驻地,然后立即给乙一发电报,让他派遣一艘飞艇前去独笔峰接侯清。
两天之后。侯清匆匆的来到了现场,听了王兴国的讲述之后。带领大家重新进入密林。
阴森的林间大道上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侯清在大道两旁的树林里搜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这让这位公认的阵法第一高手也一筹莫展,商议之后,他们决定再来一次夜间行动。
入夜,在灯光的照射下,侯清在林间大道上谨慎地缓缓走动几步,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
“原来如此,这座阵势实在是太奇妙了。”侯清对身后的王兴国解释道:“白天有阳光的时候。阵势外面的灵力要高于阵势本身,所以阵势就不会启动,当太阳落山之后,阵势的灵力占了上风,这座大阵也就开始启动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真让人赞叹。”
王兴国的脸上露出赞叹的笑客,他望着侯清转过来的脸,道:“师傅真不愧是当代第一阵法大师,仅凭经验就判断了个八九不离十,没错,经过我义兄的研究,得出的是和您同样的结论,只是,这座阵势启动之后,有没有办法破解呢?”
侯清惊奇的望了一眼满脸焦急的王明与,神色凝重地说道:“这是一座单向阵势,这条道路实际上是天然形成的,是阵势的边缘,任何东西只要在阵势边上快速移动,或者移动超过一定的距离,都会被自动卷入其中。从外面无法得知破解的方法,只有进去之后才能知道阵势的真面目。等一下我进去看看。”
王兴国不由得担心地说道:“师傅,这座阵势实在上太奇怪了,没有把握的话,还是不要轻易的涉险。”
侯清哈哈一笑,毫不在乎地说道:“我侯清大半辈子都在研究阵势,现在碰上这样难见到的大阵,不搞明白岂能罢休?纵然真的丧生于此,又有何惧呢?王兴国,我在阵法方面的学问已经尽数传授给你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去发挥去琢磨了,能有你这么一个弟子,我已无憾,此去如果不能回来,你多多照顾你的师母和师妹。”
说完,他挥了挥手,向前一跃,消失在众人面前。
“等等我!”王明与突然大叫了起来,抬脚就要往前跑,被旁边的凌菲再次点了穴道,软软的倒在地上。
听侯清话里的意思,似乎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顺利的闯出来,这让王兴国的心里很不好受,这个师傅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太长,可是侯清为人豪爽敦厚,在王兴国心中实有很重要的位置,现在,他甚至开后悔把侯清带到这里来了。
已经有了前次教训的众人没有在出现四处走动的情况,大家打开随身携带的帐篷,钻进睡袋中准备度过这个夜晚。
王兴国辗转反侧,很晚才沉沉入睡,但在他刚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却听到旁边的老厨子发了一声惊呼。
半梦半醒的王兴国一下就坐了起来,发现老厨子正呆呆的掀开帐篷的窜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口中还在不停的自言自语道:“我眼花了?还是我的大限到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这是真的吗?”
王兴国才发现,帐篷外面已经是大亮了,阳光透过老厨子掀开的窜子照在帐篷内,气温似乎也在突之间升高了。
王兴国一惊,顿时犹如一盆冷水被浇到头顶上,从头到脚都冰冷无比。
这情况,俨然就是当初他被困在阵势中的重演。
凌菲也已经走到王兴国身边,伸出小手紧紧握住了王兴国,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可能陷入阵势中呢?难道,阵势己经改变了吗?”王兴国喃喃的说道。
“阵势?”老厨子忽的转过头来。惊讶的问道:“你是说,我们现在在阵势中?不是我眼睛花了?”
王兴国苦笑着站了起来,拉着凌菲便往外走,边解释道:“这种情况同我们上次陷入阵势中时是一样地,在这个阵势中,太阳永远都高高的挂在头顶,一年到头四季如春。我们穿的这些都有点多了。”说完,将身上的貂裘大衣扔下,走出了帐篷。
大道依然是那条大道,所不同的是头顶多了一轮耀眼的太阳。旁边的几个帐篷中,陆续钻出了几个身穿棉衣,满大汗的人,看见王兴国,急忙躬身行礼。
“把大家都叫起来吧,收拾行李,告诉大家,我们己经陷入阵势了。”
王兴国的话让那些人吃惊不小,不大的功夫,脱了棉衣的众人便列队在王兴国面前,神色惊恐地望着他。
“你们真在这里!还好我没有找错。”没等王兴国说话。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的树林中传了出来。
王兴国满脸苦笑地转过身来,抱怨道:“师傅,您是去破阵势的,怎么把我们都给弄进来了?这下可好,我们又跑到同一条船上了。”
侯清满脸尴尬的从村林中钻了出来,望着王兴国边苦笑边解释道:“刚才我发现了那几个陷入阵势里的人,着急之下就没有细算,结果在破解阵势的时候漏算了一步,致使阵势发生了改变,现在,外面的那条大道已经不复存在,林州通往南郭城的这条要道己经消失了。”
王兴国满脸苦涩的迎上去问道:“既然这样,我们还能不能回去了?”